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315)
他们在底下津津有味地议论著,完全没有注意到大象上的人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他们的服饰与此地的服饰相差甚远,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这不是引起大象上的人注意的,他们这儿时常有海外的人过来贸易,没什么稀奇的。
稀奇的是这群人的衣着气质并不普通,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商人。
马背上的人,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商人,他停下了大象,向一旁带着他们的店家问了问话。
探寻清楚这群人的来历后,他向众人邀请道:“可以去我家做客么?”
“嗯?”看到大象的步子停了,马背上还下来了一个人向他们行礼,叽里呱啦地对着他们在说些什么,垚垚看了看他哥,向陈千帆问去,“垚垚哥,他们在说什么?”
自从陈千帆在原始岛上跟其他人沟通过后,垚垚他们只要有听不懂的,比划不了的就向陈千帆看过去。
陈千帆无奈去与那人交流,其实他听不懂,但他很会看表情。
比如瞳孔微缩,眉头微皱,嘴唇的形状,再仔细听他的发音。
好多地方的语言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原始岛说鸟就喜欢用“布谷布谷”来称呼,是因为他们看见过一种会叫“布谷”的鸟。
这会儿他仔细聆听大象主人的声音,再看他的比划,以及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没在他脸上看到什么恶意,猜测道:“他让我们跟他走,很有可能是像让我们去他府上做客的意思。”
“做客?”长乐皱了皱眉,“可是我们初来乍到,又萍水相逢的,他为什么只是见了我们一面就要请我们去上门做客?”
这很奇怪。
若是想要瞭解他们这些海外人,就应该跟他们混熟了,双方勉强能够交流了,再请去做客还行。
但他们这才刚见一面,别说瞭解了,连语言都不通,就要请人上门去做客,确定没有包含什么祸心?
那人听不懂长乐在说什么,但看长乐皱眉,就知道她肯定不愿意去做客。
想了想,指着她头上一根漂亮的头饰上说了一些话,然后掏出一颗红色的宝石来递到长乐面前。
“他这是交易还是其他意思?”长乐没敢收,以物易物,还是男的像女方易物,易的还是簪子这等贴身之物。
如果不说清楚,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一层意思。
陈千帆跟他又讨论了一番,做了个交易的运动。
那人又拿了颗相同大小的红色宝石出来,好似在问询陈千帆:“这样够不够后。”
陈千帆放心了:“他是交易的意思。”
长乐这才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换了他手中的两颗红宝石。
她刚就注意到了,这两颗宝石的色泽不低,不是什么便宜货。
兑换她的那根簪子绰绰有余,这买卖不亏。
但那人拿着簪子仔细看了看,然后愣在一旁思考。
其他人又向陈千帆看过去:“他在想什么?”
陈千帆注意到这人拿了簪子后,一直在打量簪子,尤其是对着簪子上做工精美,还会动的蝴蝶仔细观看,猜测道:“他在想这簪子究竟是怎么做工做出来的。”
确实,他们注意了一下,这里的人都没有带簪子的。
不管男男女女的,都是把头发随意一扎,爱美的会在头上戴些花环,别点花朵等物,但是像簪子等物是没有的。
陈千帆想了想:“他想请我们去他府上做客,可能是看中了这个簪子的生意,或者想要跟我们商讨这方便的事情。”
他道:“我们去吗?”
垚垚跟他说:“那你问他,可以让我们也坐大像吗?”
他对这个能坐人的大象好奇极了,要是他们也能坐一坐,去他府上做客倒也是不可谓。
“好……”
陈千帆头疼了一下,被迫又跟那人商讨了起来。
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过后,那人点了点头。
让他身后的大象趴了下来。
大象上放着一张椅子,目测可以坐两三个人。
垚垚拉着糯糯走了上去,还把陈雪花给拉了上去。
只有六头大象,他们这么多人肯定是坐不下的,挤一挤,大家都能体验到。
大家小心翼翼地上了大象背,没见大像有任何发怒要把他们给甩下背去的迹象,一个个都惊奇得不行。
“这大象好温顺阿。”垚垚摸了摸大象的后背,说道。
“都是被人培养出来的。”糯糯摇头道,“生活在野外的大象肯定没有这般听话。”
如此庞然大物,在野外恐怕也得是一霸吧。
“说得也是……啊……啊……”垚垚点了点头,没有注意到那人比了一个收拾,所有大象都从地上给站了起来,吓得垚垚和陈雪花两个人尖叫。
两个人扒拉着糯糯的衣服,死活不撒手。
“刚说要坐大象的胆魄哪儿去了。”糯糯的脚也虚了一下,但他是哥哥嘛,面对弟弟妹妹得淡定。
于是他很淡定地坐在座位上,任由两人扒在他身上。
“呼——”等大象站起来,又平缓地踏踏在走了,垚垚送了一口气,把手冲他哥身上拿开。
喘了喘气道:“我以为很骑马差不多,但你们看这个椅子上什么固定的东西都没有,一个坐不稳就甩下去了,怎么会不吓人嘛。”
陈雪花也点头:“太可怕了,但是它开始走了还好,还挺稳。”
不疾不徐的,也不摇,除了速度很慢之外,其实比骑马舒服。
“哥,你看后面,跟我们一样吓得不行的,也不在少数。”垚垚扯着糯糯向身后的其他人看过去。
他们身后就是陈千帆和阿稚。
盛闻灿带着珠珠坐了一辆,长乐和孟清欢坐在一起。
剩下可不就只有陈千帆和阿稚。
他们两个人都有些高大,挤在一起再一被吓,阿稚整个人都快坐陈千帆身上。
陈千帆无奈地把他放下去,脸黑得不行。
因为阿稚被吓到的时候,扯了一把他的头发。
痛得他头皮的知觉都没有了。
“好惨。”垚垚趴在座椅靠椅上,捂着嘴偷笑。
陈千帆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厉害了。
“阿稚哥,你晚上回去给阳阳哥洗衣服吧。”垚垚道,“你刚差点让阳阳哥原地去世,可不能让他再操劳了。”
“不好意思啊,阳阳哥。”阿稚回过神来后,向陈千帆道歉,“我刚没注意。”
“没事。”陈千帆很大度的说了一声,“我不跟你计较,你别放心上。”
“哦。”从小到大就挨他姐和陈千帆打的阿稚觉得好奇怪。
最近这一两年,陈千帆的脾气好像变好了很多。
要知道,小时候,他和糯糯还有垚垚三个人的功课做不好,他打他们板子可疼了。
一点懒都偷不得,调皮了也要挨训的。
现在看他做什么他都不生气的态度,阿稚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使他态度大变。
初了阿稚这里出了点意外,后面的都还好。
除了最开始有些惊慌之外,没在出现别的岔子了。
大象安安稳稳地从街道上走过,去到一座完全用木头和石头搭建起来的高墙大院之家。
见大像在门口停了下来,一行人知道他们肯定是到这人的家里了。
一个个慢慢从大象上走了下去。
看了眼那卷着鼻子,趴在地上的大象等他们下背的大象说道:“好乖哦。”
“你喜欢?”糯糯问垚垚。
垚垚点头:“喜欢。”
“等我们走的时候,看看能不能买一头。”糯糯想了想道,一头大象再贵应该也不能比一船的麻线贵吧。
卖了麻线,空掉的船只正好可以用来装大象。
就是不知道大象晕不晕船?
糯糯胡思乱想的时候,大象主人在吩咐家中出来的下人,把大象给运到后院去了。
正要带着他请的这些客人向他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