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164)
“为什么?”戚然问,“你不喜欢我吗?”
西奥多说:“人和人之间,不只是「爱情」一种感情。就好像我爱我的家人,我爱康托尔和梅丽尔。”
戚然反驳:“可我不是康托尔。西奥多,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一条蛇,和一只猫。
在戚然听来,西奥多的说辞,完全站不住脚。
“还有……”戚然的思绪又是一动,“你已经好久都没有把我叫「然然」了。”
如果真的是「兄弟」,为什么连一个亲昵的称呼都没有,而是直呼名姓?
西奥多在说假话。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弟弟看,那为什么——”
不,西奥多也不是一直都直呼着他的名姓。年幼时,年少时,他都是「西奥多哥哥」口中的「然然」。
戚然开始回忆。这一切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以为这个过程会很难。可是,最近半年,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以至于很快,既然就找到了一个答案。
他的神色骤然变化,爱意在一瞬间崩塌。
“你骗我!”戚然几乎是尖叫出来,“你就是在那天晚上之后不再叫我「然然」的!西奥多,你难道还在计较当时的事情吗?
“说话啊!如果你在意,那你应该直接告诉我!对,我是不该相信戴德金,我当时太蠢了!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骗我?
“你讨厌我,你明明讨厌我。为什么,你还能若无其事地说,是把我当弟弟。”
哦,不该相信戴德金。
不该相信那是「简单」的,可以让兽人失控的药。
西奥多神色淡下,在戚然眼里,就是承认了他的指责。
戚然的嗓音轻了下去,不可思议地问:“西奥多,我说对了吗?你真的……一直都在记恨着我吗?”
他毛骨悚然,牙关都在打颤。
银发小猫后退一步。看到他的动作,西奥多心里升起一阵索然无味。
没必要说更多了。直到这个时候,戚然都不觉得,「下药」本身就是错误的行为。
毕竟,他只是想要西奥多丢个脸而已。
他只是想让一个已经成为储君阁臣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控「而已」。
西奥多终于说:“戚然,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会一直存在着。我不否认这点,但是,我刚才没有说什么谎话。你对我来说,始终是那个邻居家的弟弟,那个天真的孩子。”
戚然的双眼完全被泪水浸透了。他眨一下眼睛,就有眼泪滴落。
他完全无法忍受,“够了!”
西奥多停下话音。
戚然捏着拳头,死死瞪着西奥多。
两方对峙,戚然的牙关「咯咯」作响。而让他无比痛恨的是,到这种时候,西奥多脸上竟然还是无动于衷!
戚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一颗心都捧出来,放在西奥多面前,结果呢?人家一直一直没有原谅你之前做过的事情。
你以为已经翻篇了,可在对方心里,问题一直存在,没有过去。
戚然闭了闭眼睛,忽而泄气。
他不再说话,扭头就走。
看着戚然的背影,过了会儿,西奥多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端起佣人之前摆在桌面上的蓝茶。
一口下去,头脑清晰。
情况比原本预计的要糟糕一点。追根究底,也是自己的失误。
不过,要他毫无嫌隙地把戚然叫做「然然」,西奥多自己都觉得虚伪。
也许有一天,他会成长为理所当然于此的政客。可现在,他还是想要保留一点自己的东西。
随着戚然离开,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上,忽然凝聚起乌云。
要下雨了。
戚然回到家里,把自己埋在床中,难过之下,开始大哭。
西奥多要开始倒霉了。
某个黑漆漆:我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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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星际兽人(15)
伴随着戚然的哭声,外间雨声隆隆。
这场不同寻常的暴雨,很快引起了王都其他人的注意力。
帝综论坛上出现帖子,“天气调控系统坏了?”
“我那个河马族的舍友高兴疯了,就差跑出去打滚。”
“问了天气中心,的确是调控系统出了问题,正在排查。”
相似的内容,同时出现在王星各处。就连其他星球,也留意到王星的这份变故。
戚然依然在哭,并不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
暴雨之中,王都气温降到十度以下。
帝综分给沈轶的别墅中,自动生起壁炉。一片暖光中,沈轶靠在壁炉旁边看书,膝盖上还有雪白的、毛茸茸的一团。
他的手指插在兰渡柔软的毛发之间,轻轻地、慢慢地梳理。
兰渡与沈轶一样,理论上讲,不需要睡觉。但正如无需饮眠的修士依然可以每日吃上三餐,某些时候,倦意也会袭来。
譬如现在。
身边好暖和,先生的手好温柔。
兰渡还惦记着讲话:在乌云开始凝聚的一瞬间,系统就察觉到不对。但是,先生……
狐狸的尾巴悄悄缠在身侧男人的手臂上、腰上。
他几乎真的要睡着了。可这时候,兰渡听到了一声很轻的笑。
然后,原本只是放在他腰背上的手抬起来,点了一下他的耳朵。
兰渡「砰」得一下,变成人形,尾巴和耳朵依然保留。
沈轶抬眼看他,见狐狸系统低头,“先生……”
尾巴缠得更紧。
沈轶瞥一眼自己的手臂。兰渡喉结滚动一下,想到先生的话。
他尽量松开其中几条尾巴,但接下来,先生又一把抓住其中一条。
这还不算,还顺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路往尾巴根捏去。
兰渡的腰都塌了下去,跨坐在沈轶身上,小声地喘息着,“先生、先生……”
差不多到时候了。
沈轶放下手中的电子书,另一只手也扶上道侣的腰:“我以为你要睡。”
兰渡腹诽:明明是你动我耳朵的呀。
外面的雨更大了。
路上的草木、花园里的花卉,大多从诞生开始,就没有遭遇过这样猛烈的暴雨。
在急而密的雨水之下,花瓣掉落在地。有相关专业的教授带着学生一同出马,四处奔波,给校园里的珍贵植物用上防护罩。
天气调控中心的咨询铃音响个不停,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说:“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正在努力……”
“那倒是快点让雨停下来啊!”
“该死,你知道这场雨给我们公司带来了多少损失吗?”
“不好意思,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雨水却始终在落下。
打湿了一切,淋透了一切,浇灌了一切。
兰渡记起来,到底说:“这个雨……不对劲。”
他讲话的时候,眼角带着浓郁又艳丽的湿红色。
沈轶看他,慢慢问:“之前半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天气。这也是戚然的影响?”
“对……”嗓音都是打飘的,身体克制不住地往先生身上倒,但还是要尽力维持挺拔的、直立的身姿,“先、先生。”
沈轶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手肘撑着摇椅扶手,支着头:“好好说话。”
兰渡:“……”
他的道侣凑过来,吻住沈轶。
沈轶没有拒绝。而接下来,他的道侣又说:“先生怎么这么喜欢欺负我?”
喜欢吗?
沈轶沉吟,面上的笑意始终没有淡下。
兰渡看在眼里,无比心动。
他说:“那我也喜欢被先生「欺负」。”
沈轶笑着摇一摇头。
这回,换他箍住系统下颚,一边亲吻,一边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