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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小萤火虫(25)

作者:禾花 时间:2025-01-11 10:06 标签: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轻松 日常

  “实在混账。”
  “啊?”
  “可恶得很。”
  “……”
  一直到马车停下,萧安礼头也不回地离开,雪沛才低头耷脑地跟着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忧愁,也不知道谁惹陛下生气,骂了一路,害得自己都不敢接话。
  两位陌生的宦官熟练地引路,带着雪沛进了偏殿的房间,屋里已经烧得热乎乎的,桌上还放了几碟的吃食,连水都倒好了,雪沛掀开一看,大概是怕晚上了茶水太酽,喝了容易睡不着,所以泡的是切开的金丝红枣,尝一口,甜丝丝的。
  雪沛坐那,把东西都尝了一遍。
  似乎……是要比冬笋美味。
  -
  第二天一早,雪沛是被花香叫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昨晚的宦官已经在旁边候着了,殷勤上前:“公子醒了?”
  雪沛不太适应被这样叫,但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外面:“什么东西这样香?”
  “您看看就知道了。”
  换完衣服洗漱的时候,对方还在旁边笑道:“公子不必担忧家里,陛下已经派人连夜赶回,把情况交代过了。”
  雪沛“哦”了一声,放下心来,只是不免疑惑,这乱石堵路的情况,究竟需要在外面住多久呢?
  屋内暖融融的,那股清香一直萦绕着,惹得雪沛想了好一会,萤火虫本来就是以花蜜为食,喜欢甜的,所以这会儿迫不及待地就想出去看。
  他从没闻过这么好闻的花儿!
  等全部收拾好,雪沛小跑着过去推开门,皑皑白雪映入眼帘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
  庭院内,是几株开得正好的腊梅。
  天冷,雪还没化,漫天的洁白中,腊梅的绽放太漂亮了,雪沛扭脸问:“我昨晚经过的时候,这里没花呀!”
  “清早的时候,陛下吩咐种的,”对方笑盈盈的,“说是公子瞧见了,一定喜欢。”
  雪沛的心跳得快了点,这话没错,他喜欢极了。
  他飞快地跑下台阶,虬曲的树枝上还有残雪,嫩黄的花瓣已经完全绽开,清香浮动,沁人心间。
  “好看!”
  雪沛看了又看,回头笑了起来:“怎么看都好看!”
  他太高兴了,吃完早饭又坐在屋檐下,捧着脸欣赏腊梅,旁边是烤着的碳盆,怀里是暖手的手炉,雪沛这大半年的时间,去过许多的地方,可从未见过如此美,这样香的腊梅。
  可能也是因为,梅花都是冬天才开,而在雪沛的记忆里,他很少见过冬天。
  直到天色渐暗,萧安礼才姗姗而来。
  他先是看见雪沛,正抱着手炉啃梨子,屋檐下摆了一整排捏出来的小雪人,高矮胖瘦各个不同,看着就手艺平平,实在丑。
  “陛下?”
  走近了,对方才发现自己,笑呵呵地站起来:“腊梅真好看!”
  当然,这可是萧安礼好容易才得到的品种,连宫里都没移植过去。
  他就这样站在腊梅旁边,身披墨色大氅,没甚么表情地看过来:“知道朕在想什么吗?”
  雪沛把啃完的梨子扔掉:“嗯?”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萧安礼淡淡道,“朕觉得这句诗,配这花,很好。”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
  那就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萧安礼不认为自己是来约见雪沛,所以把这句抛之脑后,只觉得能和这小骗子说说话,挺放松的。
  雪沛很赞同的样子:“陛下文采真好。”
  他虽然不认字,但和大多数人一样,敬仰会写诗作词的读书人。
  萧安礼眯起眼睛看他:“你没听过这句?”
  雪沛摇头:“没有。”
  萧安礼顿了顿,把头偏过去:“……算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了过来,和雪沛立在屋檐下,抬头看苍青色的低垂夜幕:“在这里住了一日,感觉如何?”
  雪沛想了想:“挺好的,东西都很好吃。”
  萧安礼轻声:“还有呢?”
  “没有找到冬笋,”雪沛继续,“倒是发现了几颗栗子,陛下要尝尝吗?”
  他指着碳炉:“已经熟了。”
  萧安礼看着那隐在炭火间,焦黑得如同小石头似的栗子,短暂沉默了下:“不必了……要陪朕喝点酒吗,暖暖身子。”
  昨日他就说过了,西域进攻了上好的葡萄酒,色泽很艳丽,充盈着怡人的芳香。
  可雪沛还是摇头:“不了,我有手炉子,不冷的。”
  就不用再靠喝酒来暖身子了。
  再说了,晚上贪杯的话还得起夜,雪沛钻进被窝就不想出来,实在痛苦。
  话音落下,他感觉萧安礼看自己的表情,有点复杂。
  很嫌弃似的。
  干嘛经常拿这种表情看自己呢!
  雪沛也不乐意了。
  可萧安礼已经大踏步地走下台阶,声音很冷:“这梅树留着也没什么用,砍了罢。”
  雪沛:“啊?”
  他慌张地跟在后面:“干嘛砍树呢?”
  萧安礼冷笑。
  “当柴火烧了,给你暖手用。”


第20章 他醉得厉害
  那几株腊梅到底还是没有砍。
  雪沛拦着了。
  他挡在前面,展开自己的手臂:“树又没做错什么呀!”
  萧安礼顿了下,扭头就走。
  雪沛在后面跟着:“你心情不好的话,吃点东西或者喝……”
  啊,他突然想起来了。
  “我陪陛下喝酒,”雪沛紧跑几步,冲到萧安礼的前面,“一块暖暖身子!”
  萧安礼面无表情:“你不是不冷吗?”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今夜没什么云,是很干净冷冽的冬天晚上,雪沛被禁卫军拦着,不让跟在陛下后面继续走,他站在原地,忧伤地看了会儿萧安礼的背影,对方沉默地向前,穿过寒光凛凛的铠甲和刀戟,无数宫人垂手而立,肃穆得连声咳嗽都不闻。
  雪沛突然有点不开心了。
  他垂着脑袋,一步步地回到休息的地方,问洒扫的宦官:“公公,那路还有多久才好啊?”
  “不一定呢,”对方恭敬回话,“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老天爷放晴,才能把冰雪融化成溪流,让青山被杜鹃花烧红。
  可是老天爷没有心软。
  到了第二天,别说天光大亮了,又开始卷起了寒风,鹅毛般的雪花裹挟在里面,刮得山川变白,谁要是朝外探出脑袋,睫毛都要挂上层厚厚的冰霜。
  雪沛没出门,他在被窝里坐着。
  趁没人注意,偷偷发光给自己看。
  指尖泛起一团小小的光晕,柔润又明亮,藏在厚重的被褥下,躲过了外面怒吼的风霜。
  他翻来覆去地玩了好一会儿,也不嫌没意思,再一抬头,居然已经快到晚上。
  这间屋子不算小,外面还有厅堂,布置了香几和屏风,中间放了炭火,正跳动着猩红色的光。
  雪沛揣着暖手炉往外走,一个宦官正在蹲着烤火,见他出来连忙行礼:“公子……”
  “不用这样叫我,”雪沛笑了笑,“陛下呢?”
  他想走了。
  “应该在宴请将士,”宦官很恭顺,“您要去见陛下吗?”
  雪沛思考了下。
  虽然萧安礼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又阴阳怪气的,但他觉得萧安礼不算坏人,把宝石还给了自己,也说过不会打死他,所以就问:“能带我过去吗?”
  “那是自然。”
  宦官笑得很温和:“公子稍等,外头太冷了,得再穿件厚衣。”
  不用说,雪沛已经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披了件绛色大氅,下巴隐在一圈白毛领里,又打了把伞,才顶着寒风往外走。
  不然这暴雪下的,猴年马月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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