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369)
“愣着做什么?”许怀谦愣神的时间太久了,陈烈酒又把手上的鞋子向他递了递,“拿着去试啊,就这样光着,身体不要了?”
“哦!”许怀谦这才回神,发现自己上半身还没有穿衣服呢,忙红着脸接过鞋子,关上门,脱裤子,换裤子换鞋去了,鞋子虽然有点大了,但还是能穿的,等他换完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跟陈烈酒道谢呢,忙隔着门板又道了声谢,“谢谢陈总。”
“不客气,你也是为了救人嘛。”陈烈酒在外头回了他一声。
许怀谦想了想,还是想问问陈烈酒还认不认识他,就听见外头传来连个孩子的哭闹声。
呜呜哇哇地哭得可伤心了,许怀谦只得暂且放下这个念头,快速穿好衣服,找了个塑料袋子,把自己脏了的衣服收拾好,提着出了门。
发现他刚从水里救起来的那两个孩子,正被他们的家长拿着藤条抽着过来。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小许,陈总,我家娃娃给你们添麻烦了。”两个孩子的家长看到闻声出来的许怀谦和陈烈酒,一边给他们赔礼道歉,一边拿藤条继续打着孩子,“哭哭哭,就知道哭,这还没入夏就跑到河里去游水,是嫌命太长了啊,要不是今天有陈总和小许在,你们两个娃子现在哪里还能有命在,还不快给两位道歉。”
孩子可能是被吓到了,面色发白不说,又被打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许怀谦虽说差点因此丢了一条命,但阴差阳错的穿越一着,在另外一个时空,遇到了相守一生的爱人、朋友、亲人,上辈子也算是圆满过一回的人了,再大的气也消了。
看孩子被打的可怜,上去阻拦道:“算了,算了,也没出多大的事,孩子有错,你们好好给他们说就是,打他们做什么。”
当过一回父亲的人,许怀谦也能感同身受了:“打得一身伤,过后疼的还不是你们,快别打了。”
两位孩子的家长一看许怀谦这么不计前嫌,心里既感动又恼怒,要不是许怀谦今天路过把这两孩子给救起来,今天这两娃算是没命了,眼眶里含着眼泪,一个劲地给许怀谦道谢:“谢谢你啊,小许,今天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他们刚听说许怀谦刚为了救这两个孩子差点没命的事,都恨不得把这两个孩子给打死,自己作死,还要连累别人,真是打死都不为过。
“我没什么。”许怀谦摇头,看向一旁的陈烈酒,还记得他领导说,陈烈酒是下来视察的事,“倒是给陈总添麻烦了。”
人好好的来考察,遇上这事。
陈烈酒没想到许怀谦会点他,无所谓地道:“人没事就好。”
“对对对。”两孩子家长也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听陈烈酒这么一说,明显就是不想再讨论下去的意思了,忙点头附和,“人没事就好。”
说完,又向陈烈酒和许怀谦道:“陈总,小许,今天这事,说来都是我们当家长的管教不严,才让你们俩人遭了大罪,我们农家人也拿不出什么谢礼。”
“这样,我们村头有一家做酒席的人家,他家的菜烧得好吃,陈总和小许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做东,去村头给你们赔礼道歉。”
许怀谦看向陈烈酒。
陈烈酒笑了笑:“行啊,正好我来就是来考察你们村子的,尝尝你们村的手艺也不错。”
两位熊孩子家长一听陈烈酒这话,脸都白了,不会因为他家孩子的事,他们村投资的事也要吹吧?
他可是听说了,别的村有老板去投资他们种什么蘑菇,家家户户都能年收入三四万。这要是吹了,村里人还不得他们两家给恨毒了。
俩熊孩子家长把他们孩子给打回了家,又火急火燎地去村头的酒席手艺人家,好说歹说,让他们一定要把看家本领拿出来,好好把陈总和小许招待好了。
他们一走,张裕拿了个电吹风过来:“这里也没有人家安个太阳能热水器什么的,没有办法洗澡,你们俩将就一下,先用电吹风吹个头,免得感冒。”
许怀谦也知道这里条件不行,不然要他们这些扶贫办的人做什么,他接过电吹风,向陈烈酒问道:“陈总,我给你吹头发?”
“行啊。”陈烈酒也没有拒绝,“你给我吹了头,救命之恩就抵了啊,可别再来感谢那一套了,我可吃不消。”
“好。”许怀谦应了一声,打开电吹风,用电吹风的噪音掩盖自己的失落。
不能以救命之恩感谢,他该怎么接触对方呢?
许怀谦都不用去怀疑,他第一眼就确定好了,这肯定是他老婆,没得跑了。
可他老婆现在没有一点与他相关的记忆,他不主动去接触对方,他们这辈子都有可能没有关系了。
一想到再也不能和陈烈酒所有关键,以后再见面就如同陌生人,相见不能识,许怀谦的心就抽疼抽疼的。
不行,他不能没有他老婆。
许怀谦仔细给陈烈酒吹着头,在心里盘算着还得想个其他接触他老婆的法子才行。
在现代都是短发,又有电吹风这么强大的东西,许怀谦再磨蹭也很快就给陈烈酒吹好了头发。
他放下吹风问他:“陈总,感觉还可以吗?”
陈烈酒靠着插电吹风的插板墙沿边都昏昏欲睡了,听到许怀谦问话,这才缓缓清醒过来,夸了一句:“手艺不错。”
许怀谦看他那明显有些困倦的眉眼,反应过来了:“我是不是打搅陈总了?”
“没有。”陈烈酒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你不叫我,我也得醒了,说好了来考察石磨村的,这正式工作还没做呢。”
“石磨村的情况我也熟,我带陈总走一圈?”许怀谦正愁找不到跟老婆接触的机会,听到陈烈酒这话,立马殷勤了起来。
虽然穿越了八十多年,对石磨村的情况好多都不记得了,但好歹也是在缙朝工作了那么多年的人,见招拆招的本领还是有的。
何况他要是把陈烈酒这个投资在石磨村搞定下来,以后他和陈烈酒接触的机会不就多了吗?
许怀谦心里有了目标,人也精神了起来。
陈烈酒指着许怀谦半干的头发:“你不吹头发了?”
许怀谦赶紧甩了甩头,张开手指,捋了捋头发,用手上的吹风机吹了吹:“已经快干了,稍微吹一下就好了。”
说完他就关了吹风机,将线收好,放在秀莲婶家的凳子上,对陈烈酒说道:“陈总,走吧。”
陈烈酒眯眼看了眼许怀谦的头发,见真的蓬松了,这才跟着许怀谦出了门。
陈烈酒说来工作的,还真是来工作的,他的助理姜承拿着个相机,一边拍石磨村的风景,一边用手机记录许怀谦和张裕的介绍。
这个石磨村当初许怀谦还是有好好做过攻略的,即使过去八十多年,还有不少映像,跟陈烈酒讲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石磨村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它的地理位置还是优越的,只要把村子里的路修起来,下了高速,城里人就能直达石磨村,陈总不管是搞养殖,还是开发旅游,甚至承包种植都是划算的。”
“现在农村承包,农民们也不像以前那样抵触了,只要陈总点头,价格这些都好谈。”
只要能够把陈烈酒留下,许怀谦有信心去说服村里人,让他们同意承包租地。
但陈烈酒听后笑了笑:“你说的都很好,就是我没有听错的话,这路还得我们自己来修是吧?”
额……
许怀谦一下子卡住了,这么多年了,他忘记单位里还有没有修路补贴优惠政策了,不知道该怎么跟陈烈酒说。
张裕原本见许怀谦说得很好,都快把这位老总给谈下来了,一下子就死在路上了,忙插话道:“陈总,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石磨村的百姓都比较困难,别的村早些年就用上太阳能热水器这些东西了,他们村还有人舍不得晚上拉电灯,让他们自己筹钱修路肯定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