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218)
在谢砚雪的目光下,时淮先是摇头,然后点头。
谢砚雪微微提心。
时淮严肃地:“师兄,晚上回去,你得给我揉揉。”
谢砚雪:“……”
时淮:“原先不痛。可见了那人……”撇撇嘴,“又有点疼——只有一点点,师兄揉揉,就不疼了。”
说到后面,眼睛很亮。
谢砚雪见了,如何不知,师弟这会儿的重点不在「疼」,只在「揉揉」。
他心头愈软,低低「嗯」了声。时淮听了,叹道:“师兄,你真好。”
前面,时庄主却已经打听出:“竟有这等事?”
谢砚雪与时淮的注意力转过。
霍明风淡淡点头,未说太多。至于谢、时二人,是在更晚时,时家人安顿下来后,才听时夫人说起详情。
“说是宫中贵妃近来也有不适。看病情,倒是与我从前相似。”
太医去看,也只说忧思过重,郁结于心等等。
能不「忧思过重」吗?贵妃的儿子虽然不是太子,但也是半个皇后嫡子。
皇后再不高兴,也放不下多年下来对养子的投入。贵妃娘家再一帮衬,她就是顺顺当当的下一任皇太后。
贵妃过了好些年做梦都能笑醒的日子,每天闲暇,还想想自己儿子继位之后,要怎么和另一个太后掐架。
结果就在去年,一个榔头蓦地砸在她脑门儿上。她的亲儿子,竟然把皇后的亲儿子找回来了。
眼看皇后态度一日比一日明确,朝堂上同样有一番风起云涌。贵妃生生被气病,每日捂着心口难受。
前面霍明风提到这事儿,主要是安慰时夫人:为了贵妃的病,太医院已经研究很久。等明日人来了,就有准备好的药能用。
不过看样子,时夫人还不一定需要用药呢。
霍明风匆匆走了,显然也从时家的到来得到一些灵感:时夫人可不就是「吹风看景」好的吗?
这是个现成的理由,把贵妃送到外面,大师兄的位子,就安稳了一半。
想到这里,霍明风露出一个笑容。
大师兄怀里被塞了一团时小淮
大师兄:“面无表情”
大师兄:“其实是被可爱得不知所措”
时小淮:(躺平)师兄给我揉揉!
大师兄:嗯……
时小淮:(抬头看)师、师兄!你耳朵怎么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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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古代武侠(18)
在霍明风想来,自己这番考虑,大面儿上,自是「为了贵妃娘娘考量」。这是堂堂正正的明谋,无需隐瞒。
待他去寻曾经的「大师兄」、如今的七皇子复命时,再度在师兄府中遇见八皇子。
霍明风难得地没像往日那样烦闷,而是当着八皇子的面,额外提了一句,时夫人从前说是与贵妃害了一样的病,如今去看,却将将要大好了。
这话出来,八皇子的面色初时看着没什么变化。可第二日,太医出宫,霍明风又以「弟子关切师娘」的名义去时家人面前转了一圈。
他的目光落在太医身上,心满意足。
后宫、朝廷,历来密不可分。太医院一样在这潭浑水当中,也就是德高望重、只为皇帝诊脉的老太医,以及一些新进去做事的年轻太医,还没有站派别。
来到时夫人处的这位,显然不在此列。
霍明风记得对方,并且清清楚楚知道,贵妃这几年的平安脉,都是此人所诊。
他眼中含笑。
偶尔,霍明风察觉有旁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循着看去,却只见两个「新师弟」又凑在一起讲话。
霍明风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到最后,自己却也觉得意兴阑珊。
在他站在「大师兄」身边,一剑刺到时淮身上之后,他就不可能再与清风剑庄一心了。
果然。直到太医离开,师父、师娘也没流露要霍明风留下吃顿饭的意思。霍明风维持着这份客气,与太医前后脚出门。
他这样的江湖人,多少也要懂些医术。太医问诊时,霍明风听得分明。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时夫人是真的好了许多。
他兴致起来,干脆寻了个酒楼喝酒。
而在霍明风身后,时家四口人聚在一起。时夫人露出一个微笑,说:“药已经给出去了。”在霍明风未留意的时候,两句话工夫。
除了提到「药」外,还提到,这是徒弟研究古方之后做出来的。
实在难受的时候吃上一粒,不过拢共也没吃过多少,不知是否起到作用。
这话讲出来,自然是为以后徒弟入宫铺路。
不过,时夫人也知道,自己说得毕竟是假话。药的分量是有定数的,神仙所赐,非谢砚雪钻研过就能复刻。
她转而拧眉,叹道:“只是,不知是否够用。”
一共也就剩了半瓶,这下给出去两枚。晃晃瓶子,觉得其中又空了许多。
谢砚雪平和道:“师娘且安心。”
时夫人听着,轻叹一声,“你们都好好的,再不出什么差错,我才是真的安心了……”
思绪一转,“砚雪,假若他们真问你要药方,你当如何?”
谢砚雪想一想,记起自己在浮云山谷中所见,“我的确记得其中几味药草。”
时夫人:“咦?”
谢砚雪:“皆不好寻,也不知前辈是从何处找来。”
时夫人安心了。如果是这样,太医院找药,都要花费不少工夫。在这当中,徒弟应该早就寻到空子,恢复真身。
时家人和乐融融,只待日后。
果然,到第二日,更多太医来到这座宅子。往后,谢砚雪与时淮入宫。
再接着,谢、时二人得了个「太医院新晋弟子」的身份,可以在宫中行走。
当然不是想走就走。他们要进后宫,还是得等人传唤。
不过这一程也的确顺利。不过几日之后,两人就第一次见到贵妃。
谢砚雪甚至得了机会,给贵妃诊脉。
贵妃如今是三十余岁,接近四十。保养虽好,面上还是能看出几丝疲惫。
眼角也有了淡淡纹路,远看时尚不分明,近看,却能清晰得见。
谢砚雪只掠过一眼,很快转过视线。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疲惫、老态,也就是这半年出现的。
哪怕是当下,想到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子,贵妃心口都要再痛几分。
她心中有忧思,想过一通,谢砚雪搭在贵妃腕上的手指也放了下来。
太医院的人低声商量了会儿,贵妃厌烦道:“怎么,就没个准话吗?”
回话的还是惯常为贵妃诊脉、为她所信的太医。一言蔽之,贵妃的状况,是比谢砚雪「献药」之前好了许多。但是,她又与时夫人有一处最大的不同。
时淮回来了。光凭这点,时夫人的病就自发地好了一半儿。
可落在贵妃身上,她的心腹大患过得颇好,她理想中的太后生活几乎成为泡影,这让贵妃怎能安心?
她就算现在好了,过段时间,也能再被气病。
不过这话不能直说。太医是惯不愿担责任的,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潜规则。
真正落在贵妃耳中的话,委婉很多。总归药是有了,等方子也出来,总能撑个一年半载。
听着回话,贵妃忽而抬了抬眼皮,看着谢砚雪。
谢砚雪面上有诸多伪装,可贵妃也是精于妆容之道之人。
她隐隐察觉出一点不对:这小太医的骨相,与那人实在……心思转了转,贵妃没把这话说出口。她挑了挑唇,说:“你就是七殿下的师弟?”
谢砚雪拱手回道:“禀娘娘,正是。”
贵妃笑道:“我素来听说,七殿下从前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
谢砚雪面色不变,回答:“是了。师兄素有霜雪剑之名。”
贵妃细细长长、镶满珠宝的甲套在身侧小案上轻轻敲了敲,面上笑意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