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岂可修 下(355)
“呜呜——我以为我要死了——”
“你怎么才来啊——”
谢涵叹一口气坐下,轻柔抚着対方脊背,“没事了,都没事了......”
她本意是想让対方来划船,不想人哭了一会儿就筋疲力尽地晕了过去。
谢涵无语片刻,认命拣起桨往小岛驶去。
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前来到小岛,这岛很小,绕着边界约莫小半个时辰就能漫步一圈,让人十分担心会被浪涛淹没。
所幸到底是江海监选过的秋猎时间,虽有小雨小浪,却没有大波澜,她选定好地方休憩后,连微雨也停了。
谢涵带着南镜靠着棵大树休息,一头生火给自己烤衣服,一头热了下船上带下来的干粮。
至于南镜......
虽然她只是淋了点小雨,対方才是掉进河里浑身湿透,但这女子身体壮得和霍无恤一样,还是紧着点她自己罢。
南镜醒的时候,只觉浑身难受至极,睁眼透着橘黄色的光看到谢涵,心中一阵安定与柔软,于是肉/体的难受也便可以忍耐。
她会心一笑,“太傅——”
看着烤火,便起身开始脱衣服。
谢涵:!
等到対方脱到里衣时,她连忙转过身去。
南镜叉着腰哈哈大笑,“太傅,你怎么还害羞?”等□□后,她作怪地跑到谢涵身后,“该不会是太傅你的胸没镜儿的大,自惭形秽了罢。”她还伸手摸了下谢涵屁股,吃惊道:“太傅的屁股和镜儿的一样翘哎。”
谢涵:“......”
她掏出一块干饼,闭着眼睛塞进南镜嘴里,堵住対方莫名其妙的自信与攀比。
“呜呜——”南镜捏着干饼嚼了一会儿,嘟囔,“好难吃。”她忽然“嘶——”了一声,一阵夜风起,她抓着干饼往谢涵怀里躲,“好冷啊——太傅快给我挡挡风罢。”
谢涵:“......”
一个不注意,怀里便是温香软玉。
南镜的身体很滑,该有肉的地方丰满松软,该没肉的地方劲瘦平坦,常年习武让她肌理流畅,娇躯中充满爆发力,像一头华丽桀骜的小豹子。
谢涵想推开人,却不能睁眼,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斥道:“起开——”
南镜玩心大起,双手像游鱼一样在谢涵身上摸索,“太傅的后面和镜儿一样翘,镜儿要看看太傅的前面是不是和镜儿的一样软一样大,太傅你比镜儿大这么多岁,会不会松弛下垂了呀,镜儿的可是很挺的哟——哟哟——”
谢涵忍无可忍,也不管会摸到什么,只管将人往外推。
该死。
触手一把松软,她眉头几要皱成川字。
两人挣扎间,瞧瞧南镜摸到了什么,她顿时花容失色,从谢涵身上跳下来,“哟哟”两字到最后完全变调。
谢涵闷哼一声。
南镜抖着唇,“太傅,你怎么有......怎么有......”谢涵转身从竹竿上抽下対方外罩,纱衣轻薄,干的很快,她往后一掷,南镜接过披上,犹犹豫豫,“太、太傅,你、你是......”
然后她就听到她家太傅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从婉转动听,到清朗更动听,却是一把纯纯的男人的声音,“没错,我是男子,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还不快穿上。”
确认过语气,还是熟悉的说教味。
南镜莫名其妙地心头一松,鬼使神差道:“太傅,我会负责的。”
谢涵:“......”
他只问,“穿好了吗?”
南镜点点头,想起対方看不到,支应道:“好了。”
谢涵转过身,回到刚刚的树桩上坐好,“如果被外人知道了我的男子身份,镜儿,这対你很不利。”
南镜“哦”了一声,呆呆盯着谢涵看,脑子里把対方的发髻换成束发,珠钗换成玉冠。
怎么这么好看?
比子时还好看。
她捂住口鼻。
谢涵一顿利弊分析后,只见対方心游万仞,憋了一天的火顿时倾泻,“南镜,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者,泰山崩于其前而面不改色。”
“你呢,明明知道南音対你不怀好意,和她正面対撞还不做好防护,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明明知道国主対将军府下定决心铲除,你系出将军府又占着嫡长的名头,她対你动手也不算奇怪。她是君是母,你顶不过,躲着避着她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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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重申一遍这句话了。
我涵妹就是个恶贯满盈的人,不要对他的道德有什么期待,不适者速速离去。
涵妹要渐渐释放出心中的恶兽了。
另外:涵妹杀四人灵感来源:曹孟德说“宁教我负天下人”那句名言时候的场景,谢谢。
ps:嘻嘻,子时只是个工具人,这个副本除了要结婚,真正要攻略的是南镜公主。南疆粮食成熟的快,不缺粮,显然以后要被涵妹收归己用。
第498章
听着听着, 南镜眼圈一红,“太傅,母王要杀我。”
谢涵的斥责一顿, 対人招了招手, “过来。”
南镜小跑蹲在谢涵身前,仰头可怜巴巴看着他,像条无家可归的大狗。
谢涵抽出手绢, 替她搓着半干的长发, “不怪国主。你若继位, 必定扶持将军府, 那她的苦心孤诣不都白费了?听到你出事,我见国主也是真的愤怒难过。不是她不爱你这个女儿,只是她有自己的责任。”
谢涵的手很轻柔, 底下却传来冷冷的声音,“我早就知道, 她更爱南国江山。太傅不用替她粉饰, 更不用安慰我。”
“镜儿呢?”谢涵轻声问, “比起国主, 镜儿更爱什么呢?”
她更爱什么?
南镜恍恍惚惚中带着一丝恨意,“我更爱万人之上的位置。”
“所以啊——不用去怨怪你的母王,谁也不是谁的全部。但你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第一个女儿, 対你这一次的痛下杀手,或许已经耗尽了她的狠心。回去后你就対她卖惨哭诉,像対我一样地対她诉委屈, 激起她的怜惜, 顺便求些好处。知道吗?”
等一番教导兼烤火分干粮后,南镜就让谢涵先睡了, “太傅,镜儿刚刚睡了半天,如今已是精神饱满,太傅快休息罢,镜儿来守夜。”
谢涵显然不是在南镜守夜下就能睡着的,因此半眯小憩下他能感觉到対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南镜托着下巴专注地盯人,偶尔扫一眼四周环境,指尖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
她一会儿想怎么才能积蓄实力成为国主。
是的,在太傅的教导下,她已经很清楚,不成为国主,不是死路一条,就是谨小慎微一辈子仰人鼻息生活。
所以,她必须要。
一会儿又想等她成为国主了要怎么祭拜她母王好气死,不対,是气活対方。
想要独揽大权,就一定要草菅人命,陷害忠良?
这种大奸大邪之事怎么能出自一位国主之手,如此肮脏的手段又如何治理国家?
想着想着,又想到谢涵身上。
太傅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呢?
话本里都说,是有莫大冤情要诉,必须入朝为官翻案。
又或是想证明男子哪里不如女?
那太傅和霍公子的婚事是假成亲了?
是了是了,太傅这样的青年俊杰,据说许多大人想把儿子嫁过来,这不就穿帮了么,所以和霍公子做一出戏?
南镜想通其中关窍,心中一阵没由来的欢喜。
又开始想太傅做女子已是这样好看,若是男人该是何等模样。她心中一遍一遍描绘着対方的容貌,在脑海中勾勒出个清雅男子的形象。
天边渐显鱼肚白,谢涵醒来,二人又吃了点干饼做早餐后,南镜询问,“太傅,咱们回去吗?”
谢涵摇了摇头,“等秋猎后再回去,江河中太多暗流,还是都城内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