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228)
“这是自然。”这次魆族新族长很大方,很快就用魆族文字写了一封愿意当缙朝臣子的文书。
陈烈酒把这封文书夹在折子里与其他诉求一块传回了京城。
京城,昌盛帝收到陈烈酒的书信也是大为一震。
他本以为陈烈酒他们一群女子、哥儿出发恐怕还得需要些时间,甚至还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将魆族收服。
因此都跟边关将士打好了招呼,若是陈烈酒那边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配合。
但陈烈酒去了魆族这么久,不仅一点都没有跟边关的将士们联系。
竟然还给他送来了一份魆族新族长愿意臣服的文书。
魆族人愿意自动臣服,可比用武力解决强多了。
昌盛帝高兴得当天就摆驾了关押着魆族旧族长的牢狱,将文书拿给了他看:“如何?”
“蠢货!蠢货!”魆族旧族长如何认不出这是他手下的手笔,在看完文书后,整个人大骂起来。
他都安排好了一切,只要缙朝乱起来,魆族再趁机煽动别的国家一块攻打缙朝,他们魆族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结果他们就这样老老实实地投降了。
“——哦。”看魆族旧族长如此癫狂,昌盛帝 突然想起来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们魆族所投的那个天花已经被我缙朝的太医给找到了防疫的法子。”
“这个法子一施展,以后我缙朝人都不会再得天花了。”昌盛帝说完,感激地看着他,“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给我们送来了这场危机,我的那些太医们可能还不会有如此高的积极性。”
“而你这个魆族族长将被永远铭记在历史上,成为天下百姓所唾弃的存在。”百姓们有多爱戴一个给他们安居乐业的帝王,就会多恨给他们带来灾难的帝王。
现在的缙朝接手了魆族,相信要不了多久,魆族人也能察觉到缙朝官员和他们魆族的首领们有所不同。
届时,他们是感激缙朝多一些呢,还是恨缙朝多一些呢?
魆族旧魆族整个人都傻了,他所有的后手都被缙朝逐一给瓦解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眼看魆族旧族长要发疯了,昌盛帝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喜好,看也不曾看他一眼地走了,他今天来此一番只不过告诉一下他的结果而已。
免得他还每天抱着他能灭了缙朝自己稳坐缙朝的江山,要他的子民们给他为奴为婢的春秋大梦。
至于他的选择他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昌盛帝离开了地牢,京城的百姓也知道了,陈烈酒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将魆族给收服了的事。
虽说,只是一封魆族新族长的臣服信而已,可是他们的新族长都愿意臣服了,底下那些群龙无首的百姓们的臣服还会远吗?
“这群商部的女子、哥儿们还是有些门道的。”
“是啊,谁说女子不如男,或许我们过去太过于狭隘了,总对他们带有偏见,索性现在放下成见也还不晚。”
朝堂这个地方是讲究能力的地方,以前的商部并没有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做过什么事,整个朝堂都不喜欢他们是在所难免的。
但当他们展露出能力的时候,朝堂上不免有这些官员佩服起他们来。
毕竟女子、哥儿们不同于男子。
男子天生力气大,胆子也大,生来就带有责任,所以他们去做那些事,天经地义。
但是女子、哥儿们不同,他们柔弱、娇弱,就像一朵花一样只适合生存在家里。
但当他们有一天在悬崖峭壁上也能看到他们开出美丽的身影时。
他们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竟然有在这个地方绽放的勇气。
当然也有人觉得,商部的女子、哥儿们只是捡漏而已。
不过他们这次都没有说出来扫昌盛帝的兴,只是一封新族长臣服的信而已,这个新族长究竟能不能够制服底下的魆族百姓还能难说呢。
毕竟在现在天下大乱的魆族,人人都有揭竿而起的机会。
别魆族新族长这边刚臣服,那边就被人给灭了。
朝廷官员们不了解魆族的情况,他们议论过几日后就把此事给放一边了,而京城这边发生了一件更令他们感兴趣的事。
许怀谦联合太医院和工部做出了一个能让景色和人物印在银板上的神奇东西!
全京城能够跟许怀谦说上话的官员都去瞧稀奇了。
听说这个东西,能够抓取你的形态,让你模样比镜子还要清晰地印在银版上,能够子子孙孙地传下去。
这个诱惑太大了!
现在入朝为官稍微有点名气之人,都不会放过让自己名留青史的可能。
他们或作诗或吟赋或作画或著书将自己的丰功伟绩给留下来,想让自己的后人也瞻仰瞻仰祖上。
但这些方法都很难直观地让人感受到他们,可许怀谦的这个银版画不同。
有了它,把它放在族谱上,后人便能够丝毫不差地知道他们的祖宗长什么模样!
想想,若是有一日后代人翻族谱,看到族谱里的银版画,一瞧:“原来我曾曾曾曾曾爷爷长这个模样。”
是不是还挺自豪的?
所以许怀谦带着他银版摄影机的装置还有糯糯垚垚和一群小孩子他们去找地方采风拍照的时候。
整个京城的官员都跟在他屁股后面。
甚至连皇帝太子都出动了。
许怀谦整个人就一个大懵,谁这么大嘴巴将消息给泄露了出去?
他做这个照相机总共也没告诉多少人吧?
被许怀谦看着,一众小孩全都低下了头。
事情是这样的,
许怀谦说了要给糯糯他们展示这个照相机后,糯糯最先憋不住跑去告诉阿稚。
阿稚当时就不信世界上能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糯糯挺着小身板保证道:“真的!到时候我阿爹给我展示的时候,我把你也给带上就是。”
“那说好了哈。一定要带上我!”阿稚一听能带他,眼睛一亮。
“嗯嗯。”糯糯点头,然后还嘱咐了阿稚一句,“你别说出去哈。”
他也怕他爹没有做出来丢人。
阿稚当时跟糯糯保证得好好的,一定不说出去,转背就跟长乐说了。
他与他姐形影不离,这种事是不可能不告诉他姐的。
而长乐对许怀谦的能力是深信不疑,他说做出来了,那肯定就是做出来了。
于是又小跑回去告诉太子,她跟她爹无话不说,这种事不告诉她爹肯定是不行的。
太子一听也感兴趣啊,帮昌盛帝处理政务的时候,昌盛帝留意到他的走神,问了一句。
太子又把此事告诉了昌盛帝。
昌盛帝一听,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还不算太老吧,要是能留下一张帝王像留存于后世,让后世都知道他这样英明神武的帝王长什么模样岂不美哉,也来了兴趣。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原本都在惊呆商部的女子、哥儿竟然能收服魆族的京城官员们,全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许怀谦这个银版画上。
他们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银版画究竟是怎么作画的!
究竟能不能像京城里传得那样纤毫不差。
所以才有了今天百官与帝王,甚至还有不少皇室宗亲一同出游的画面。
许怀谦看着这一群熊孩子,整个人头疼得捂脑袋,他怎么就带出了这样一群胆大包天的熊孩子!
这次真的不成功便成仁了!
他压力好大啊!
“爹爹,你别头疼。”垚垚小可爱爬许怀谦背上,“垚垚对你好,垚垚给你揉揉,不怕不怕,爹爹吉星高照,肯定能成功的。”
“还是我们垚垚好哦!”许怀谦问清楚了前因后果感受着给他揉太阳穴的小手,被一群漏心小棉袄和小皮甲给扎得凉飕飕的心,总算是得到了一丝暖意。
好在,好在,他的最后一件小皮甲还存在,没有破,也没有漏风。
“嗯嗯,垚垚最好了!”垚垚给许怀谦按完太阳穴,又去捶他肩膀,一个劲地奉承,“爹爹,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