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317)
但暹罗国的女眷也并非完全不戴首饰的。
在鲜花首饰如此盛行之下,精美的首饰就更受人追捧了。
若是有人能弄出奇特的首饰来,来让有一定身份的人戴一戴,就必定会引起一场新时尚。
他看中了长乐的簪子。
既能够把头发固定起来,让头发不碍事,又不失端庄优雅。
他们暹罗国如此湿热,把头发固定地盘起来,也能够缓解一点披发带来的热度。
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故而有想请他们来府上坐一坐,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谈这个生意的想法。
这一番话几人交流了好几天,才勉强弄懂他的意思。
至于他的家事,糯糯等人也不便参与,只谈生意不过问其他。
“这个做工不难。”陈千帆指着簪子说道,“你们拿着样式请工匠打造,总能打造出来。”
“难的是怎么获取簪子的样图。”
“这样,我们把簪子的样图卖与你,你去请工匠打造,有了这些簪子的样式,你的工匠多做上一些,应该也能摸到门道,从而做出做工更精美的首饰来。”
长乐贵为公主虽然有一大箱子各种各样的首饰,但那也不是陈千帆拿来卖的理由,所以他就想了这样一个折中的法子。
而簪子的样图也好解决,他直接找了孟清欢:“清欢姐,还要劳烦你帮忙给他们画一下首饰的样图。”
虽说糯糯可以用照相机把首饰都给拍下来,但这样只能看到首饰的样式,没有办法弄出它的构造。
孟清欢从小画画一绝,画个构图应该难不倒她,这事找她准没有错。
“好。”孟清欢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她画画是有报酬的呐。
这些画,陈千帆一张卖一个金币。
一个金币就是一百枚银币,陈千帆说了,他们一人一半。
孟清欢喜得嘴角疯狂上扬,发财了,发财了!
卖完了首饰图,长乐获得了一大袋子的金币,陈千帆看着眼睛眨巴眨巴的垚垚,又帮他把麻线给卖了。
这人不愧是当地的大户,他们一说麻线,七大船的麻线,眼睛都没眨一下地就收了。
还是用金币给结的账。
垚垚拿着一大袋子份量不轻的金币,终于不跟陈千帆较劲了,甜甜地喊了他几声:“阳阳哥。”就把他吃自己大户的事给揭了过去。
有了钱,几人又向他买了些果树苗和果干、蔬菜之类的东西,将船上的空缺补足。
准备再到处走走看看附近的风土人情,麻烦来了。
原来像的女儿娜——他们也是最近才得知她叫娜的。
她是真的喜欢阿稚,从阿稚住进她家起,就每天来找阿稚玩。
阿稚依旧不觉得对方看上了自己,觉得她可能是对他们这些外乡人好奇心重,刚多瞭解一下他们。
只要她不靠近自己,不做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动作,也愿意跟她有个点头之交。
本以为两人的交集就在这里了,但谁也没有想到。
王子来提亲时,娜还是把阿稚拉出来当了挡箭牌。
然后王子就和阿稚打了起来。
王子冲出来打阿稚时,阿稚正在象家的农田里,摘一种叫番的红果子。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船上的姑娘们都很喜欢吃。
阿稚也喜欢。
劳作一天,洗上一盆,一口一个慢慢地吃,很是惬意。
他正摘着呢。
然后果园里就冲出来一个人,拎起阿稚的衣服,对着阿稚就要拳打脚踢。
阿稚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吗?
别人打他,他一边躲,一边回击。
再怎么说也是缙朝的皇储,平时也有武夫教过他一招半式的。
这人打他,他边躲边还击,也没落下风。
太上皇一行人也没离他太远。
看到阿稚被打,太上皇的那两名贴身高手,想也不想地出手了。
高手不愧是高手,一出手就把人给制服住了。
彼时,大家还不知道这冲出来打人的人就是王子。
还在问他:“为什么突然打人?”
王子被制服了,挺不服气地瞪着阿稚。
双方僵持着的时候,象过来了。
象看到王子立马行了一个跪礼。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好像是个大人物。
象与王子说了几句话,又对陈千帆说了一些话:“误会、都是误会。”
跟陈千帆待了几天,象也学会了几句缙朝话。
其中他最喜欢说的就是“误会”这两个字了。
因为语言不通,他们闹的误会还挺多的,所以误会就成了他的口头禅。
“这是我们的王子,他今日来找小女提亲,中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把稚错认成情敌了。”像一边说一边用手语解释。
陈千帆等人听明白了,挑着眉看着那怒气冲冲的王子,心道,这暹罗国的王子未免也太没品了。
只是一个没提上亲的女子就亲自去打人,他这以后当上国王了,如何让底下人服从?
象看太上皇一行人把王子给放开了,又好言好语地去安慰王子了。
这一通下来,从天亮折腾到了天黑,众人才聚集在一个屋子里用餐。
谁看谁都很尴尬。
“这王子……”
垚垚看了看暹罗国王子,又看了看阿稚……
想到这两人都是王子,顿了顿又转了转话跟糯糯说:“这娜的眼光还挺毒的。”
喜欢她的人是个王子,她看上的人也是位王子。
通过王子冲动的言行,以及对象毕恭毕敬的态度,还有时不时向娜看过去的眼神。
糯糯他们已经猜到了,这位王子必定是心悦这位娜。
所以娜把阿稚退出来当挡箭牌的时候他怒火攻心,也顾不得身份了,直冲阿稚打来,好解他心头之恨。
而遭了无妄之灾的阿稚就显得有些可怜了。
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被人当了挡箭牌,莫名其妙就差点被打了。
糯糯叹气道:“这就是桃花运太旺了的坏处。”
总有护花使者找麻烦。
而做了错事的娜当场就被他爹给关了禁闭,给锁在屋子里了。
不管事后要不要惩罚她,她这个时候都不太方便出现在人面前。
象又是跟阿稚道歉的,又是跟王子道歉的,好不容易解除误会,让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
王子问阿稚:“你真的对她没有意思?”
阿稚听着陈千帆跟他翻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才跟她见几面啊,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糯糯有时候觉得,阿稚铁石心肠。
这一路不少女孩子对他抱有好感,他都能毫不犹豫地拒绝,问他:“那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
这点不仅糯糯好奇,王子也好奇。
他觉得娜是他见过最漂亮最美丽的女子了,这样的女子他都不喜欢,他喜欢什么样的?
“我也不清楚。”阿稚摇头,“暂时还没有遇到有想把她给娶回去的人。”
许怀谦体弱多病,听说最初见面的时候,长得还挺不好看的。
阿稚有时候好奇就问陈烈酒:“陈大人,你当年为什么一眼就相中了许大人?”
“感觉吧。”陈烈酒也说不上来,“把他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看这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吐水,就感觉这人应当是个不错的人。”
何况那时候,他确实有错在先。
明明是许怀谦的大伯和堂哥做错了事,他却误打误撞地绑了他堂弟,才害得人跳了河。
陈烈酒觉得自己应当负一部分的责任,所以当他得知许怀谦没家的时候,想也不想地选了他当赘婿。
心想不能培养感情,好歹也能让人暂时有个地方住。
后来他的感觉果然没有出错。
两人处着就处出感情来了。
所以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感觉很重要。
若是他第一眼就看不上这个人,后面无论如何也看不上的。
阿稚别的没有记住,就记住了陈烈酒说的第一感觉。他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