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336)
他看向孟清欢道:“正好我也喜欢清欢,清欢来许叔叔家当半个闺女好不好。”
第184章 番外执酒共白首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同一时间,桌上响起四道咳嗽声,刚还满眼期盼的四人现在全都变成了惊恐。
“怎么了——”许怀谦奇怪地看着他们,“阳阳和清欢不同意啊,灿灿长乐,你俩咳嗽什么?”
“咳咳咳咳咳——”刚被呛得嗓子疼的四人,又咳了几声。
糟了,好像主动暴露了。
咳完,他们才觉得不对劲地向桌上的对方看去。
陈千帆/孟清欢:说的是我们,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咳什么?!
孟清欢看着长乐。
陈千帆看着盛闻灿。
四个人都相互挑了挑眉:“原来不止只有我们一对。”
“哼。”见他们自己说了出来,许怀谦双手抱胸,一脸看戏地看着他们,“暴露了吧。”
四人向其他桌子看去,包厢里的人全都看着他们,包括他们的父母。
瞬间有种尴尬从四人的头顶一直蔓延到脚趾,他们现在有点理解许怀谦说得社死是什么感觉。
他们现在就很社死啊啊啊啊!
亲朋好友们该怎么看他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人通红着一张脸,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包厢内寂静了许久。
“咳——”见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宋微澜咳嗽了一声,向孟清欢问去,“谈了多久啊?”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孟清欢从小就黏盛闻灿,小时候还说过长大了要嫁给盛闻灿之类的话,长大了他们走到一块去,宋微澜也不是太惊讶。
她就是惊讶既然两个人郎有情妹有意,为什么不跟他们坦白呢,两家交好多年,他们年纪又相仿,他们在一起了,他们难道还会阻止吗?
孟清欢面红耳赤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娘说。
盛闻灿主动道歉道:“宋姨、孟叔,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想跟太早跟你们坦白,所以才一直瞒着不说的,你们别怪清欢。”
盛闻灿的性子大家还不知道,他是个不能藏事的人,小时候读书背包里多一块糖都要跟大人说的,他要真跟孟清欢好了,肯定不会藏着掖着死活不提。
这事肯定是孟清欢不让他说,他才没说的,不然他早上门提亲了。
“灿灿啊,你别帮清欢说话,你是怎样的人,姨心里有数的。”宋微澜看了眼盛闻灿,对于这个未来女婿她是很满意的,“姨想让清欢自己跟姨说。”
她记得很清楚,他们小时候,有一次清欢接种牛痘疫苗,长乐撸起胳膊就上了,一点疼都没有叫,孟清欢不,她怕疼又怕丑。
接种了牛痘之后,身上多多少少都会长一些疙瘩,她害怕自己身上长疙瘩,死活不出房间门,还理直气壮地顶嘴:“天下所有人都接种了,就我不接种,没人得天花了,我不打也没事的!”
把宋微澜气得脑袋疼。
后来是盛闻灿瞭解到情况才把她给劝住:“清欢妹妹,这天下所有人只分为我们缙朝人,不分别国人的,世界疆域辽阔,缙朝也只能保证缙朝人不得天花,不能保证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得,你现在不接种,以后你长大了,接触到了别国人,得了天花怎么办?”
“到那时就不是身上长几颗疙瘩的事儿,全身都会长,你得思量好了。”
被盛闻灿这一劝,隔天孟清欢就主动找段佑言接种了牛痘。
但她还是怕长痘,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势要等身上发的痘都掉痂了才出来。
她刚接种了痘,正是虚弱的时候,这么一弄,直接把自己给闷病了。
高烧不醒,每日照顾也不见好,碰巧那段时间段佑言和太医院的人都忙,医馆里也到处是病人,把宋微澜急得六神无主。
这个时候又是盛闻灿站了出来,十来岁的小子已经有所担当了,他说:“宋姨你别着急,我来替你照顾清欢妹妹。”
他自小就在太医院里学习医术,不说医术多好,至少照顾人的本事比普通人强,宋微澜那会儿也是着急,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让盛闻灿试了试。
盛闻灿守在孟清欢床边,端茶倒水,看温度计,拿酒精降温,必要时还给孟清欢扎扎针,孟清欢稍微有点意识,他就在她耳边说:“清欢妹妹别害怕,灿灿哥哥做了一种泥膜,等你醒过来,浮在出痘的地方,过一段时间就消了,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你快醒过来帮哥哥试试呀。”
就这样照顾了一天一夜没阖眼,第二天孟清欢身上的烧就退了,醒过来第一句话就哑着嗓子问盛闻灿:“哥哥,泥膜,真的吗?”
把宋微澜气得心口疼,搞半天竟然是为了美的事把自己给弄生病的。
但盛闻灿还真做了泥膜给孟清欢送了过来,顺带还给她送了一些,宋微澜那颗想打人的心这才消停下去。
回忆往事,宋微澜如何不满意这个能照顾女儿的女婿,就是她这个女儿啊,太不让人省心了。
喜欢人家又拖着人家不成婚,成何体统!
“我说了,你们还会让我们继续游历吗?”孟清欢心中也是有一杆秤的,没有成婚他们在外面想怎么游历就怎么游历,成了婚就要以家庭为重,肯定就不会让他们在外头那样自由。
“没问你这个。”宋微澜看着她好气又好笑,“娘是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孟方荀在一旁插话道:“看这架势,出去游历前就在一块了吧?”
孟清欢看了眼她爹,心道,她爹还是瞭解她的。
她和盛闻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也记不清楚了——
记忆里的盛闻灿给了她太多太多的偏爱,她身上多了一颗痘,掉了一颗牙,什么时候哭了,什么时候开心,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都知道。
在她二十一岁那年,她如愿地考上了榜眼。
兴许是放榜那天的阳光太好了,也兴许是女式的榜眼服太漂亮了,还兴许是她实在是太高兴了,那天游街完,回家的路上,她就拉了拉盛闻灿的手,问他:“灿灿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那天的盛闻灿也很开心,她拉他的手她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放开,反而主动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世间最好的承诺:“好。”
长乐听完后张了张唇:“瞒得可真够深的。”他们一块出海,有时候孟清欢还跟她一块睡,她是一点都不知情。
孟清欢嗫嚅了一下唇,是因为大家都太熟了,平时相处稍微亲密一点也没有人会往那方面想,下意识地忽略了,所以才没有被发现。
但大人们跟他们又不一样,加上有十年没有见了,他们平日里所有的行为都会无限被放大,会被发现是早晚的事。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
许怀谦抄着手看她们小姐妹眉来眼去,扬了扬首:“长乐你别转移注意力,说说你和阳阳的事吧。”
如果说孟清欢和盛闻灿大家还算是有点心理预兆,那长乐和阳阳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他俩虽说也是青梅竹马,但他们的青梅竹马跟孟清欢他们完全不一样。
他俩除了在陈府里有些交集,在外头有交集吗?
他俩什么时候走到一块去的?
经许怀谦这么一提醒,孟清欢也看向长乐,对哦,他们怎么在一块的?
被大家这么看着,反正也被发现了,长乐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道:“就那次飓风。”
那天的事,事发得太突然了,船上所有的窗户都紧闭了,又因为船身不稳,船上所有的房间都不允许点灯,黑暗包裹着她。
船只又被海浪包裹着,海水不停地拍打在船身上。
她住的那间房又是最朝阳的一间房,窗户开得大,海水冲在船身上的时候难免会有海水从缝隙中蔓延进来,有海水溅在脸上,那种潮湿的恐惧不停地向她袭来,她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