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286)
家里的柜台上摆满了他平日用的瓶瓶罐罐,陈烈酒也知道了一些胭脂和膏脂的成分和作用。
“不太行。”许怀谦摇头,“海水珠是有核珠,只能外面一层有珍珠质,内核完全不能用,还不如淡水珠呢。”
所以方法都被否决了,陈烈酒也头疼了:“那咋办。”
都是自家孩子惹出来的祸,何况他们也是好心,总不能让打击他们吧。
许怀谦把目光放在裴望舒身上。
裴望舒瞬间感觉自己冤种上身:“好吧,好吧,我拿回去做衣服试试。”
没办法,谁叫他生了个坑爹的女儿,他不给她兜着,谁也她兜着呢?
好在裴望舒做衣服这么多年也做出经验来了,将珍珠搬回去后,连夜召集了一干裁缝。
务必要他们用这些海水珠做几件漂亮的衣服来。
一干裁缝接到命令,连夜赶制还真让他们想出了办法来。
在衣服绣珍珠绣。
用各式各样的珍珠绣成不同的图案,一些造型奇特的珍珠还能当点缀用。
而且海水珠是有光泽的,不跟淡水珠一样朴实无华,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同的光彩,让整个衣服烨烨生辉,美不胜收。
这种衣服一做出来,就风靡了整个京城,所有名门闺秀或者家里有钱的小姐哥儿都渴望能够有一件拥有珍珠绣的衣裳。
在他们的簇拥下,就连男子都喜欢在衣摆边缘或者领口袖口绣些海水珠彰显低调奢华。
海水珠的事情解决了,摺子的事情更好解决。
新皇说了:“海寇劫掠我海港边境多年,使得海港边境百姓,多年来苦不堪言,若是不能剿灭这群海寇,一些弹丸小国,还当我缙朝好欺负。”
这意思就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以为我们是开染坊的呢。
打,给我狠狠地打。
户部拨款,军队从盛北的海港口登陆一路从北到南打下去,清剿沿途的海寇。
而海港府设立海卫府,召集海军,从海港府登陆,一路从南上北,与盛北的军队两头夹击沿途海寇。
要他们所有人有来无回。
海港府的守备升任海卫所总督,全面监战,组建海卫线。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一时间海面上的海寇们全都鸡飞狗跳,自身难保。
都跟那砧板上的渔一样,任人宰割。
不管外面如何打生打死,长乐他们写完摺子,也加入到了糯糯一行人的种植海珠事业当中来。
因为裴望舒的海珠绣火了以后,给这几个孩子也没人送了几套海珠绣的衣服。
一群孩子,哪里见过如此珠光宝气,华丽有美丽的衣裳。
穿了几天,欣赏了别人羡慕的眼光后,全都下海种珍珠去了。
没办法,随着海珠绣的兴起,京城其他裁缝铺也盯上了这海珠绣的生意。
全都下岭南来收购海珠来了,附近原本还有些不赶上糯糯垚垚收海珠趟的,这次全赶上了。
海港府的珍珠被一抢而空,还有许多每天眼巴巴蹲在海边收珍珠的人呢。
原来嘲笑糯糯他们种珍珠的人都不嘲笑了,全都盯着他们种植的海域。
若是这珍珠真的种出来,那他们以后就真的不用出海去拚命了,靠珍珠就能养活一家老小。
但是珍珠不是养上一年两年就能成功的,糯糯垚垚他们也在此地待不了那么久。
隔年,从海港府到盛北这一路的海域全被缙朝的军队给剿灭得一干二净,就算还有漏网之鱼,也全都不敢露头了。
而海卫所也把海防线给拉了起来,整日在缙朝这一片的海域在线巡逻,给了渔民们一颗强烈的定心丸,使得他们再也不怕出海突然会被海寇偷袭后。
糯糯垚垚把他们养了一年的海蚌给捞起来了一个。
“有吗有吗?”捞海蚌看有没有涨珍珠的人围满了整个沙滩,还没开蚌,就有一堆人在问。
“还没有打开呢?”对于这群比他还要着急的百姓,糯糯简直哭笑不得,又一岁了,他今年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
“哥……哥……”在他思绪飘远的时候,垚垚颤抖的声音传来,他忙回神,“怎么了?”
“有有有!”垚垚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真的有珍珠,一颗很小很小的珍珠!”
糯糯看过去,只见蚌肉中间还真的有一颗珍珠模样的东西。
这就是了!
没长成的珍珠就长这个模样!
“有珍珠!有珍珠!”发现珍珠后,糯糯很激动地朝案上的人招手,已经十八岁的他,长腿长脚地在水里向岸上飞舞着双手,阳光和海水把他承托得俊美非凡。
他的声音也让沙滩上的百姓欢欣鼓舞。
“有珍珠!有珍珠!”
“成功了!成功了!”
“啊啊啊啊啊啊!”
百姓们高兴得语无伦次,随着海珠珠兴起,采珠行当大大兴起,海珠还是供不应求。
一套衣服至少都需要几百上千颗的海珠,天底下那有那么多的海珠来采摘。
这养殖海珠就成了海边渔民们迫在眉睫的事情。
如今海珠养殖真的能行,以后他们坐在家里,不用忍受海浪的苦,就能把钱赚了。
如何让他们不高兴!
“哥我们成功了!”垚垚也很高兴,当即顾不得性别大防,搂住他哥的腰,就在他身上蹭了蹭。
蹭完还有点意犹未尽,他哥近两年来长得好快,一下子就长高他许多去了。
以前还能碰碰头,现在就只能在他哥脖颈上蹭蹭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糯糯的脖颈上,他不太适应地尴尬了一瞬,又很快地掩饰好,向垚垚笑道:“嗯,我们成功了!”
“走!开庆功宴去!”一直惦记着的事成功了,垚垚也不小气,当即拉着糯糯从海水里出来,把那个刚刚冒出一点点珍珠形状海蚌拿给沙滩上的其他人看去,吆喝着要去府城开庆功宴。
有了他们的帮助,蛟河府、黄台府、海港府三府终于不再纠结,全都开启了全面修路的阶段。
随着道路的整修,不停南下船只,海概港府这两年肉眼可见的热闹了起来。
不再跟以前一样死气沉沉的,街道上开了不少的酒楼餐馆。
垚垚选了一家最好的吃的,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大吃大喝了一顿。
还喝了不少酒。
他十七岁了,可以喝酒了,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晚上糯糯背他回去,他差点吐糯糯背上。
“诶——”糯糯吓唬他,“吐我背上,我就不背你回去。”
“不要——”垚垚给他撒娇,“我保证不会吐哥哥身上的!”
“哥哥最好了,不吐哥哥身上。”
他双颊绯红,滚烫的脸贴在糯糯的脖颈,吸取他皮肤上的那点凉意。
糯糯背着他哼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你才觉得你哥我好吧。”
“谁说的!”垚垚抬了抬眼皮,看了眼糯糯,说道,“哥哥一直都很好。”
“亲亲哥哥。”他想也不想地从背上蹭过去,在糯糯脸颊上亲一下。
糯糯被他亲得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教育他道:“垚垚,你长大了,不能哥哥这样了。”
“为什么啊?”垚垚迷茫。
“因为你长大了呀。”糯糯跟他说,“就像我们三岁的时候就要被爹爹他们分房睡,七岁过后就不能与爹爹他们再有亲密接触一样,因为我们都长大了,以后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夫君,而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妻子,所以我们再像以前那样亲密了,不好。”
“可是我从小到大都跟哥哥这样过来的啊。”垚垚趴在糯糯背上,抿着唇,一个劲委屈,“为什么长大了,我们就要分开,做最亲密的陌生人?”
糯糯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事实就是这样,明明他们小时候睡一张床,张大了一起读书、一起吃饭,一起搞研究,一起云游,一起养殖珍珠。
他们是天底下最亲密的兄弟,他们从认识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