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350)
这玩意儿能把声音给捉起来,再放出来?
“这个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糯糯拿着一张圆盘给大家解释,“这个声音是刻在这张圆盘上的,刻针不停地在圆盘上转动就能把声音播放出来。”
糯糯这样一说,大家就知道了,先前他还用同样的方式做了投影机,能够投放影像的东西他们都见识过了,这个能够播放声音的机器,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
沈温年心思转了一圈,便向糯糯问道:“你们实验室新折腾出来的东西?”
“嗯。”糯糯点头,也没有瞒着沈温年,“先前我们不是做出了投影机么,但是投影机并不能记录声音,这不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弄出能够记录声音的投影机出来。”
沈温年点头,看着留声机问他:“你们弄出来了?”
“没有。”糯糯失望地摇头,“太难做了。”
沈温年笑了笑:“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对吧。”
“还是爹爹懂我。”糯糯朝沈温年笑笑,“这个留声机就是我们实验室在这个方向上摺腾出来的东西。”
“不错。”沈温年仔细听了听留声机散发出来的声音,指尖在大腿上弹跳了两下,喜欢得不行。
他本就喜欢这一道,糯糯这声音找的最好的琴师和艺伎唱的,曲调都配合得好,比他以前听过的那些还要好,重要的是还可以随时随地地反覆听,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但他也不是个只会听曲的,由于糯糯喜欢这些,他平时耳濡目染之下,也会一点点他们这种技术。
一曲完毕后,他向糯糯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能够把声音复刻下来,并且播放出来,何不如把你们新做出的留声机搭配着投影机使用?”
糯糯颔首:“有这个想法。”
“但因为音画不在一块,操作上稍微有一点差池就导致音画不同步,这比没有声音还要难受。”
沈温年听后沉默了一下:“爹也不懂你这个,不过爹相信你,你都已经把画面和声音都做出来,音画同步的事情,也是早晚的事。”
糯糯朝沈温年笑得可甜了:“谢谢爹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吃饭吧。”沈温年见他摆弄完他的东西,把他叫下来吃饭。
“娘你也吃。”糯糯给秋若笙夹菜,“这机子我拿了两台过来呢,爹和娘一人一台,平时处理政务和算账累了,可以放松一下。”
“你有心了。”秋若笙看着既是儿子又是哥婿的糯糯,感觉贴心极了。
“比起爹娘为我们做的,这不算什么。”糯糯嘴甜了两句,见沈温年一直扒饭,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这机子我只给了爹娘,我爹爹阿爹都没有。”
沈温年扒饭的动作一顿,脸上这才流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来,笑得合不拢嘴角地给糯糯他喜欢的菜:“吃饭吃饭。”
“哦。”糯糯就知道他这样说,沈温年会高兴,埋下头去吃他的饭去了。
吃了饭,送走了糯糯后,沈温年忙回了餐厅把糯糯给他的留声机拿出来,又摆弄着听了几张小曲。
沈家的人都快羡慕死沈温年了:“温年,还是你福气好哦,得了糯糯这个哥婿儿子,比人家亲儿子还要孝顺。”
“哪里哪里。”沈温年嘴上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根本遮掩不住。
有了这台留声机后,沈温年不仅在家里听,他还把它带去了朝廷,当着一众下属和同僚的面听。
把他的下属和同僚都给震惊得不轻,纷纷问他:“沈大人这能听小曲的神物是从何而来啊?”
每当这时,沈温年总是会很骄傲地说:“我家糯糯孝敬给我和他娘的。”
糯糯先前有制作出照相机还有投影机。
投影机大家虽然还没见识过,但陈烈酒六十大寿那天,去过陈家的人都见识到了,他们出来后纷纷向大家传播过,有人去上门求证,陈烈酒也会大方地放给大家看,因此就算没有见识过此物的人也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物。
现在大家一听糯糯又折腾出一个会播放声音的物件,也不觉得奇怪。
对沈温年这个能被糯糯孝敬的爹羡慕不已:“沈大人这儿子哥婿对沈大人真好。”
“可不是。”沈温年哈哈大笑,“刚做出来,他亲爹都还没有就眼巴巴地给我送过来了,能不好吗?”
众位大人一听连许怀谦都没有,就酸了:“他连许大人都没给,就先给沈大人送过来了,可见在他心里,沈大人这个爹的份量比他亲爹的份量还要重呢。”
“唉,这可不能乱说。”沈温年忙打断人家,心情却是大好,“叫我亲家听了去会不高兴的。”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别人更加认为糯糯亲沈温年不亲许怀谦,下了朝把留声机和这件事当新鲜事说给别人听。
最后满朝都知道这件事了,流言蜚语都传到许怀谦耳朵里了。
大家等着看许怀谦反应。
这两亲家干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在儿子婚礼上都能干起来的人物,听到这话那还不得气炸。
然而这次许怀谦竟然意外地什么也没做,每天该干嘛干嘛。
不然呢?
许怀谦想给爱看热闹的官员一个白眼。
人家小哥儿大著肚子给他家糯糯生孩子,他家糯糯不去孝敬他老丈人,孝敬他们啊?
他许怀谦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吃醋,跟沈温年斗,这不是把两个孩子往仇人的方向引吗?
把儿子的家搅和散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们看他许怀谦是那种傻子吗?
留声机的事情就这么平缓地度过了。
白驹过隙,很快垚垚就怀胎十个月,眼看就要临盆了。
在许怀谦和陈烈酒的联手照顾下,他这胎虽然怀得有点辛苦,但也没那么难熬,甚至因为许怀谦他们照料得好,他的身材除了肚子有些微地隆起,其他地方都没有走形,连水肿都没有,就是脸圆了一点。
他生得本就可爱。
这脸一圆,糯糯简直爱不释手,每天回家都要捏一捏亲一亲,情到浓时还会忍不住轻轻咬一下。
每次许怀谦看见垚垚脸上的牙印,就骂他:“你那牙就那么痒,非要往垚垚脸上咬,留个印子看上去多疼啊。”
糯糯就摸鼻子。
他也想忍啊,实在是忍不住啊,他家垚垚太可爱嘛了。
“爹你骂他。”好在垚垚会帮他说话,“是我让哥哥咬的,他咬得一点都不疼,是我脸皮太嫩了,才会留印子。”
陈烈酒看了眼垚垚的脸,确实,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好,加上人又开心,脸嫩得跟他小时候一样,吹弹可破,再把他小时候的婴儿肥给带上,别说糯糯了,他看着都想捏一捏。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上手的。
“唔……”垚垚突然被陈烈酒给捏住,愣了愣,瞪大眼睛看着陈烈酒,“阿爹。”
陈烈酒轻轻捏了几下,过了把手瘾就把手给收回来了,还挺不好意思的:“确实好捏。”
糯糯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向许怀谦反驳过去:“爹,你看阿爹都说好捏了!”像是要向他爹证明,他是如何把持不住的。
但许怀谦是谁,偏心陈烈酒偏得没边的人:“哼,你跟你阿爹能比吗?再说了,你上牙咬了,你阿爹可没有上牙咬。”
糯糯对他这个只对他阿爹不讲理的爹服气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垚垚临盆在即,许怀谦和陈烈酒都没上衙,全请了假在家陪他,怕他这胎怀得辛苦不好生产。
别人看他们这么紧张,纷纷向他们问道:“许大人和陈大人这么紧张,想要个孙子还是孙女?”
许怀谦好几次都想说孙女或者小哥儿,因为孙女和小哥儿可爱,男孩子太调皮了,他现在老胳膊老腿的看不住了,生个孙女或者小哥儿他还能帮忙带一带。
但是想了想,人呐这辈子想什么就来不了什么,就把这个想法给压在了心底,笑着回道:“什么都一样,现在什么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