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213)
光团见状,绕开一点,好像想要往下,直接栽进下方的狐狸身体。可沈轶眼疾手快,竟然又把狐狸丢到一边。
狐狸安静地卧在空中,眼睛闭着,好像只是睡着了。
兰渡很没办法,又浮到沈轶面前。
光团隐隐化作一个小人的模样,不过还是分辨不出五官,和沈轶商量:“先生,我有身体的时候,不是更方便吗?”
沈轶看他,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眼见兰渡这会儿被困住,他就总想多逗弄一下。
兰渡:“想被先生亲。”
沈轶眼神微暗。
兰渡继续举例:“想被先生抱,还想被先生揉一揉……先生?”
他的话没有说完,狐狸的身体已经浮到身下。
哪怕兰渡这会儿只是光团,沈轶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道侣,好像在朝自己笑。
束缚在系统身上的灵气彻底散开,沈轶已经能在识海中将其复刻出来。
原先闭着眼睛、没什么动静的狐狸重新睁眼,柔软的尾巴几乎扑了沈轶一脸。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狐狸。
两条后腿踩在自己腿上,前腿则按在沈轶胸膛,耳朵扑棱,带着清雅的兰香。
沈轶微微一顿,说:“我又不是艾利克斯……”
对着蛇形的西奥多,也能亲得下去。
客观上讲,沈轶并不在意道侣是以什么面貌面对自己。不过既然要双修,他的偏好还是传统一点。
他这句话出来,狐狸的笑意更加明显。他怀中的重量多了很多,道侣又成了那个眉眼里每一寸都按照沈轶心意长成的郎君。
兰渡的头发没有束起,而是长长披散。
他坐在沈轶腿上,低下头,与沈轶接吻。
沈轶扣在兰渡腰间的手明显加重力度。亲吻过程中,兰渡在他的识海中讲话,说:“先生,多碰碰我呀。”
是在求他。
沈轶一哂。
他的道侣,永远会让他满意。
同一时间。
外间摔在地上的师兄弟二人都懵了一刻。往后,竟然是醉了酒的时淮先反应过来,“师兄,你你你没事儿——”吧?
话说到一半儿,时淮自己先笑了:师兄如今用的,是偶人的身体呀,怎么会有事?
心放下来,原先被惊散的酒意再度涌上。时淮又有点晃晃悠悠,身体一歪,直接靠在师兄身上。
谢砚雪原先已经要起身了,可怀中多了一团师弟。
谷中温度比外间高些,他们身下未曾有雪。饶是如此,冬日仍
有寒凉。
他拉着时淮,要把人揪起。可时淮扭过头,要和他咬耳朵,说:“等那个冒牌货被揭穿,咱们就私奔吧。”
谢砚雪哭笑不得:“私奔……做什么?”
时淮振振有词:“行侠仗义,铲奸除恶!”
还是他们从前约好的事。
谢砚雪唇角勾起来,说:“好啊……”
时淮嘀嘀咕咕:“那就说定啦!哎,师兄……”他这会儿自己站起来,豪气万丈,要把师兄拉起,“来!”
谢砚雪端详他,看师弟下盘还算稳当,应该不至于被这个动作拖到地上。
他放心了一刻,很快知道,自己放心得太早。
时淮的确没被拖到地上。不过,他又倒在谢砚雪怀中。
而这一次,谢砚雪觉得,自己嘴唇撞到了一个很柔软、带一点酒香的东西。
是师弟……
思绪在头脑之中爆炸,只剩下这一个简单念头。
师弟,小淮……
他吻了他。
谢砚雪与师弟其实不是第一次亲吻。更早之前,他们也有尝试。
可从前是青涩悸动,到如今,一样生疏,却多了更深意味。
时淮察觉出了谢砚雪的踟蹰。醉酒了的时少侠很困惑,拉着谢砚雪的衣领,问他:“师兄,你躲什么?”
谢砚雪望着身披月色、身上写着「可口」两个大字的师弟。
他回答:“小淮,你喝醉了。”
时淮理所当然,回答:“对呀。但我亲你,你躲什么?”
谢砚雪:“你醒来之后,可能——”
时淮还算耐心,“可能?”
谢砚雪叹道:“可能会觉得,师兄为何要趁你喝醉冲动时,对你做这等事。”
时淮一本正经地纠正:“师兄,现在是我对你做「这等事」。”
说着,又亲一下谢砚雪。
谢砚雪一顿,嗓音更低,说:“小淮,不是的。”
时淮:“嗯?”
谢砚雪的手指轻轻抚上少年面颊。他的小淮,他珍重的,一样珍重他的师弟。
他知道小淮爱他,知道小淮为了他,付出许多。既然两人之间的情意无需怀疑,那么……
谢砚雪说:“你还太小了。”
满打满算,还有两年,才要加冠。
时淮不满:“你也只比我大四岁啊,师兄。”
谢砚雪的指尖顺着时淮脸颊往下,拇指蹭过少年嘴唇,觉得一点湿润浸到自己心尖。
他说:“江湖很大,有无数人。你只见过我,便觉得我很好。可到了往后——”
“等等……”时淮皱着眉头,用自己不太清醒的脑子分辨,“师兄,我是不曾闯荡多久。不过,你不是外出过许多次吗?”
谢砚雪眼睛眨动一下,“是……”
时淮问他:“你有遇到什么比我好的人吗?”
谢砚雪听着,唇角一点点勾起来,回答:“没有……”
时淮说:“那你还有什么顾虑?”
谢砚雪叹道:“你说得对,真不该有。”
时淮听了,正要笑。可他笑到一半儿,就被另一个人拉入怀中。
时淮:“师、师兄!”
谢砚雪说:“外间冷,且等等。”
时淮:“……”是这么回事儿吗?怎么总觉得不对。
不过,他很快放松下来。
这是师兄啊。
和师兄在一起,没什么「不对」的。
一夜即过。
第二天,天还没亮,有走兽入谷。静静悄悄地到了沈轶房门外,嘴巴一张,吐出怀中草药。
之后,这机关兽就安安静静,待在一边。
另有偶人过来,将草药处理好。摘到被泥土裹着的根,取其中药效最好的一段,打理得干净整齐,再摆在玉盒中,等待沈轶取用。
这样的场景,在接下来几天,也仍然发生。
谢砚雪与时淮见到几次,心中自然有好奇,不过并未多问。
等到年节过去,吃了热腾腾的锅子,第二天醒来,天朗气清。
谢、时两人知道,这是自己要离开的时候。
两人
去见沈轶,沈轶果然摆出三样东西。
其一,是一瓶药。沈轶简单说,这瓶药,可以治心疾。
谢砚雪与时淮对视一眼,都说谢过。
其二,是一副面具。谢砚雪已经对这玩意儿很熟悉,不过兰前辈微微笑一下,告诉二人,这张面具,与谢砚雪从前用的那副,还是不同。
谢砚雪与时淮静心去听。听着听着,两人露出惊异、愕然……还有坚定神色。
最后的,则是一个让谢砚雪与时淮看不懂的东西。一枚玉简,沈前辈的说明还是很言简意赅,只道他们也许能用上。到时候,就会知晓。
拿了三样物品,谢砚雪与时淮踏上回清风剑庄的路。
这也是他们讲好的。一来,是长久未归,时淮到底牵挂父母。
二来,就是两人也想弄清楚,冒牌货拿出来的宫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日夜兼程,走了一旬,在一个傍晚,叩响了清风剑庄庄门。
前来开门的,是家中看着时淮长大的老仆。如今见了时淮,这老仆先是一惊,然后泪如雨下:“小少爷!你没有出事?”
时淮心头一酸,“是……”
老仆急急拉着时淮往里走,一路讲话:“夫人听闻你出事的消息,当即就倒下去了。哎,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