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岂可修 下(220)
吃饱喝足睡觉。第二天,谢涵就发现对方发起了高热,所幸天已大亮。她背着人出去,终于下山找到医馆,王宫一时半会儿是到不了了, 先退烧再说。
到了夜里,热度便退了下去,霍无恤也醒了过来,他侧头看趴在床边的人,伸手抚摸了一下对方的侧脸。
谢涵就醒了,“你怎么样?”
“还可以。”
谢涵点头,“医工说你正气强劲,必是好得快的。记住,这是我对你的第四次救命之恩。”
霍无恤:“……”
他给气笑了。还没等他开口,谢涵从怀里掏出一卷布帛晃了晃,理直气壮道:“这是二十座城池的交割书,我用了你的手印和印鉴,只要你泄露我的身份,你就完了。”
霍无恤面色转瞬阴沉下来,“你不相信我?”
“霍无恤,你也是公室出身,信任能当饭吃吗?”谢涵冷笑,原话奉还。
霍无恤一按腰腹,弹出一柄软剑,他立时劈下。
谢涵立刻扔出一个东西格挡,那东西瞬间被劈成两半,掉落在地。
谢涵低头看去,呼吸一窒。
霍无恤也低头,昏暗的烛火下,只见地上躺着两个小木偶,那原应该是一整个的,只可惜两只木偶牵着的手被整整齐齐地劈开,好像从未有过关联。
谢涵刚刚掏出这个木偶把玩,是想还给对方的。
那是对方亲手雕的,送给他的十六岁生辰礼,也是……二人情定的信物。
不想对方还有武器,情急之下拿了格挡,而今——
“天意啊——”谢涵不禁道。
霍无恤低着头看那两分的木偶,看不清神色 ,只能听到声音很沉,“谢涵,在你心中什么也比不上齐国江山是不是?”
“是。”
霍无恤低低笑了起来,“好。你不要后悔。”
谢涵想说点什么,外面传来呼唤,谢涵探头一看,喜道:“我之前雇人通知了你我二馆的人,现在有人来接我们了。”
霍无恤:“谢涵,断掉的木头,你知道怎么重新粘在一起吗?”
谢涵斩钉截铁道:“永无可能。”
惩罚体验,在来人接到她的一瞬间结束。
谢涵睁开眼,又是那张脸,他颇有些过敏,略略偏开头,却是张口问道:“无恤,断掉的木头,你知道怎么重新粘在一起吗?”
霍无恤思索片刻,道:“可以用融化的铁水浇下一层,迅速将断木挤在一起。不过这样的话,两块端断木都会烫伤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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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为何今天爆肝。问就是9月29日要考试,另外要准备毕业的一部分东西,要请假一个月左右(十一可能会偷偷回来再爆一次),今天和我心爱的《神剧》抵死缠绵一场,明天啦挂请假条。晚安。
原著十穿1
谢涵曾设想过很多种, 原著世界中“她”与雍无恤最初的相遇,却没想到命运带他来到了会阳城内的忘忧山。
起初是她跟随玖少卿的齐国恭贺梁公四十寿诞使节团,而来到会阳。她自不是来求娶姬倾城的, 但殊途同归——她依然想获得谢蔷的支持, 稳固自己的地位。
适逢春狩,梁地几家氏族一起联合举办了狩猎活动,邀请她参加。在他的世界, 他亦是受过邀请的, 可惜那时他初被“系统”“绑定”, 正自我怀疑、不胜其扰中, 便推拒了。
而在这里,她接受了,不想在追猎一头白鹿的时候, 遭遇惊马,马儿一路狂奔, 最后甩脱了众人。
当然, 她是故意的, 其实马儿并未如此癫狂, 只她察觉到惊马不简单,疑心有人要谋害自己,看谁都可疑, 索性借惊马跑了出来,正当渐行渐远,来到一山清水秀处, 准备以个好姿势逃脱惊马时, 耳边忽一道大喝,“抓住了。”
一阵破空风声, 兜头一个末端拧成圈的麻绳到了眼前,谢涵一愣,未动,胯/下忽一阵颤动,眼前事物摇晃旋转起来。
“咚——”的一声,她随着绊倒的马儿摔倒在地,所幸她及时察觉,背靠地做前滚翻,缓了冲势,饶是如此,也脊背发痛、胸腔震动,“咳咳咳——”
溅起的土灰里,她半跪在地,按着胸口咳嗽,每一声咳都是一阵牵痛,要不是此地还有人,她真是要不顾仪态龇牙咧嘴了。
没错,此地还有个人,正是之前高喊“抓住”的那位,此时他跑了出来,是个很年轻的少年,年轻得甚至有些稚气,一身贫民葛衣,脸蛋儿却是过分的英俊,使他脸上灰扑扑的几个泥印也好似潇洒可爱起来。
可作为受害人的谢涵全然不这么觉得,马儿早已逃走,她瞧着草丛中细细的绊马索,忽然飞剑而出,趁着少年跑过来的时机,先发制人,将长剑架在对方脖颈上,“我看你年纪轻轻,杀了可惜,我也不要你供出幕后人,只要你说出附近还有多少同党,就饶你不死。”
少年琥珀色的眼睛微微放大,随后一瞪,怒道:“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远远看你的马乱跑,好心想了法子救你,你不相信我不捏我的拉绳就算了,现在还诬陷我害你,有没有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啊。”
听他说完,谢涵心中疑虑,本心上她是相信对方所言的,毕竟山路十八拐,她自己都转晕了,不知来到何方,没理由幕后主使会提前预知到,更遑论——派个十来岁的少年来截杀她了。
随后,谢涵夺了对方手里的麻绳,将其五花大绑起来,绳索一头捏在自己手中。
“老天不长眼啊,好人没好报啊——”
“白眼狼,看起来人模狗样,竟然忘恩负义,你娘还不如生块馒头,吃了还能填饱肚子,生你只会害人!”
“呸!小爷诅咒你生儿子没□□,生女儿没尿眼——”
……
从谢涵夺过麻绳开始,少年就骂骂咧咧,堂堂齐太子,长到十五岁,何曾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还是如此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你怎么如此鄙陋!”
少年顿了一息,随后哼道:“是啊,你不鄙陋。你恶毒,你忘恩负义!比起某人来,小爷不过是那什么屋见什么屋子 。”
“小巫见大巫。”谢涵回头,瞧着少年又要张开的嘴,几乎想堵耳朵,“你再乱吠,我撕了你的衣服,把你整个头裹起来,嘴巴也牢牢的。”
少年张到一半的嘴猛地闭上。
谢涵才得意一息,便闻其惊恐道:“你要撕我衣服?难道你是那种人,看上了我的俊脸?”
谢涵:“……”
“是了是了,你们这些公子少爷,整日闲着没事干,就开始瞎琢磨折腾,还男人和男人,亏你们想得出来。”
“难怪你要绑着我,唉——老天为什么把我生的这样俊?”
于是骂骂咧咧成了花式自吹以及对谢涵各种淫/秽的抨击。
谢涵突然停了下来。
少年:“怎么,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谢涵:“想不想尿尿?”
尽管少年被绑得严严实实,还是超越极限往后一蹦,慌张道:“浩浩青天,朗朗乾坤,你就要看我的小鸟?”
谢涵深吸一口气,忽然绽开个灿烂的笑容。
少年一愣,倏忽红了脸颊,囔道:“小白脸,笑什么笑!随你笑出朵花儿来,我也只喜欢漂亮妞。”
谢涵嗤笑,“一路没溪水,要是想尿尿,就快点,好叫你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少年:“……”
“你有没有长眼啊?”他不敢置信道:“你不只没心还没眼啊,小爷只凭这张脸,就能让十里八乡的姑娘绕村口一圈。”
“你这娘娘腔,难道是嫉妒我?”
“哎——女人脸,走这么快干什么?”
然后谢涵就真的停了下来,并且扒了对方的衣服 ,撕成长条将其脑袋整个裹了起来,像个蚕蛹。
少年:“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