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124)
许怀谦解释了一句:“就是特意为小孩治病的医馆。”
随后又说道:“你们看京城里的医馆层出不穷,但都没有一个为小孩看病的医馆。”
“有时候遇到像我们几家这样的小孩子突然生病,去别的医馆,别的医馆的大夫,都在忙的情况怎么办?”
有钱当然不愁请不到大夫。
但若是没钱的呢?要是遇上孩子高烧不退,而医馆又抽不出手来为孩子治疗,那岂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烧傻、烧死。
那做家长的该有多痛心,明明都到医馆了,但还是没治好。
若是京城里专有一家为孩子看病的医馆就好了,这样孩子病了,立马就能送去就医。
而且专攻这科的大夫,也能对送来的大部分小孩的病情能快速做出治疗,也能节约出大量的时间。
许怀谦说得很好,但盛云锦想了想,还是道:“可是我们这治哥儿的病都没有人,这打成儿科就有人了。”
“哥儿们有病不肯来治,一是他们能忍,也忍惯了,不到大病不肯治疗,二就是恐怕家里人不舍得拿钱给他们治病,而且哥儿们也不想把家里的钱都用在自己身上。”许怀谦缓缓道,“但孩子不一样,不管是城里的孩子,还是乡下的孩子,一生病,家里大人都急得团团转,宁愿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把孩子的病给治好。”
“而疼孩子里最多的人,就属女子、哥儿最多了吧?”
盛云锦想了想,还真是,寻常来看病的哥儿身旁都会跟着一两个孩子,很少有独身前来看病的哥儿。
“这样你们先给他们的孩子看病,等他们跑熟后,说不得就愿意让他们给他们也治治病了。”
新医馆嘛,还是专给哥儿治病的医馆,这医馆里的一切对哥儿们来说都是陌生的,除了一些胆大的哥儿,其余的哥儿还是喜欢到自己熟悉的医馆看病。
盛云锦觉得这好像也是个办法:“那我改天就试着整顿一下这医馆。”
“不着急。”许怀谦摇头,“比起整顿医馆我觉得你应该多请些儿科圣手,毕竟,小孩子和老人是发病率最高的人群。”
老人就不用说了,人老了各项机能都跟不上了,而小孩子,这个时代又没有疫苗,稍微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很容易要了他们的命。
夭折的孩子也多。
“你也要做好给小孩子看病很累很辛苦的准备。”比起大人,哪里疼哪里不舒服都能够讲得出来,而小孩子不一样,他们讲不出来,他们只会哭。
“苦和累我倒是不怕。”再苦再累盛云锦都挺过来了,“我就是想不到这儿科圣手去哪里找。”
许怀谦给他使眼色,让他去看他家段祐言。
段祐言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想了想:“太医院也没有儿科圣手。”
“那致仕的老太医呢?”许怀谦可是清楚的,他们太医院的太医除了医术备受帝王喜欢的可以不用提前致仕,一般的老太医到了年限都会致仕的。
许怀谦不觉得致仕了太医就没有用了,大夫这个职业都是越老越吃香的。
就算是太医馆的一个普通太医,那也比民间的大夫医术要稍微好上一点吧?
“这个倒是有。”段祐言点头,回过味来后,看向盛云锦,“回头我给你列一份致仕老太医的单子,你们看着请。”
盛云锦高兴了:“太好了!”
陈烈酒也笑:“回头我跟小锦一块去请。”
在医馆待到夜幕降临,几个小孩身上的烧是彻底退了下去,许怀谦和陈烈酒两人一个抱一个孩子把他们抱上马车了。
路上陈小妹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就怕许怀谦和陈烈酒骂她。
但回了家,她看两位哥哥抱着孩子要回去睡觉了,也没有搭理她,问了一声:“大哥,二哥,你们就没有话要讲吗?”
抱着睡得像个小猪一样的糯糯小朋友,许怀谦转身:“讲什么?”
陈烈酒也回过头奇怪地看她。
“就是我和小文哥的是呀!”陈小妹看着这两位哥哥,觉得他们莫非是喝了什么忘情水,这也能忘。
许怀谦和陈烈酒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许怀谦更是为了陈小妹一声:“小妹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岁了。”陈小妹想也不想地报出了自己的年龄。
“那不就得了。”许怀谦拍了拍肩膀上的糯糯后背,“你都二十岁了,不是十岁,谈个恋爱又不违法,我们为什么要说你?”
“我跟你二哥本来就在给你相看,不是急着要把你嫁出去,就是想你多看看,多见识见识。”像许怀谦说的,这女孩子就是要多接触些人,才知道外头的男人都是什么货色,将来不会被别人三言两语就给骗了去,“既然你自己找到你自己喜欢的,愿意和他谈恋爱的,我们还有什么好讲的。”
“而且小文也不是什么外人,你和他谈恋爱我们有什么好反对的。”从年岁上讲,章秉文也只比小妹大五岁,又不是大十五岁,陈烈酒觉得很合理。
“好吧。”陈小妹感觉自己多虑,就怕大哥二哥发现了她背着他们谈恋爱会说她。
结果两人根本就不在意……
“早点睡!”陈烈酒说完了,许怀谦也提醒陈小妹,“谈恋爱了就是要早睡早起,保持身体健康,有个比较好的精神面貌,才能面对明天美好的一天。”
说完,许怀谦拉着陈烈酒回他们自己的院子去了,陈小妹放下一桩心事,拍了拍脸也回自己的院子睡觉去了。
就像二哥说的睡个好觉,才能迎接明天美好的一天!
京城这边按部就班,被魆族给抓了的裴望舒可就惨了。
他的马车给魆族人的头领坐了,他们往魆族而去的时候,作为俘虏的裴望舒只能甩火腿。
他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从小家里也不缺钱,出行到哪儿都有马车的。
像这种跋山涉水还要自己走路的事,他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走了两天就有点走不动了。
他找到那个会缙朝的话人问道:“你能不能跟你们头领说说,让我赶个马车坐个马车车沿也好,再走下去,我这双腿怕是要报废了。”
“就你这种娇气公子哥还出来跑商?”会翻译那人看了眼裴望舒的腿,鄙夷了一声。
不怪他们魆族人恨缙朝人,看看这随便抓的一个人都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而他们这些魆族人却只能生存在贫瘠的土地上,整日吃不饱穿不暖的。
他们抢他们的土地怎么了?他们都那么富裕了,分他们一点土地又怎样?
鄙夷归鄙夷,但这人还是准备去请示一下,毕竟裴望舒这人他们留着还有大用:“等着。”
这两天裴望舒吹牛已经吹到出神入化了,总归又不是真的,空头支票随便发:“好,谢谢了哈,等以后我回了家,夺了家产,一定给你很多很多的金子。”
会翻译的更鄙夷了,还真是个大少爷,都沦为板凳上的肉了,还想着回去夺回家产呢?
但他没有说出声的去请教了马车里的领头人,没一会儿就回来朝裴望舒颔首道:“你过去吧,大人答应了。”
“谢谢啊,谢谢!”裴望舒欣喜若狂地走到马车旁,坐上了马车车沿,接过车夫手中的马鞭子,欢快地赶起马车来。
而此刻,马车里的魆族人正在说话:“狗娘的弶国的人,居然不答应和我们合作,白给他们那么多黍米了。”
这次打仗,不仅缙朝怕弶国和嬿国的干预,而魆族人也怕啊。
所以在开战前,魆族就给弶国和嬿国分别送了不少礼,让他们就算不帮忙,好歹也不要干涉他们,
对于这白送上门来的礼,两国国王自然都没有拒绝,照单全收了。
但是魆族人打了一次败仗后,他们突然不满足了,不满足他们打不赢缙朝人。
因为之前一直都占据上风,突然一下打了个败仗,这就像一个赌徒一样,刚开始一直赢,结果突然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