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20)
外面有议论他不行的,就让他们议论去呗,他们又没住他和陈烈酒床底下,怎么知道他行不行。
至于他和陈烈酒之间,他能让陈烈酒舒服就好了。
刚穿好裤子的陈烈酒又把裤子脱了下来,听到许怀谦这么说,心里是既高兴又失落。
高兴许怀谦无时无刻不在维护他,失落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他不太好意思地看着给他上药的许怀谦:“阿谦,你真的不介意别人那样说你么?”
“不介意啊。”许怀谦又细又长的指节抹着药膏给陈烈酒上药的模样,即使没有一点旖旎的气氛,也无端让人觉得色气十足,“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陈烈酒问许怀谦。
别说是许怀谦能行,即使他真的不行,陈烈酒想,他也不会嫌弃他的。
许怀谦委屈得抿唇:“你觉得我太温柔了。”
温柔的另外一种意思就是软——
一听就不行。
“你不温柔吗?”陈烈酒对许怀谦哭笑不得,“从来都不舍得让我痛,即使再累,每次事后都会帮我清理,阿谦,在我看来这些都是你温柔的表现。”
“那不然怎么做?”许怀谦不解地看着陈烈酒,这些不都是身为一个老公必备要做的事么。
“或许你可以试试——”陈烈酒凑到许怀谦耳边,跟他说起悄悄话来。
“不行不行。”许怀谦刚听了一耳朵,就羞得脸颊绯红,“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
“试试呗。”陈烈酒期待地看着许怀谦,“刚成亲那会儿,你明明很会的。”
“那不一样。”那会儿,许怀谦身体太差了,不得不借助工具来帮陈烈酒疏解,但他现在身体已经养得很好了,要再那样,许怀谦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试试嘛。”陈烈酒口味早被许怀谦养叼了,很久没有刺激过了,他很想再刺激一回。
“我想想。”没有男人能够抵得住老婆的撒娇,许怀谦也一样,面对陈烈酒一而再再而三的央求,许怀谦根本就招架不住,擦干净手,亲了亲陈烈酒,“容我找个合适的机会。”
“好。”陈烈酒瞬间心满意足了,变得期待起来,期待他家小相公下次跟他玩什么。
盛北的学校有了夫子和学子,没多久就走上了正轨。
许怀谦去看过,刚开始学子和夫子们都不习惯。
一个班,男男女女、小哥儿的全混在一起,大家都很尴尬。
但过了几天,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叮嘱和大家相互避嫌,上了几天课,熟悉了相处模式,大家见怪不怪也就习惯了。
盛北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连许怀谦的牛犊都大了不少,看着曾经被水淹没过的地方现在已经长出了茂盛的紫花絮苜,牛羊成群地在里面放养着,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咕咕”的鸡叫。
有适合鸡吃的紫花絮苜,还有榨油坊每天出栏的花生和大豆的渣子,陈小妹和姜小山合养开的养鸡场,鸡养得可好了,个个胖墩墩的,下蛋也勤。
有鸡又有蛋,盛北的百姓可算是过上了,时不时有肉吃的日子。
许怀谦颇有成就感地叉腰:“现在就差沈温年把边关打开,好把外族的马引进来了!”
许怀谦可没忘记陈烈酒要养马的理想,而且他也想养马,只有牛马多了,缙朝的交通和农业才能彻底运行起来。
不知道沈温年去了西域边关这么久,究竟有没有跟西域王达成两国友好贸易的协议。
答案是,当然说成了。
先前就说过了,以前西域就跟先前的国家一直保持着友好的贸易,只不过后来时过境迁两国才发生摩擦。
再好的兄弟都会打架,再好的夫妻都会闹矛盾,更别说是两国关系了。
道种摩擦在互有利可图的时候,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现在的西域王跟昌盛帝的情况有点像,也是造反上位的,不过,他的情况跟昌盛帝又不一样。
昌盛帝至多就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但他好歹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皇子,朝廷虽然对他的登基有所不满,但没有反抗得这么厉害。
而现在的西域王可就不一样了,他的母亲是一位卑贱的奴隶,他连皇子都算不上,因此对他的上位,西域内部反抗得厉害。
西域内乱不断,不服从他的人太多了,加之,西域边境又大,没有民心的西域王,急于找个外援支持,而沈温年就是那个外援。
因此,沈温年这一趟行驶得特别顺利。
当然,其中都少不了他找的向导帮忙。
这个向导不是别人,正是秋文成的女儿,秋若笙。
大概沈温年也没有想到,当他在边市找向导的时候,那个看上去文文静静,大家闺秀的秋若笙会主动到他这儿毛遂自荐。
“秋姑娘,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当他听完秋若笙的诉求后,沈温年自己都皱了皱眉,从缙朝到边境这一路的艰辛他是体验过的。
从边境再到西域,想必这一路的苦也无法言说,他想不到,一个女孩子,还是从小当大家闺秀养大的女孩子,要去西域这么远的地方,她能够坚持得下来么?
“沈大人,你也看不到了。”跟其他女子不一样的是,秋若笙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反而写满了坚定,“我已经二十二岁了,这辈子就算嫁人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家里去了。”
“我听说,京城已经有一位哥儿爵爷了。”秋若笙咬了咬唇,显然做出这个决定,她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我想,我要是能为国家奉献一点自己的力量,能不能也获个一官半爵的。”
沈温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很难,海晏县男的成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复制的,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位当朝状元的支持。”
可以这么说,陈烈酒能够获得爵位除了他自身的努力,还少不了许怀谦的加持,二者缺一不可。秋若笙一个弱女子,凭什么认为她只要跟着自己出使西域吃吃苦头,就能够像陈烈酒一样,凭借一介哥儿身获得权利?
“我知道。”秋若笙颔首,“我也没期待我一次就能得到什么,我只是想自己做点事。”
“自古以来,世人给我们女子的定义都是嫁人,相夫教子。”秋若笙扬起头,窗外的阳光洒在她那张迥异的脸上,美得让人窒息,“好似除了嫁人以外,我们女子的存在毫无意义,前二十二来,我的想法也是如此。”
“可是,我这样的脸。”秋若笙毫不避讳地指着自己的脸,“又能够嫁到什么家里去呢?”
“高嫁我高攀不起。”秋若笙摇头,“低嫁是在打我爹的脸。”
“我现在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在家待着,也是徒惹家人烦恼,不如跟随沈大人前往西域去瞧瞧。”秋若笙也怕沈温年不同意,说出她的优势,“沈大人知道,我的母亲是西域人,我从小被母亲教养长大,我有一口流利的西域话,熟知西域内部情况,我长成这样,跟随着沈大人去西域,也有利于沈大人探听西域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我还是个缙朝人。”秋若笙毫不避讳,“沈大人,你选我,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我。”
“沈大人在外面找一个人,能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吗?”
好吧,有那么一刻,沈温年承认自己有一点心动。
确实,他常年在京城,对边境的情况丝毫不知,出使西域说是可以找个向导。
可在两国关系还没有稳定下来,就算找到向导了,他又怎么确定,这个向导不会反水。
在异国他乡,还是多一个心眼子比较好,当然,要是有个熟人带那就更好了。
秋若笙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沈温年没有轻易心动:“秋姑娘,恕沈某不能私下答应,秋姑娘既有鸿鹄之志,就该告知令尊才是,沈某并不能替令尊做主。”
沈温年这话说得很清楚了,秋若笙既然有理想有抱负,率先告知的人应该是他父亲才是,而不是应该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