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321)
全都屏住呼吸,等大鱼路过。
这会儿垚垚唤他们,他们才回神,回到座位上,拉开凳子坐下,平复受了惊吓的心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陆地。”别人只是脸色有点白,长乐的脸色白得过份。
她自上了船起,就没有胖过,好不容易在陆地上养上一点肉,一上船就给掉得无影无踪。
“应该快了吧。”陈千帆拿望远镜在海面上看了看,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直觉他们应该离陆地差不多了。
就算差很远,也要给长乐一个心理安慰才是。
“姐,你再忍忍。”阿稚给他姐出主意道,“要实在不行,你就学祖母在房间里种些绿植。”
太后也不太能适应船上的生活。
但在暹罗国停留了那么一会儿,阿稚给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将各类绿植、鲜花、水果之类的树木摆到她房间养植。
有鲜花、树叶、土壤的气味包裹,感觉上就像是在陆地一样,太后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但长乐不行,她不喜欢她房间里有太多的味道。
她摇了摇头:“算了,我再忍忍,忍到陆地就好了。”
她虽然不适应海上的生活,但每到一个地方她就能见识一个地方的风土地貌,她喜欢这种新奇感。
为了这种未知的新奇感,她愿意忍受这不太适应的海上生活。
“吃点糖补补。”他们在说话的时候,陈千帆拿刀子将番果切开,在上面撒上白糖这么一拌,推在长乐跟前。
这酸酸甜甜的东西,有助于她的晕船。
“谢谢。”长乐跟他道了谢,拿筷子慢条斯理地品尝着。
裴泫珠去摆弄她的枪刀等一众东西去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去提升自己。”她现在已经十三岁了,个子又窜高不少,船上的生活无聊,她除了做几个哥哥姐姐给她安排的功课以外,最欢的干的就是弄她这些舞枪弄棒的东西。
为此她还时常去请教太上皇那两个高手侍卫。
现在这些东西在她手上舞起来可谓是笔走龙蛇,虎虎生威,叫人看得精彩得不行。
“好!”她在一旁舞枪,陈雪花就在底下拍手叫好,“再来一个珠珠!”
船上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看个舞枪弄棒都给她看得有趣极了。
珠珠也听话。
陈雪花让她舞,她当即又舞了一套长枪,那枪枪致命的劲道和锋利,看得人热血沸腾的。
这本来是一件强身自保的好事,糯糯非要泼冷水:“遇到大鱼了,大鱼一口就能把我们的船给咬坏,这枪舞得再好,有发挥的时间吗?”
“啊啊啊啊啊啊!”
“糯糯哥,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裴泫珠气得长枪一丢,不舞了。
她如何不知道糯糯哥说的那些,她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嘛。
她答应过的,出了海,她会保护他们的,结果她什么用场都派不上,她觉得自己好没用的。
“珠珠别跟糯糯哥一般见识。”陈雪花看裴泫珠生气,过去把她的长枪给扛起来,重得她吃奶的劲都给用上了,“他是年纪大了,找不到媳妇,阴阳失调,所以说话才这么不中听,跟他见识什么?”
糯糯看了眼垚垚,被陈雪花给气笑了,谁说他找不到媳妇了。
他天天晚上抱着媳妇睡觉呢。
船上谁有他福气好?
见糯糯在冷笑,裴泫珠以为他生气了,拉着陈雪花的手道:“雪花别这么说,其他哥哥听了也会不高兴的。”
要知道船上除了糯糯哥这个单身汉,还有几个单身汉呢。
糯糯哥都是最小的单身汉了,还有几个老单身汉呢。
别的不说,灿灿哥哥都二十七了,都快奔三十的人了,还没个媳妇,真可怜。
船上几个躺着也中枪的男人:“……”
还好,他们也没有惨到找不到媳妇的地步。
陈雪花大大咧咧道:“也是,除了阿稚哥,其他哥哥都好可怜。”
阿稚去到哪儿都有喜欢他的人,其他哥哥明明长得也不差,却是无人问津,太惨了。
“不说这个了。”怕戳到几位哥哥的心肺,裴泫珠沉吟了一下,转口道,“长枪棍棒在海上发挥不出它的作用,那箭和弩呢?”
这两样可是远战的利器。
“要对付大鱼这种生物。”陈千帆放下手中的茶杯,手上的扇子摇个不停,“一般的弩恐怕不行,得那种超级大弩才行吧?”
长乐就坐在陈千帆下手方,他一摇扇子,长乐也能扇到点清凉的风,刚吃了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再被这风扇着,难受的劲好上了不少。
她道:“不妥,弩的速度远比不上大鱼在海中游动的速度。”
就算他们远远地看见了,快速发箭了,大鱼游到跟前,他们的船也翻了。
届时箭的方向也改变了,根本就对大鱼造不成什么伤害。
“这两样都不行,那怎么办?”裴泫珠也只是小有聪明罢了,能想到这么多已是不易,再多的就想不到了。
“攻城炮呢?”陈千帆想了想道。
他记得攻城的时候,是有一种用火。药制作而成的炮—弹的。
这种炮弹可使得城墙土崩瓦解。
城墙那般坚固的东西都能击垮,还怕弄不死一条大鱼?
“速度上也达不到吧。”裴泫珠在军营里,看过她娘演练这东西。
她想到长乐刚刚说的话道:“炮弹的速度,还没有箭和弩的速度快呢。”这东西再厉害,他们也只能干瞪眼啊。
“谁说我们要拿这东西去打大鱼了。”陈千帆摇着扇子道,“若是这东西能够在水里炸响,能够恐吓大鱼,将它们吓跑不也是可以。”
在海上跟如此庞然大物对上,尤其是他们的船还没有大鱼的灵活性强的情况下,他们的胜算太低了,与其硬碰硬,不如想点其他法子。
两害取其轻。
大家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
“在不确定这大鱼是不是群居的情况下。”孟清欢也道,“把它们吓跑,不与它们起正面冲突,是上乘做法。”
只有一头大鱼,他们这么多船只,拼上性命,怎么都能对付。
但他们就怕打了小的又来大的。
届时海面上都是这种庞然大物,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众人都觉得这个法子不错,统一向糯糯看去。
船上会弄这些的人只有他了。
“要我弄可以在水里扎开的炸—药?”糯糯看他们。
众人点头。
论弄这些东西,谁有他厉害?陈雪花都只学了他爹一些皮毛而已。
只有他从小跟着许怀谦和章秉文用心学了,而且他自己也喜欢这些东西,交给他一定能行。
“我想想。”糯糯也没做过这种东西,一时间之间也为难。
况且这种东西得经过不断地实验改良才能做出来,这船上有给他实验的空间吗?
糯糯心里这样想着,但也没说出来,不去做的话,看着大家一块去死吗?
他爹曾经说过,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有困难就去克服困难。
如今他也该轮到他去创造条件和克服困难的时候。
决定好了之后,糯糯就一头扎到自己的实验里去了。
好在他们在暹罗国时,除了弄了些果蔬树苗以外,还兑换了不少的金银铜锡类的矿产。
有这些东西在,也给他的实验减少了不少难度。
糯糯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演算,垚垚就在一旁陪着他。
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
小时候,糯糯在实现里做实验,他就在一旁做作业,作业做完了就看他实验。
偶尔也能插上几句话。
看他哥埋头苦算的样子,垚垚凑近去看:“怎么了,材料不够?”
“嗯。”糯糯也不瞒他,“缺铁。”
船上什么东西都有,唯独没有多少铁。
垚垚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