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320)
整个屋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糯糯顺势转了回去,把他抱回了床,跟他说:“可是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垚垚你想清楚了吗?”
他们是兄弟,不是亲兄弟,甚是亲兄弟。
他们的父亲,他们的阿爹和干娘都没有想过要他们结为夫夫,他们这一出,不亚于给他们丢炸。药。
能把人炸得外焦里嫩那种。
“我知道。”垚垚把头埋在糯糯的肩膀里,他如何不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可是他们早就回不去了,从他第一次和他哥嘴对嘴亲,成年了还在一张床上时,他们就已经回不去了。
既然错都错了,那就错到底吧。
“哥哥亲亲。”垚垚抬头向糯糯索吻。
糯糯这次没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蜻蜓点水般啄一下,他仔细地在垚垚的唇上描绘了一圈,好好品尝了一番他弟弟的味道。
这才慢慢地将垚垚放回到了床上,撩了撩他凌乱的头发丝,亲了他的额头,脸颊,最后在他耳边跟他说:“别怕,垚垚别怕,一切有哥哥呢,哥和你一起承担。”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糯糯也不后悔,或许早在小时候他们初识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他们注定要成为一家的人的命运。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的垚垚一块长大到现在,他们已经彻底分不开了。
兄弟已经不再能让他们亲密了,只有成为夫夫才能永远地把他们绑在一起,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第180章 番外执酒共白首19
这次的航行时间比以往都久,久到船上所有人都无聊了,都不在各自的屋里看书,全都跑到甲板上海钓。
阿稚问:“今天还是跟先前一样,钓到什么吃什么?”
裴泫珠板着一张小脸:“不然勒,还能有什么吃的?”
船上能吃的食物叫他们都吃得差不多了。
唯一觉得有点新鲜感的,只有海里的东西了。
随着他们的船队越行越远,海里打捞起来的东西越来越稀奇古怪。
先前他们看到一条跟他们的船差不多大的鱼,像一座海里的山向他们驶来,吓得船上众人腿脚都在发麻。
幸好那鱼并没有向他们的船撞来,只是在他们的船只面前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就游走了。
不然他们的船还真不知道抵抗不抵抗得住这个大家伙的撞击。
但也有运气好的时候,钓到他们没有吃过的海鱼,烹饪过后,意外的鲜美。
“呃……”阿稚想了想,“我们在暹罗国不是弄了许多果树苗嘛,我在种植房种了些,我看上次你们吃的这个番果快成熟了,不然我去弄点出来吃?”
“有这好事,你怎么不早点说。”垚垚趴在他哥腿上,看他哥钓鱼,看得直打瞌睡。
天天钓,天天钓,一点新意都没有,还不如跟他哥在房间里玩亲亲呢。
自从他上次潮热之后,他和他哥就不满足于只是唇对唇碰一下的亲亲了。
他们会像新婚夫妇那样,在没人没看到的房间里,接一个绵长而又炙热的吻。
他能感受到他哥唇齿间的温度,也能感受他那急促的呼吸,更能感受到他哥放在他腰间逐渐收拢的手。
那种看着对方为自己失控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每天都恨不得亲上个十回八回,黏在房间里永远不出来。
但是不行啊。
他们还没跟大家摊牌呢,要是大家知道他和他哥,表面上是兄弟,私底下却有如此不正当的关系。
估计都要跌破下巴。
为了不让大家太过于惊讶,他们还得每天装成兄弟的样子出来混着。
别人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好在他以前做兄弟的时候就黏他哥,现在不做兄弟了还黏他哥,旁人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垚垚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旁人看不出来,他和哥还能够腻歪一会儿,但同时,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他们会是一对,他又觉得好失落。
这会儿听到阿稚的声音,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患得患失,他强打起精神,拍了拍脸,跟糯糯说:“哥,我们不钓鱼了,我们去摘番果吧。”
“好。”糯糯也钓烦了,但船上的空间就这么大,能玩得都玩过一遍了,实在没什么新意了,不得不陪着大家一块出来钓鱼。
听到垚垚的提议,他立刻将手中的钓鱼竿给收了,跟着垚垚一块去了阿稚的种植园。
说是种植园,其实就是一间朝阳的房间。
这会儿窗户大开,外面的海风和阳光投射进来,映衬着屋内各种生长在瓦罐木架上的植物,看着就让人感觉到生机勃勃。
“还是爹爹想得周到。”垚垚站在屋里,感受着那一点陆地的气息,再次感叹道。
要没有爹爹,他们现在在海上恐怕都要崩溃了。
“回去谢他。”糯糯找了篮子,看着几个种着番果的瓦罐,在绿叶间翻了翻,找到几个全红的摘了放在篮子里。
还挑了个红得诱人的,在身上擦了擦,擦干净了,看向垚垚:“垚垚。”
“啊——”垚垚衔去糯糯手里的红番果,甜得他心口发慌。
看了看周围没人,弯了弯眼睛,抬头叫了他哥一声:“哥——”
有些事不必说,也不用说,一个眼神一个呼吸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糯糯圈住垚垚,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哥——”垚垚身体发颤,声音发腻地又叫了一声。
糯糯懂他,正要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呜——”
船上突然发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这是危险预警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垚垚顾不得跟糯糯在一块腻歪,从糯糯怀里抬起头来慌张地问道。
“我看看。”糯糯走到窗外,向海面上探去。
又看到那与山一样高大的大鱼,太阳穴刺疼了一下:“又来了一只大鱼。”
垚垚看到那巨大的鱼,吓得面色一白:“最近好像碰到这种鱼类的概率越来越高了。”
糯糯:“嗯”了一声。
何止是概率高啊,几乎是三五天就能看到一回。
每次撞见,船只都要被迫停下来,等大鱼远去了再行动。
就怕船只引起大鱼的注意力,引得它们向船只撞行。
虽说他们的船只是用铁做的,但糯糯计算了一下两相撞击的冲击力。
这鱼绝对有实力把他们的船只撞翻的。
大鱼能在海里来去自如,而他们的船只若是被撞翻了,船上这么多人能够像大鱼一样来去自如吗?
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们。
所以遇上了能避着点就尽量避着。
但这样避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一次两次他们运气好能避过。
遇见的次数多了,难免这些大家伙会对他们的船只感兴趣,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办?
坐以待毙吗?
糯糯太阳穴泛疼。
“没事的,哥。”垚垚看他哥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在海面上像山峰一样时隐时现的大鱼,见它没有向他们的船只冲过来的意思,安慰他哥道,“它看上去不会袭击我们。”
“嗯。”糯糯也发现了,这鱼只是自己玩自己的,根本就没有要跟他们起冲突的意思。
他只是担忧罢了。
这船上的人都是他的亲人,爱人,哪一个他都舍不得他们受伤害。
“没事了。”等大鱼渐渐远去,糯糯低头看了自己摘了小半篮子的番果,没有了刚才腻歪的心思,跟垚垚说,“我们把果子洗了,给他们送去压压惊吧。”
“好。”垚垚很懂事地点头,撸起袖子去厨房里打水把果子洗了,送到在甲板上海钓放松,被突然出没的大鱼腿都给吓麻了的众人面前。
“来吃点果子吧。”他把果番果放在甲板上的桌子上,对众人唤了一声。
刚大鱼出没的时候,众人就把钓鱼竿给收了,由于出竿的时间短,什么都没有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