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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小萤火虫(9)

作者:禾花 时间:2025-01-11 10:06 标签: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轻松 日常

  无人应答。
  丁佳的头还磕在地上:“主子不让用刑,只得这样了。”
  炭火里加的东西叫犀角陀,极为珍贵罕见,放一点点被人闻到,则有问必答,只是说不了几句就得昏睡过去,所以效果不大,也不常用这种手段。
  这还是他第二次被陛下安排,用此等法子。
  沉默的时间太长,丁佳探头探脑地朝后看去:“主子,您也睡着了?”
  驻足此地的人终于有了动静,缓缓地侧身,垂眸看来,满是狐疑:“他说的报恩……”
  “陛下不记得了吗?”
  丁佳想了想:“您以前白龙鱼服外出时,不也常打抱不平,帮过民间不少的可怜人?”
  萧安礼眸光低微,看着自己虎口上的齿痕:“朕想不起来了,大概是他胡诌。”
  “还说您好看呢!”
  丁佳在地上跪着,笑嘻嘻的:“说您是他见过的最好看,最漂亮的人,一眼就被吸引……”
  “滚。”
  萧安礼把书阖上,冷哼一声:“朕会信?”
  若真是如此——
  萧安礼的喉结滚动了下。
  也只能说明这小侍卫目的不纯,见色起意!


第7章 修无情道的好苗子
  雪沛这一觉睡得久。
  昏昏沉沉的,他感觉自己脚踝上的锁链被摘掉,动作很轻,像是怕把他吵醒。
  我是病了么?
  雪沛拿手背贴自己的脸,热,摸着烫手。
  但他很久没发过烧了,所以这会儿也不太确定,就放下这个念头,由着自己往被窝里缩,不肯起床。
  睡了几天的枯草堆,躺在这么温暖的被褥里,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溪边,在柔软的草丛里酣眠。
  偏偏有人打扰。
  脸颊上痒酥酥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挠,雪沛昏头了,只当是飞蛾在闹他,抬手打过去:“走开。”
  月白色的纱幔微微晃动。
  一位古稀之年的太医收回手,结结巴巴地开口:“回禀陛下,此人并未敷粉,身上也没有香料的痕迹。”
  话已说完,陛下没有任何反应。
  太医吞咽了下,硬着头皮继续。
  “只是正在发烧,所以需要服用汤药,同时饮食清淡,多加休息。”
  萧安礼这才开口:“退下吧。”
  旁边捧着药碗的宫人上前,小心地扶起雪沛的肩膀,试图喂药,可对方完全不配合,眼睛和嘴都闭得紧紧的,一点儿都不肯咽下。
  萧安礼淡淡道:“直接灌。”
  得到首肯后,伺候着的几位宫人才配合起来,捏着雪沛的下巴,强硬地把碗边塞入口中,将温热的汤药尽数灌下。
  “咳、咳咳!”
  雪沛咳得厉害,胸前和床褥都沾染了大片的药渍,被苦得整张脸都皱巴成一团。
  “醒了?”
  浑浊的思绪逐渐清晰,雪沛一愣,抬头对上了一双冰冷而美丽的眼睛。
  萧安礼微微俯身,凑近过来,凝神看着那张因为高烧,而酡红的脸颊。
  很好,药味盖住了那莫名的香。
  雪沛猛然抓住被子,张了张口:“你……”
  大概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紧张,萧安礼难得微笑了下:“别怕。”
  事情已经查清,和那王姓侍卫的口供对上了。
  雪沛的确是他的故交,无父无母,在乡野间长大,特来投奔自己的亲属,可能哪里机缘巧合之下,自己出手帮助对方——这等无甚背景,又长相出众的少年,自然容易被欺负。
  所以就铭记在心,要进宫报答。
  只是到底年轻,没经历过事,居然为圣颜所惊艳,看得太过入迷,失了分寸。
  罢了。
  萧安礼思索片刻,还是原谅了他。
  甚至打算赐点金银,然后打发出宫。
  “毕竟他心悦于朕,”萧安礼垂着眼睫,“总不好再责罚。”
  当时的丁佳在旁边站着,没敢吭声。
  按照陛下的意思,此事不宜声张,所以就没有把那王姓侍卫带走问话,只是私下探查,的确从对方小儿口中,听到了报恩的字眼。
  这就对上了!
  “那,主子打算怎么办?”
  “打发走就是,”萧安礼不甚在意,“年少气盛,总会有些迷了心窍的时候。”
  因此这会儿,看着一时意乱情迷,以至于被投入狱中的雪沛,萧安礼难得柔和。
  “你既要报恩,为何不一早就告诉朕?”
  雪沛愣了下,不自觉地仰起脸:“你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呀?”
  距离骤然变得近了些,能清晰地看到那张潮红的脸颊,因为高烧而微张的嘴,有些干燥,但睫毛却那么湿,眼里像是蒙了层很润的水,仿佛泛光的夜间小溪。
  萧安礼稍微往后退了下。
  智告知自己,在面对一个穷苦出身,又心悦自己的莽撞人时,应该温和,最起码也该笑一下,可他实在不擅长这等事情,还没反应过来,就冷着脸训斥:“放肆,你在质问朕?”
  雪沛一声不吭,又给头低下了。
  萧安礼心中隐隐后悔,扯了下僵硬的嘴角。
  他打好主意了,虽说这少年看似没有坏心,但仍怀疑对方敷粉和熏香,等明日身子好转,就给人送出宫中,所以最后这点时间,就发点善心好了。
  护国寺的那帮老头不是说了,陛下要慈悲为怀。
  于是,萧安礼努力做出个柔和的笑:“罢了,你这会儿……可好些了?”
  雪沛低低地“嗯”了一声。
  萧安礼沉默片刻,纡尊降贵地在床边坐下:“朕知道你心意,但不可太过执念了。”
  雪沛又抬起头,很惊讶的样子:“哎,这个你也知道吗?”
  哦,想起来了!
  那会儿在浴桶里,他情急之下,的确把事情都给讲出来了,当时皇帝还说他一派胡言,这会怎么就信了?
  乍然对视,萧安礼顿了下:“嗯。”
  雪沛发着烧,脑子就浑浊,张口就问:“那你会打死我吗?”
  “不会,”萧安礼皱着眉头,“朕不是那等无之人。”
  雪沛追问:“真的?”
  他双手还紧紧抓着被褥,眼睛亮晶晶的:“真的不打死我,也不会再把我抓进大牢里吗?”
  萧安礼偏了下头:“嗯。”
  可雪沛还是不放心。
  他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觉得喉咙眼儿里都是滚烫的:“那你发誓。”
  “君无戏言,”萧安礼有些想笑,“还能骗你不成?”
  那可不一定,雪沛见过不少骗子的!有些也会信誓旦旦地讲,说发誓,这梨子是俺自家种的,又脆又甜!雪沛买回去一咬,呸,涩牙!
  所以这会儿,他不说话,就狐疑地看着萧安礼的脸,不出声,眼神越来越直,而那张英俊而冷漠的脸则跟着变化,变得模糊,发暗,逐渐成为一团很小的光晕——
  萧安礼把脸偏过去了,不再看他。
  迷迷糊糊的,雪沛听到了一声叹息。
  似乎说什么自己没有心思,劝他另觅良缘。
  雪沛没太听懂,但每一句也都应和着答了。
  “唔……陛下是应当学业为主。”
  “啊不,不是学业啊,那就是大局为重。”
  萧安礼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这就想开了?”
  雪沛脑袋一下下地点着,鼻尖萦绕着微涩的苦味,打了个很长的呵欠。
  顿了片刻,萧安礼伸手,给对方的被子掖了掖。
  殿内空荡荡的,那么静,又那么暗,明明燃着烛光,亮如白昼,可萧安礼总觉得自己的心如同黑洞一般,怎么都填补不了,没来由的,他对着这烧得晕乎乎的小侍卫开口。
  “朕……六亲缘浅。”
  “落地的时候,让太后受了不少的罪。”
  “后来相国寺的师父说,朕八字硬,克亲,身边人总归待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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