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343)
说实话,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的表情是相当炸裂的,兄弟成婚实在是罕见。
但想到许怀谦又是个喜欢小哥儿的,而沈温年又没有儿子。
他们两家的结合,就跟那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里一样,是他们,他们可能也会这样选择。
又不觉得那么炸裂了。
干亲家干亲家又不是真的一家,把这干去掉不就是亲家了嘛。
外人的震惊不算什么,亲朋好友的震惊才是真的震惊。
首先就是长乐阿稚他们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就杀到了糯糯和垚垚面前,质问他们:“说吧,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们以为一起游历一起搞地下恋的只有他们两对,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对相当炸裂的。
大家把糯糯垚垚看了又看。
真的是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他们在一起的气息,偏偏他们两人就是在一起了。
“就成年后,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垚垚脸蛋涨得通红,他总不能说他和哥哥是因为潮热才在一起的吧,只能把时间推前推前再推前。
阿稚听得崩溃极了:“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太过分了!”
“所有人都在搞地下恋,就我还跟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一行就九个孩子,其中六个都在谈恋爱,叫他如何不崩溃。
“就是。”陈雪花和裴泫珠两个也点头,“太过分了!”
“你们谈就谈吧。”裴泫珠道,“还偷偷谈,不跟我们说,还有没有把我们当妹妹看啊。”
“可不是。”陈雪花也道,“亏我在船上的时候,还忧心你们的个人问题,感情全白担心了。”
“这不是说出来怕你们吃惊吗?”糯糯垚垚自治理亏,又是请他们看舞台剧,又是请他们吃饭的,把他们哄得服服帖帖的。
大家虽然接受了他们是一对的事实,但对他们居然会是一对的事,还是特别不习惯。
实在是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两人分明就是兄弟啊,哪里像夫夫了?
不过还没等他们从兄弟居然变夫夫的不习惯中习惯过来,更炸裂的来了。
陈烈酒在户部给他俩的婚房申请下来了。
许怀谦是谁啊?
当朝宰辅。
原本他只是内阁的一名阁员,这不皇帝觉得他只处理内阁事务有点小题大做,在保留他阁员的职位上,又把他提上了朝堂。
虽然宰相一职早就被取缔了,皇帝也没明着给他什么名分,但大家都默认了他是宰辅。
陈烈酒以许怀谦的名义申请房子,户部那边敢懈怠吗?
在陈烈酒提的要求内,直接给他弄了座七进的府邸。
——七进。
当众人得知,刚成婚的小两口就住得上七进的府邸,都酸得不行:“你们两人得生多少孩子才能填得满这座府邸?”
糯糯垚垚得知这个消息时,也很惊讶,还反覆跟陈烈酒确认过,那么大一个房子真是给他们住?
得到确定的消息后,两人这才不得不相信,是真的给他们住的。
因为许怀谦根本就舍不得陈烈酒给他弄的房子。
外头的房子再好,在他看来也没有他自己家好。
面对别人的眼酸,垚垚是一点都不脸红:“我爹爹阿爹说了,我们开心就好,生不生孩子都可以。”
怕他们误会,他们给他大房子,是为了让他们繁衍子嗣,陈烈酒还特意交代了。
他俩跟他和许怀谦的情况不一样,他想要孩子是想和许怀谦有个羁绊,糯糯垚垚就不一样了。
他俩健健康康的,也没有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这辈子只要不出意外,必定能够白头偕老。
不需要孩子来牵绊他们。
但陈烈酒没有想到他的这一句吩咐,又让旁人对垚垚羡煞坏了,这个哥儿上辈子是拯救了天下吗?这辈子的命这么好。
给当朝宰辅当干儿子还不够,成了儿夫郎更是捧在掌心里宠。
但他们酸了垚垚两天,又开始酸起糯糯来。
没办法,谁叫秋若笙直接命人把他俩的府邸给填满了。
是的,没错,是填满。
除了住人的屋子,每间房间都添了不少东西。
虽说没有人看到那些抬进去的东西是什么,但据沈家那边的小道消息说,秋若笙给小两口的金银足以让小两口开好几家钱庄了,后半辈子什么都不用做,都能过上富贵生活。
这钱权的结合,着实让京城人开了眼界。
这得亏两个孩子没有当官,要是当官的话,这门亲事还不知道有多奢靡。
对于这些两个孩子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这些都是他们在家见怪不怪了的。
他们家钱多,可是他们家花钱也快,他们是没有看到糯糯做实验是有多烧钱。
小两口还没有成婚就已经决定好了,这些钱他们都将会投入到各式各样的实验中,不会放在家里生灰好看哒。
等一切都搞好了,时间也进入到了元宵节这一天。
这天就是许怀谦给他们挑的成婚日子,元宵元宵,团团圆圆,多好。
以后每年元宵节,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
不嫁不娶,也不讲究从许家出门到沈家去接亲等事宜了。
直接安排小两口在他们的婚房举行了成婚仪式,两边父母各坐一边高台,看着他们举行完婚礼。
许怀谦都哭了:“阿酒,我怎么感觉跟看到咱儿子出嫁似的。”
陈烈酒眨眨眼:“就是咱儿子出嫁了啊。”
像是存心扎许怀谦心窝子似的,陈烈酒还给他比划了一下:“两个!”
“呜呜呜呜呜……”许怀谦哭得更伤心了,“我一天看到两个儿子出嫁,我太伤心了。”
他就说他怎么会哭,原来是伤心加倍了。
“没事儿。”陈烈酒把人说哭了,还得负责哄,“你反过来想,你今天两个儿子成亲娶媳妇,是不是又好受多了。”
被陈烈酒这么一哄,许怀谦想了想,感觉心脏没有那么疼了:“好像是耶。”
“是吧。”陈烈酒给许怀谦擦了擦眼泪,还踮脚给他吹了吹眼睛,“不哭了,不哭了哦。”
沈温年在后面看得一言难尽:“都多大年纪了,还哭鼻子,要夫郎哄?”
许怀谦反驳回去:“是是是,你大度,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温年被许怀谦气的梗脖子,抓了一下他的头发:“今天大喜的日子,我不跟你闹。”
“嘶——”许怀谦被他抓头发抓得疼了一下,不服气地又反抓回去,“你这是不跟我闹的态度吗?”
元宵节,大喜的日子,两亲家在台上当场给众人表演了一个互抓头发,幸好,陈烈酒和秋若笙拉得及时,才没让他俩打起来。
不然这婚礼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看得台下的众人目瞪口呆,原本他们以为这两死对头成了亲家,为了孩子,以后可能都会收敛点,不会再相互为难对方。
没有想到在孩子成亲的大喜日子上都能打起来,这可真是……
——真是太刺激了!
台下一众宾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甚至希望他们能够打得再激烈些,好让他们好好饱饱眼福。
当朝宰辅和阁臣的针锋相对,这可不是轻而易举能够看到的。
但是陈烈酒没有如他们的意,把这两人分开后,就把他们各自拎到其他地方去了。
决定好了,这婚礼不完事,就不放他们在一块,太丢了人。
俩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学三岁小孩打架抓头发。
外面的情况,糯糯垚垚自然是不清楚的,他俩被送入了洞房。
喜婆说了一堆的吉祥话,又给他们各自批上好运的喜带。
这才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
闹洞房。
这是一众孩子自己加的戏,不是民间那种恶劣的闹洞房,就是热闹热闹,给他们暖暖房,免得他们两个住这么大的房子,寂寞。
长乐端了一碗水饺喂在垚垚嘴边,垚垚咬了一口:“哎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