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605)
像是闪耀的星河,又多了一颗再明亮不过的辰星。
旁边的药炉在“咕噜噜”的冒气了。沈轶随意一甩手,袖口冒出一个监测机器人,漂浮在小小的炉子上。
该压火时压火,该添药时添药。
至于沈轶。他见兰渡的视线因自己方才的小小动作有所偏转,便抬手碰上兰渡下腭,轻轻将他的下巴转过来,让兰渡面对自己。
这之后,他的手也没有离开,而是轻轻搭在兰渡面颊上,感受着掌心里柔滑细腻的皮肤。
沈轶叹道:“兰渡……”
兰渡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条细小缝隙。
沈轶手指在他面颊摩挲。他知道,这是道侣索要亲吻时情不自禁的动作。不过这会儿,对兰渡来说,他们仅仅是互通心意。
沈轶忍不住想:是不是太快了?
他的思绪刚刚浮出,就听到兰渡的声音。
兰渡彷佛谨慎,问他:“你也很喜欢我?”
沈轶莞尔:“对。”
兰渡露出一个清灿笑容,说:“我好高兴,有点想亲你——沈轶,我可以亲你吗?”
话音落在沈轶耳中,沈轶的心跳都要错漏。
过了片刻,他回神,回答:“可以。”
几乎是话音刚刚落下,兰渡的吻就盖了上来。
青年呼吸间同样有兰花的气息。过去的经验都被封印,这会儿就显得十足生涩。但他又毕竟是学习能力极强的系统,没过一会儿,已经无师自通,懂得撬开沈轶唇齿。
一定、一定不是沈轶有意引导的。
再往后,他的手臂缠上沈轶肩膀,胸膛粘贴沈轶胸膛。两人原本坐在药炉旁边的矮凳上,不多时,兰渡已经把自己全然塞进沈轶怀里,身下也变成沈轶的腿。
外间的纷纷扰扰,都暂且被忽略掉。
兰渡在很用心的吻沈轶。原本只知道“喜欢”,后面想要亲吻。可当唇齿真的触碰,亲吻又显得不够。想要更加贴近,想要被沈轶拥抱,想要——
“呜……”
兰渡仰起头,不自觉地喘息着,感受着沈轶落在自己面颊、脖颈上的亲吻。
到后面,沈轶埋头在他肩上。兰渡心神都是飘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软下腰,叫:“沈轶?”
他的嗓音哑了很多,讲话时带上另一重味道。
沈轶的手贴着他后背。听到他的声音,这只手松开一点,往下扶住兰渡的腰,把人稍稍往后推。
但还是坐在沈轶腿上。
两人对视,一个抬头,一个低头。
兰渡的嘴唇水润润的。他显得很意犹未尽,盯着沈轶,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沈轶这么想,也不自觉地说出来。
他捏捏兰渡的腰,轻声说:“贪吃。”
兰渡惊喘一声,一下子又软下来。
他察觉到,沈轶的手抚上他的发丝。他好像正在在兰渡发间查找什么,可是没有收获。
也无妨。他扣住兰渡后脑,维持着一个足够亲昵的姿势。两人静静对视着,这一刻万籁俱寂,万事静美。
再下一刻,厨房的门“吱呀”一声。
夏竹没了煎药的任务,乐得轻松。然而秋霜和蒋、杨夫夫新买来下人中的女人和小丫头不知前情,此刻推门进来,要开始准备午饭。
先进来的是秋霜。她原先正侧头与女人讲话,说着,见女人脚步停顿,飞快捂住女儿的眼睛。
秋霜茫然,同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她惊讶,转头去看。沈轶、兰渡两人站在药炉前,一起朝她笑。
秋霜眨眨眼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她是一个合格的大丫鬟,此刻沈轶和兰渡不说,她也不会问,只笑道:“沈先生,兰先生。”
沈轶颔首,说:“你们忙。这是给杨兄的安胎药,因是新药,熬起来复杂,便没让夏竹看着。”
秋霜点头。她和女人已经配合默契,此刻自如地各自去取米面蔬菜。
一次性做二十来个人的饭菜着实不易,光切菜都要好些时候。
沈、兰二人看在眼里,干脆帮了把手。
等午饭摆出来,江湖人们看看时间,意外发觉今天吃饭比平常要早很多。
不过早上比武、陈文渊生事、计画如何对付蒋三……一条条、一件件,着实费了众人不少心力。摸摸肚子,饿劲儿也上来了,人们便都乐呵呵地吃饭。
秋霜也乐呵呵的。他们几个下人和主子们不在一起吃,等到桌上,春桃看出秋霜高兴,还打趣她。秋霜大大方方,回答:“沈先生看我与张娘子切菜麻烦,于是为我们做了一个机关。往后,只要把菜放到里面,就能自动切好!”
“咦,”春桃惊讶,“我要看看!”
“看吧看吧,”秋霜下巴微微抬起,美滋滋道,“他们还问了我与柳儿功课,说过些年,我也能当个女先生呢!”
“哇——”这下是真的引人羡慕了。要知道,杨清笙既然能答应教柳儿,也就是新买来那一家人里的女儿读书识字,那他身边原有的丫鬟小厮肯定更加不差。但秋霜等人平日面对的都是彼此,再有就是学富五车的杨清笙本人。对自己学识如何,他们是没有概念的。如今听了沈轶的话,可不得开心半天?
他们这边热闹,几墙之隔,江湖人之间的气氛又有不同。
沈轶和兰渡听了片刻,知道他们已经有了计画雏形。这会儿,正在给各人分派任务。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笑。
刚刚笑过,属于他们两个的任务来了。
江湖客们此刻高度团结。因前面发生的事,哪怕沈轶和兰渡刚刚商量时不在,他们也把两人当做集体中的一份子,制定了合适他们的工作。
沈轶听着,下巴轻轻抬起,回答:“可。”
江湖客们便笑了。他们相互看看,一起说:“定要给蒋二哥讨回公道!”
“是了。这没头没脑的污名,怎能扣在蒋二哥头上!”
“那蒋三着实可恶。蒋二哥也是倒霉,有这么一个弟弟……”
事不宜迟,他们决定今天晚上动手。
……
……
虽然成功忽悠了陈文渊,但蒋三也就笑了须臾工夫。
转过脸来,还是愁苦居多。
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身上的伤。这点不用说,沈轶开的药方子再好,也没有能让骨头在一个月里长好的道理。蒋三对此满心恼闷,但也仅此而已。
另一部分原因,也和他的身体有关,却要隐秘、难以启齿很多。
他之前和陈文渊发誓,说倘若如何如何,自己就是一个废男人。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蒋三毕竟畏于鬼神。可对“废男人”三个字,他还有点不同看法。
以后可能很难有孩子了。蒋三听说了、接受了这点。他好男色女色,是好色之本身,对养孩子本身就兴趣不大。加上院子里已经有好几个小孩儿,一哭起来喧闹震天,蒋三但凡想起就要觉得头痛。某种程度上,他甚至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他曾经听闻,某家妇人与人偷情,就专找那些废男人。只因自家男人生不出,那妇人平日寂寞,又不接受弄出孩子的后果。
这给了蒋三很大启发。他没法让人有孩子,那和他暗通款曲,岂不是再无后顾之忧?原先对杨清笙下手,就是因为对人妇、人夫来了兴趣。到如今,他反倒优势更多。
是故蒋三非但不难过,反倒颇为得意。
但是,前提是他还能“和人暗通款曲”!
前几天到醉欢楼,聆哥儿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让蒋三有所撼动。到今天,陈文渊半夜走后,蒋三兴奋到白日,起床便去了醉欢楼。这按说是花楼休息的时候,但他可是一位老主顾,自然不同。
蒋三心想,前几天不行,应该是因为自己伤还没有好。到今天,他肋骨都更结实了几分,余下的肯定更没问题。
他满怀信心地来,气急败坏地走。
败坏的原因不仅在于他能否有所撼动。而是在聆哥儿面前,他看着床头那些乱七八糟、曾经被他用在聆哥儿身上的东西,竟然、竟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