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的职业修养[快穿] 下(3)
——两天下来,梁思远也是明白为什么那日敖昱不让他找松子栗子的麻烦了。这俩是跟着二皇子一块儿长大的,告他们的状,很难说二皇子信谁。更何况,即便二皇子信了他们,训斥惩戒了两个太监,可这俩也依旧会跟在二皇子身边。有这两个淬了毒的蛇跟着,伴读日子别想好过。怪不得太监也叫内臣呢。文臣和宦官的矛盾,从他们这个年岁,已经开始了。
四个少年吃完了饭菜,恰好喝热茶解腻,因不知敖昱什么时候回来,就没给他留,没必要他回来喝冷茶。后来,壶不知什么时候,也没了,换言之,现在这壶只存在于四个少年的嘴里,找不着了。
送饭菜的太监,是和安宫端妃的奴婢,都说没多带个壶。他们彼此也作证,没有壶。
“奴才们都提着食盒呢,没人多出一只手不是?”
太监们提食盒,一手提着,一手扶着。食盒本身就够沉的,更不能把菜摇晃洒了,小太监们还真没能耐另外一手还提着茶壶的。
但问他们当时会不会多出一个人,小太监们都说不知道。
说多了,那不得让他们认人?说没多,罪过不是得他们背?更何况,小太监们还真不确定当时多没多人——当时开阳殿的太监挺多的,二皇子身边的,服侍乙号房的两个,还有看见有皇子过来,就想朝前凑的。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开阳殿的。
且伴读们的房子不算大,五个伴读一个皇子,几张书案拼在一起当桌子,当时送饭的小太监们鱼贯而入,只盯着自己的饭菜,怕东西洒了,没人管旁人。回忆起来,只知道一块儿动弹的,都是太监。
说了跟没说一样……
且四个伴读的药劲不是当时上来的,敖昱都回来了,他们才有人觉得肚子不适,可也没当大事。敖昱也不舒服了,二皇子赶紧为了他去面圣了。
当时敖昱吃了家里带来的药,睡得沉了,其他四个孩子开始排着队跑肚,最后跑得瘫了,留下照顾敖昱的松子这才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跑去找二皇子。
照顾乙号房的两个小太监则在二皇子离开后就跑得不见影子了。这两人是端妃宫里分配过来的不假,可打扫送饭这种事他们虽然不会少干,对伴读们却也没有太大的热情,常常是跑得不见人影。
敖昱现在还没醒,两个老太医围着把脉,说就是生来体虚,这两日精力耗费大了,养养就好。
李全德给了太医一个眼神,这位老太医摇了摇头——不是装的,是真的。
所以,当时太监们都没在,五个伴读,四个跑肚,一个昏睡,这时候有人进来干点什么,不稀奇。没茶壶,没药,没人证,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查到。
李全德看着松子和另外两个小太监,松子还好,他不算擅离职守,发现不对赶紧去通报没有问题。李全德指着松子:“出事了去禀报没有错,却把这地方四敞大开地留着……二十杖。”
他手指头一摆,松子松了口气,命保住了。
“扑通!”另外两个小太监抖如筛糠,跪在了地上。
第137章 (捉虫) 薛定谔的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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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松子那边已经被打上了, 他嘴里塞着软木,嚎叫都没法嚎一下,但发闷的击打声, 这边听得清清楚楚。他每挨一下, 跪地上的两个小太监哆嗦一下, 他们的罪过,绝对比松子大。
李全德在两人眼前来回踱起了步:“咱家也是羡慕你们,这才多大啊?就碰上通天的差事了。”语罢阴森森一笑。
小太监们的颤抖顿时没了节奏, 直接抖若筛糠了。
二皇子看了看外头, 悄悄回了乙号房。四个拉肚子的给弄去戊号房了,现在这屋里的大通铺上, 就四仰八叉睡了个敖昱。
“……”这事儿绝对是这位缺德表哥搞的,他特想把他摇晃起来,可不敢。他现在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个月的家伙,就跟看着个怪物似的。
“李!李公公!小人曾经见过甲字房的小麻子在我们屋门口晃悠。”一个小太监终于开了口, 趴在地上嚎叫起来。
另外一个立刻跟着:“对对对!小人也曾经见过!小麻子和小豆子总朝我们这儿跑!我们还曾为了让他别窥探我们屋, 跟他吵过架。”
除了乙号房和戊号房, 其他房的门都关着, 且外头还有高壮的太监守着,但屋里人都伸长了耳朵听呢。
李全德点了点头:“让那两个小崽子出来。”
甲号房,大殿下伴读的两个小太监, 门一开就跑出来了。过来先给了地上两个小太监几脚,这才跪下:“李公公, 小的们冤枉啊!小的们规规矩矩守着甲号房的大门, 从不像有的人,到处乱跑。”
四个小太监,开始了激烈互咬。
外头闹腾着, 二皇子坐下来,闭着眼琢磨这事。
甲号房的太监,可能窥探过,可能没窥探过。可即便窥探过,到底和现在这事儿有没有关联,谁都不知道。别说太监了,伴读们两天里就没窥探过别家的?且也不止甲乙,其他两个房里就寂静无声了?都一个院里住着,看两眼隔壁无伤大雅。
乙号房唯独把甲号房招出来,却只因为太子和四皇子他们惹不起。但母妃的和安宫,一直能压着淑妃的常平宫——能被派来伺候伴读的,固然会偷懒,但绝不是蠢货,这点事儿他们一定能想明白。
换言之,这事儿他们只会攀咬老大家的。
那么,接下来呢?
二皇子攥着拳头,只觉得……热血沸腾甚是刺激。然后他就发现,敖昱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朝他笑呢。
“!”瞬间一个哆嗦,如冰水当头淋下,二皇子半点都不热了。下意识缩起肩膀,并拢双腿,乖乖低头。
晚膳之后,目前的进展就放在了元烈帝的手上。看完后元烈帝拍了拍膝盖,先把四个大的叫来,稍一思索,把五、六、七三个稍小的也叫来了。
来了,行礼了,老大一声嚎,跪地上了:“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没事儿去给二弟的伴读下泻药作甚?损人不利己啊!”
老六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元烈帝一脸腻歪,点了点二皇子:“倒下来的都是你的伴读,你先说。”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下午的时候,跟元烈帝来了个君臣奏对,二皇子此时看着就比旁的皇子有底气,他十分板正地行礼道:“父皇,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还未定音。但大哥说的,只是泻药应该不对。臣问过太医,这药旁人吃了,年轻火力壮的也就跑跑肚。但若是颛孙御鳢这样的,就有性命之忧了。之前,臣邀颛孙御鳢出去闲聊,也是突然起了意,他本该留在乙号房的。”
四皇子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没跳出去申辩——跟颛孙御鳢有仇的,这不就是暗示他吗?
还跪地上没起来的大殿下却忍不住道:“儿臣和颛孙大郎没仇啊!”
元烈帝看了他一眼:每次都觉得,让他十五岁开府实在是太迟了,早点滚出去,朕也早点清静。
“太子,你说这事儿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