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224)
皇后眼前发晕: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个两个,竟然都是这样!
这下子,皇后也不含蓄了。她直接要求道:“时少侠,我与砚雪相见至今,还没单独说过话。少侠便先回去吧,砚雪呢,和母后一起用过晚膳再走。”
说话的同时,皇后紧紧盯着时淮,想看他的反应。
时淮却没什么反应。之前皇后的暗示,他听懂了。不过,更明白的是师兄的态度。
师兄不想让他走,那他就留着。
可现在,皇后说得这么直白。时淮想想,人家也没说错。
他干脆地点头告退,这副作态,反倒引起皇后另一重不满:都不听听砚雪的意见?这两人之间的感情,究竟是深是浅?
她不知道,时淮告退时,说的一番话里夹杂了几句江湖黑话,大意就是让谢砚雪安心,好好和皇后讲话,自己回去等他。
等人离开了,屋内只剩下皇后与谢砚雪,另有皇后熟悉的宫人。
皇后心头陡然一松,细细端详自己的儿子。有些此前难以流露的神态,这会儿也泄出一些。
她抬手,虚虚地描了一遍谢砚雪眉眼,叹道:“瘦了……”
谢砚雪看她,说:“娘娘——”
皇后打断:“叫「母后」。”
谢砚雪停顿一下,开口:“母后……”
“哎……”皇后欣慰,“刚刚那小子在时,你说时家人待你一直极好。如今只有你和母后了,砚雪,你且告诉母后。这些年,你在时家,过得究竟如何?”
谢砚雪看她。
这是他的母亲,但一时之间,谢砚雪又真的很难生出由衷亲近。
尤其是,皇后没有明说,可谢砚雪还是从她的话音里听出了一点对时淮的不满。
他静了片刻,缓缓说:“这些话,母后应该都从前一个「谢砚雪」那里听过。”
皇后动作一颤,放下手,“这么说来,你是怨母后没有认出那是个假货?”
“非也……”谢砚雪摇头,“便是曾经与我朝夕相处的师父、师娘、二师弟都认不出,遑论母后?”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你……”
谢砚雪郑重道:“唯有小师弟看出来了——母后,你知道这个。”
皇后拧眉。她瞥一眼身侧宫人,不必讲话,宫女们读懂了皇后的眼神,齐齐退下。
待到屋门闭合,皇后皱眉,轻声说:“砚雪,你生于江湖,长于江湖,恐怕不知道,当皇子,不止有荣华富贵能享受,也有诸多必须要做的事。你那小师弟,能看你娶妻生子?不如早早相忘,好过日后生怨。”
在皇后想来,这是非常真心实意为儿子打算了。可听了她的话,谢砚雪却平静道:“所以,我未想长久当七皇子。”
皇后一惊,嗓音蓦地抬高:“你什么意思?”
谢砚雪:“待这件事结束,我便离宫。往后,江湖上仍有霜雪剑,宫中却不再有七皇子。”
皇后手指扣上手心,掌心一阵刺痛。
这刺痛唤醒了皇后的思绪。她像是戴上了一层冰冷面具,问:“砚雪,你就为了一个男人吗?”丢掉触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滔天权力?
谢砚雪说:“母后,你也说过,我生于江湖,长于江湖。我只知道霜雪剑如何做,却不知道,七皇子要如何做。”
皇后面色渐缓,温和道:
“现在不知晓没关系,往后都可以学。你父皇身体健硕,总能在那把椅子上再坐十几二十个年头。这些日子,足够你学会如何来当皇子。”
谢砚雪想了想:“可陛下的意思,仿佛与母后不同。”
皇后瞳仁一缩,“什么意思?”
谢砚雪客观分析:“我与小师弟这段时间每日所说的话,做的事,都有人记下。母后能看出我与小师弟是什么关系,旁人或许不及母后敏锐,可时日长久,我又没有刻意隐瞒,难道这些盯着我们的人就看不出?
陛下既然知道,却没有向母后透底,想来,也很赞同我离宫的打算。”
皇后面色阴晴不定。
谢砚雪:“我虽然不知道二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可皇后所诞的嫡长子早夭,这是天下人都知晓的事。陛下能让我「早夭」一次,已经足够表明他的态度。”
皇后听着,心跳一点点变化。
她涩声说:“砚雪,今日已与当年大有不同。”
她的母族,不再是皇帝的心腹大患。而是被剪除羽翼,成了皇帝用得颇趁手的一把刀。
谢砚雪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陛下既已成全我,也请母后成全我。”
下午和朋友看电影,后面聊天的时候。
朋友1:我没被半兽人大蜘蛛吓到,被你吓到了。
朋友2: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和她看一个鬼片,她@#¥%……
江某:“心虚.jpg”
朋友1:为什么你一个看电影的时候总是一惊一乍的家伙能写带鬼的文(之前写过15篇无限流)
江某:因为跟着主视角就不会害怕了……
然后莫名其妙聊到小时候会害怕的东西。
江某:“快乐地记笔记,可以用到之后的副本里”
就,主要想说真的好期待开之前说的那篇新无限流啊(无意义发言)
第174章 古代武侠(23)
屋内静了许久。
皇后缓缓摘下自己的甲套,捏在手心把玩。谢砚雪看到了身前女人掌心里深深的掐痕,他眉头不动声色地拢起,又散开。
皇后再开口时,却还是没有放弃。
她说:“你不明白。”
谢砚雪:“不明白?”
皇后吐出一口气,“你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活下来的儿子。如果继位的是你的兄弟,砚雪,我尚且不用担心你日后如何。可若是旁人继位,以你的身份……谁能容得下你?”
她讲话,同时深深看着谢砚雪。
目光之中,有母亲对儿子的爱,也有对更多事物的深深渴望。
这些渴望被皇后谨慎地隐藏起来,用对谢砚雪的忧虑来伪装。
她很情真意切,叹道:“你父皇在的时候,或许无人敢动你,但日后——”
谢砚雪耳朵微动。
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带着许多人,也挥退了一些人。
谢砚雪的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写字。
皇后看在眼里,面色忽而变化。
谢砚雪语气不动,说:“倘若母后是忧心这个,才是真的不必挂怀。”
皇后咬牙,尽量用和缓语气讲话:“为什么?”
谢砚雪说:“我既与小师弟在一起,往后,也不会有子嗣。你忧心旁人不能容我,可容下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嫡子。
一来不会有威胁,二来也是我某位弟弟有容人气度的表示。这么说来,我该是很安全。”
皇后眼皮跳了跳,谢砚雪又开口。
“再者说……”
皇后:“再者?”
谢砚雪微微笑一下,“母后可还记得,我此前在云浮山谷中,见了神仙?”
皇后一怔。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哪怕是孔圣人,也只是不语,而非不信。
之前事情太多,对谢砚雪这「见了神仙」的说法,皇帝、皇后,都处于一种想要了解更多,但是又被其他事情压下的微妙态度。
这会儿谢砚雪再提起,皇后心中动了一下,却不知道,儿子究竟要说什么。
谢砚雪:“我亦知道,与其指望某位弟弟大度容人,不如期望陛下长久安康。”
皇后听了这话,先是疑惑,随即眼前微亮。
是了……她刚刚说的话,到底还是有些僭越。可现在,儿子却给了她一个台阶。
皇后道:“若陛下龙体长在,是了,我还有什么忧心的?”
一门之隔,天子眸色微闪。
他的妻子询问:“砚雪,你说这话,是要去找神仙求长生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