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的职业修养[快穿] 下(19)
“嘿嘿嘿。”二皇子发出傻笑,这说明,大郎相信,他是能做到的。
但很快脸又沉下来了。所以到底怎么做到?
嗯……大郎说,可以让大殿下帮忙?
二皇子回忆着方才,在心里寻思:绝不是真让我去找老大的,那老大能帮上什么忙?这老四是给太子背锅的,我是给太子磨刀的,老大不就是个废……嗯?
二皇子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按照某个法子走的话,好像是有点可能的?
二皇子刚走,老太太便带着小月亮来了,小月亮的珠晖堂现在狼烟地动的,正给他收拾行李呢。
老太太看着敖昱半晌道:“带着你弟弟见见世面也好,打虎还需亲兄弟。”
“大哥哥!”看得出来,小月亮很喜欢这个称呼。
“小月亮!”嗯,很和谐。敖昱蹲在地上,把小月亮抱进了怀里。小月亮香香的荷叶味儿,让他身心舒畅。
目前阶段,身体实在不好,年纪还小,实心小月亮,他实在是承受不住啊。小月亮其实也很温柔,看起来冲得像是个炮弹,实际到了敖昱跟前就缓了力道,只是勾着敖昱脖子,跟他蹭蹭面颊。
一别六年,终于相逢,再不愿分开了。
苹果醋【宿主,能不能请你问问小月亮,他是……】怎么说服老太太的?
【见世面啊。她圈着大伯养出什么来了?】
【啊!】
老太太明显偏心大房,大房是让她精养出来的,养出了个啥?她心知大房给养歪了,不让小月亮朝那边靠,但她能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嘴上不认,心里还是清楚的。
老太太偏心越发严重,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下了心思养的,成了个废物。放外头野的,反而成了人物。况且,郭家女本该是老大的妻啊,无论当年,老太太为何点头同意宋夫人进门的,她现在必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现在第二代也长起来了,长子虽病弱,却也是个物。继续把小月亮揪着不放,她能确定未来自己养起来的,强过长孙吗?
确实两个都是她的儿子,都得孝顺她,可她就是……不得不别扭,难受。
让大房独子跟着二房的长子去一个她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在老太太看来,是一件危险事。但这事儿是大郎自己提议,他不是傻子,不可能主动去害小月亮,这对大郎来说,又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且两个孩子每五日都会回来,她能瞧着。
而且,老太太早已经和娘家断了联系,她年轻守寡,被颛孙家的旁支欺压得厉害,且当时朝堂上也乱,抄家灭族的勋贵每个月都有。陇国公家没了顶门立户的,反成了好事儿,掉脑袋的事沾不上这孤儿寡母的。
可当时的府里的好东西自然得先紧着老大,老二连大丫鬟都备不齐,她又盯不上他院子,为了减少麻烦,干脆就都安排的小厮。
且老二稍微懂事,老太太就跟他说明白了,让他不要想靠着国公府做什么,这府邸就一个名头好听,他得自己去闯荡。
谁知……几十年后,她得求着老二留在府里。老大还真的就剩下一个好听名头了,朝堂上的事就不说了,治不住家,管不好钱财。这次把二房的大郎给一杆子支进宫里了,还跑来老太太面前表功,外加诉委屈——我把我儿子的好差事让出去了。
老太太这多年不打听朝政的内宅老妇,都知道事情不对。二房没过来活啃了他,真真的是敬畏她这个亲娘了。
在老太太感觉,从大儿子娶了个搅家精开始,这家里头桩桩件件的事情,便都是在打她这个老婆子的脸,一巴掌比一巴掌响亮。
她更怕的是,若有朝一日她走了,二房怕是终归要分家的。到时候熙儿若是立不起来,再背着两个讨债鬼,家业是必定要败落的。整个京城里,嚷嚷着“爷祖上也阔气过”的混子,难道还少吗?
她总做梦,梦见老大一家成了要饭的混子,老二一家却依旧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她就……更别扭了。
所以,如今不舍得,也得舍得。
“老太太放心。”敖昱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小月亮,又戳了戳他的总角。
小月亮:“……”
御书房,二皇子求见时,元烈帝正好也刚吃完午饭,有些犯困。干脆把他叫进来解解闷。结果前半截的回报让元烈帝更困了,直到二皇子拿出了个笔筒来。
“父皇,您看好看吧?儿臣没想到,笔筒还能做成这个样子的。”
这是个狮子猫笔筒,颜色简单却色彩分明,且将狮子夸张地缩小,仿佛它们可在毛笔间打斗玩耍,颇有几分意趣。
皇帝看见也不由得赞赏一句:“确实有趣。”不同于宫中物品的精巧细致,这是一种淳朴的天然之乐。
“儿臣本想自己留着的,但这玩意儿放在手边我就只看它了,实在于学习不利。给母妃,母妃一定又要训斥我不务正业。父皇,还是给您吧。”
“胡闹!”虽然这么训斥,可元烈帝还是把笔筒放在桌上了——这孩子胆子大了,而且,原来还有这种撒娇的?
“父王能放儿臣走了吗?儿臣还有急事呢。”
“你还能有急事?”这小子不是有急事,他只是想让他问这句话。元烈帝玩兴正浓,也就陪他。
“我买了四个热腾腾的羊脸呢!”
元烈帝看着他的脸,这小子有点假,还有点害臊,毕竟还小。可这个话题确实越来越有意思了。
“羊脸?”元烈帝就跟着他演,略笨拙地比手画脚了一番,“羊、羊头?整个脑袋?你弄这玩意儿进宫作甚?还不将你母妃吓着?”
“父皇……母妃甚爱羊脸。”说出这话的时候,二皇子手心里都是汗,吓得心里在打鼓。
敖昱说国公府里给母妃备了这玩意儿,且让他带进宫的时候,他差点给吓死。不是害怕羊脸这东西,但父皇最近对母妃还算可以,不过,母妃也叮嘱他,这是父皇为了敲打贵妃,算不得数的。所以,若因为羊脸惹了父皇厌恶,实在得不偿失。
可表哥十分笃定,只要父皇没有训斥他,收下了笔筒,这件事就能说,且只会有好事,不会有坏事。
他想了一路,觉得想把小堂弟弄进宫,还得靠羊脸——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啊?二皇子后悔自己一时热血,竟然真就干了。
元烈帝站起来了,二皇子吓得后退一步:“摆驾和安宫。”皇帝道,“羊脸是在你母妃宫里吧?”
“……嗯,是。”
“走走走,快去,一会儿凉了。”
到了外头,太监竟还给二皇子也抬了一个小辇来,这是他头一次和父皇并驾而行。一路上的内侍、婢女、小宫妃跪在两边。二皇子恍然,这原来就是父皇、太子和四弟看着他时的角度。
端妃匆匆忙忙出来接驾,看见儿子就知道必定是他又做了什么。
皇帝则兴趣盎然地直奔正殿,进门见桌上只放着茶水点心,还有些失望。
“羊脸呢?”
“……”端妃一头雾水。
二皇子赶紧让人把羊脸端了上来,放在碟子里上桌后,再浇上满满一壶滚烫的佐料。那鲜香麻辣的滋味直冲鼻子,刚吃完饭的皇帝竟然也有些饿了。
“这怎么吃?切吗?”元烈帝看着端妃。
端妃神情惆怅,姑娘家的时候,她和妹妹们最爱的就是羊脸了,只是家里很久才让吃一次,怕她们上火,脸上长痘。至于进宫后,这样的羊脸更是一口都没吃过了。她瞧了瞧低着头装鹌鹑的儿子,又看了看兴奋异常的元烈帝,心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