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演(90)
“那我就不去。”
“想要阿蛮和我黏在一块。”
“我不是一直都与你在一起?”
“是手指与手指,胳膊与胳膊黏在一起……”少司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蛮无奈打断,“你怎么总有这种天马行空的念头?”
顺着少司君的说法想了想,阿蛮不寒而栗,那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好丑。
他才不要。
“哪里丑?”少司君哼哼唧唧,“多亲密无间。”
阿蛮:“……”
呵呵,除了亲密外就没有任何的好处。
“有没有声名,不重要。”阿蛮慢吞吞地说,“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这是大实话。
要是阿蛮频繁出现在人前,那紧随而来的就是要命的事。
少司君近来闹出来的阵仗,朝廷肯定把他身边所有出现过的将领都扒了个干净,要是突然出现阿蛮这个新面孔,肯定也会无孔不入地挖掘他的身份。
虽然这种敌我交战的时候,未必真能找到多清晰的资料,可但凡去查,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别的就算,主人肯定一查一个准。
到那时,阿蛮要面临的,就是绝境。如现在这样蛰伏,对阿蛮来说才是安全。
更别说,他本就习惯藏于暗处。
他一边与少司君说着话,一边手指飞舞,将少司君的长发编成三四股漂亮的大辫子。
有的辫子粗,有的辫子细小。
阿蛮看得直乐,又将这些辫子乱七八糟地捆在一起。
少司君幽幽地露出一只眼。
“玩得开心吗?”
“当然。”
阿蛮松开,那些大辫子就摔落下来。手指揪住末端打散,将原本编好的全部散开,就将少司君好端端的头发变成大波卷。
“哈哈哈哈……”
先前的也就罢了,现在看着少司君一头卷毛,阿蛮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
少司君一个巧劲,就将阿蛮压倒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阿蛮还没停下笑,侧过身捂住自己的肚子,笑得有些不行。
少司君压着阿蛮的胳膊,强迫着他仰面躺倒,而后弯下腰来。那大波浪就跟着垂落下来,仿若形成了一道密闭狭窄的空间里。
阿蛮笑着笑着,忽而就停下了声,有些怔然看着少司君越来越靠近的脸。
就在距离近乎无的时候,少司君停了下来。他的嘴唇微动,“阿蛮怎么呆住了?”
这距离着实太近,几乎是贴着阿蛮的唇说话。
阿蛮猛地抬起手抱住少司君的后脖颈将人拉了下来,狠狠地撞了上去。他主动索取着少司君的津液,舌头舔过对方的上颚,而后在湿滑的口腔内滑动。
少司君任由阿蛮掠夺,双手撑在阿蛮的左右,只听得他的呼吸渐渐粗重。
呜呼……
阿蛮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那甜美的味道涌现,几乎在那一瞬间摧枯拉朽地毁掉了少司君的克制。
少司君的眼神骤然一变,双手抱住了阿蛮的头颅,原本平静任由着阿蛮挑|逗的舌头变作是进|攻的利器,反客为主地追逐着阿蛮的舌头。
“唔呜,呜……”
少司君的动作又凶又狠。
久到阿蛮憋不住气,呼吸越发急促,双手用力推搡了好几下后,少司君方才不紧不慢地松开。
阿蛮的胸口剧烈喘息着,好几下后,才克制住那种本能的颤栗。
“先前阿蛮不是学会用鼻子呼吸了?”少司君的双手仍是捧着阿蛮的头颅,手掌紧压着耳朵,没有放开的打算,“怎么现在就退步了?”
少司君的掌心烫得很,也叫阿蛮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阿蛮瞪了他一眼。
只可惜眼角发红,眼底湿|润的时候,就算白眼也是轻飘飘的。
“我舌头都肿了。”阿蛮动了动,觉得嘴角也刺痛,“是你动作太凶。”
“是阿蛮故意撩拨我。”
少司君严肃指出。
“是,那又怎么了?”
阿蛮理直气壮。
就许少司君用脸蛊惑他,难道不许阿蛮反过来制衡吗?
谁能想到一头卷发的少司君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那种奇异的魅惑叫阿蛮有种稀奇古怪的冲动,没忍住就啃了上去。
直到现在,他还能感觉到那种酥|麻麻的感觉在血脉里鼓动。
要不是他清楚这里是军营,早就勾着少司君滚床单,天见可怜,着实浪费了阿蛮苦心孤诣学来的知识。
奈何在这军中,只要一想到那声音根本藏不住,阿蛮就没了半点欲|望。
他是真的没有被人听墙角的癖好。
“那阿蛮要更撩拨一些。”少司君认真思考后说,“尽全力魅惑我。”
阿蛮露出礼貌的微笑。
就刚才那么一点,就已经让少司君把他亲成这样,他要是再发起浪来,岂不是两个人要失控?
“才不要,”他双手拍住少司君的脸,将他往上推了推,“要是擦枪走火,被人听了怎么办?”
“命他们将耳朵全部堵住。”
“那我真是不用活了,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躺着算了。”
这命令一下,谁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少司君显然不觉得这种命令有什么问题,为了避免自己尊严扫地,阿蛮用力搓了搓少司君的脸:“这种事情很私密,我只想和你做,也只想被你看到。”
少司君只捕捉到阿蛮的几个“只想”,抬手捏了捏眉心,无奈叹了口气,“阿蛮不是说不想魅惑我?”
怎么字字句句都在蛊惑?
阿蛮瞪圆了眼。
我哪有?
休要污蔑!
少司君将阿蛮的两只手抓下来压到床上,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
“那我要帮阿蛮温习下功课。”
什么功……还没想完,少司君的吻细细碎碎落下来,先是眉心,再是鼻梁,最后是嘴。
他亲亲亲了好多次。
真的将阿蛮的嘴巴都亲肿啦!
阿蛮大怒。
他也真的将少司君的头发挠成鸟窝。
少司君浑不在意,顶着一头鸟窝就出去练兵,换来了许多人的侧目。
阿蛮出去的时候,还有几个面熟的小兵带着伤凑过来说话,一个两个都叫着他头儿,还有那跃跃欲试要打听“鸟窝”事件的,全给阿蛮甩飞出去。
在挨了阿蛮几个过肩摔后,这些皮实的家伙终于老实,一个个从嬉皮笑脸叫头,变成认真严肃地叫头儿。
……这区别在哪里!
听起来像是掉进了哪个土匪窝。
“头儿……”
“头儿!”
“头儿头儿……”
阿蛮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背后跟了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
刚过拐角,就见史路带着几个人大步走来,他见到阿蛮时面露惊喜,快步走了过来。
“多谢夫……”
“不必,”阿蛮赶忙在史路那句“夫人”说出来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话,“他本就没有责罚你的意思。”
史路露出难得的愧疚,“您在营地中,卑职本该以您为重,实在是卑职的疏忽。”
阿蛮摇头:“不必顾虑我,行军打字本就要随机应变,无需在意这些。”
史路还要再说,忽而留意到阿蛮身后的那几个士兵。他当即沉下脸色,“你们这几个兔崽子,让你们去伤兵营休整,跑来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个壮着胆儿说:“小的只是来道谢的。”
紧接着又是一个:“是啊,头儿救了我们……”
“对对,要不是头儿,昨晚就麻烦了。”
一个说话,就有很多个说话,阿蛮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头儿,只觉得这些人真是太容易掏心掏肺,这般就轻易信了他。
“哪也不许缠着这位,立刻给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