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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65)

作者:白孤生 时间:2025-01-18 11:12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轻松 古早

  ……他看起来也挺兴奋的。
  少司君的手指也很灵活,在说话的间隙就已经钻进了阿蛮的衣服里,而阿蛮能做到的唯一的抵抗,就是将手轻轻搭在少司君的手腕上。
  寂静昏暗的殿宇内,间或会响起尖锐的抽气声。
  那不是疼。
  也并非是痛苦。
  是欢愉的,快乐的呻|吟。
  在一次合理的互帮互助后,阿蛮和少司君都躺倒在了床榻内,皮肤的滚烫并不曾淡去,反倒是愈演愈烈。
  阿蛮也不想如此,可他真的没办法抵抗少司君当着他的面吃下那些东西的模样……
  那种淫|靡叫他感觉脑袋更加发热了。
  为了避免快速开启下一次互帮互助,阿蛮将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期望这能隐藏自己过于明显的欲|望。
  “大……”刚出声,阿蛮就尴尬地停住,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何其沙哑。
  少司君翻了个身,那眼底浓郁的欲|望让阿蛮唯恐这人和上一次一样把他榨得一滴都不剩,忙转移话题。
  “子时过了吗?”
  “应当是过了。”
  阿蛮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那就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第一个?
  听起来应当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以至于以后的无数个。
  少司君望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哪种意味的话语的阿蛮,听他用那沙哑的声音继续说下去:“……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度过的。”
  少司君将阿蛮拥入怀里,手掌抚摸着赤|裸的背脊,“那阿蛮以前,是怎么过的年?”
  阿蛮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说:“以前……不怎么过节。”
  只有偶尔任务结束,方才会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似前几天新年刚过,又或者再过几天就是某个节日,这种时候时常有之。
  只是想起来,也是不过的。
  在暗楼训练的时候只想活命,出来做任务更是不可能去思考这种事,唯一仅有的记忆,大概是幼年和阿耶阿母一起生活过的那几年。
  家里很穷,没什么吃喝,可到了年节前后,还是会尽力掇拾出一桌好菜来。
  那是阿蛮最喜欢的时候,阿耶阿母不出去做工,都陪在他的身边。年夜饭准备的东西,往往可以吃上好几天。
  其实现在想起来,那味道并不好,放了好些天的东西吃到最后,也会有奇怪的味道。
  “……可是想起来,那个时候真是快活呀。”阿蛮的额头抵着少司君的肩膀,“就算很穷,每天也都是乐呵呵的。”
  在那些勉强能想起来的记忆里,他很喜欢骑在阿耶的肩头上,仿佛这样就能离天更近一点。
  这也不过是小孩幼稚的想法。
  少司君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阿蛮的后背,那动作像是安抚,也更似一种奇异的支持。
  “……那大王呢,以往是怎么过的?”
  大过年的,还是在他们心意相通的时候说起这些旧时的事,阿蛮后知后觉到某种难堪和尴尬。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都到了这般地步,其实对彼此都知之甚少。
  阿蛮所了解的,所知道的,也都是他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少司君,而过往的他曾经的经历,那是半点都不知道。
  而少司君也是如此,阿蛮都不想说自己身上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在肉眼可见的未来,他还会继续隐瞒下去。
  如此想来,这可真是一段充斥着隐情的、也必定是悲剧的经历。
  只是这个时候的阿蛮不愿去细想这些,而是认真听着少司君的话。
  “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少司君平静地说,“母后还在的时候,她会给我与大兄煮一碗面。母后去后,每年都是宫宴,听天子说些父慈子孝的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没有什么感情,就仿佛他真的是这么想。
  阿蛮恍惚地意识到,少司君在有些时候的确会有某种超乎寻常人的淡漠。
  他在被窝里滚了滚,发出一点不该有的动静,最后又滚回少司君的怀里,努力往上钻了钻,露出半张脸。
  “……我想问一个问题。”
  阿蛮缓慢地、迟疑地说。
  至少在这一刻,他并非出于任务在问。
  “我没有食人的怪癖。”少司君漫不经心地说着,“但对某些特定的人,的确会有食欲。”
  他仿佛是阿蛮肚子里的蛔虫,还没等人开口,轻易地将本该石破天惊的秘密袒露在阿蛮的跟前。
  阿蛮一时无话。
  猜测与事实,是截然不同的意义。
  “……你可以不承认。”
  “可阿蛮想知道。”
  阿蛮将脸埋在少司君的肩膀,用力吸了吸,无法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平时吃食上,都觉得没味道吗?”
  “很难吃。”少司君这么说,“所有能入口的东西,像蜡,像木头,像沙砾。”
  每一次咀嚼,都是违背本能的痛苦。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阿蛮舔了舔少司君的肩膀,仿佛是在学男人最喜爱做的事情,“那听起来很绝望。”
  “大抵是有。”于是,少司君也低头舔了舔阿蛮的耳朵,潮|湿的热气扑打在他的耳道里,“比如……将阿蛮完整地吃掉。”
  那听起来像是一个血腥的笑话。
  可阿蛮的心却在不住地下沉,因为这话是少司君说出来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阿蛮仿佛被少司君养出来一个古怪的习惯,只要是男人说出来的话,就必定是真的。
  ……多么稀罕,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征兆。
  “你一直在克制,”阿蛮的声音有些轻,“而且做得很好。”
  做得很好吗?
  阿蛮这话,却是让少司君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事情。
  …
  这是年幼的少司君闭门思过的第一个月。
  他险些杀了皇帝这件事,显然引发了天子与皇后之间剧烈的争吵。
  这是帝后二人关系最紧张的时刻。
  只是不管是谁都有着相同的默契,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不曾外传,所有人都被封住了口。
  少司君被囚禁在皇后宫里,一步也不能离开。
  这听起来像是某种惩罚,可实际上却是皇后试图保住他命的办法。只有将人寸步不移的放在眼皮子底下方,才能确保不会被皇帝所杀。
  身为漩涡的中心,少司君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异样。
  每日都按部就班的生活着,那种非人的冰冷与沉默,有时会让皇后崩溃。
  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教养出来的儿子会有弑父这样疯狂的念头。
  直到那一天。
  殿内来了新人伺候,管事姑姑将人带过来让皇后挑选,当时被拘在皇后身边的少司君抬起了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站在最末端的一个人。
  皇后还以为少司君是看中的那个宫女,就叫她抬起头来。
  却没想到在皇后开口的那个瞬间,少司君捏碎了手中的茶盏,而后拿着那锋利的锐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小孩的动作快准狠,凶恶到仿佛就开的不是自己的皮肤,而是无关紧要的肉块。
  皇后被少司君的动作惊呆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要叫太医,可是少司君那双血淋淋的小手却抓住了她的袖口,轻轻地晃了晃。
  那对于情绪不怎么外露的少司君来说,便算得上一个小小的撒娇了。
  “母后,让她们离开。”
  少司君一字一顿地说。
  在他开口的那个瞬间,皇后也紧接着意识到,这孩子几乎把自己的嘴巴都咬烂了。
  皇后叫人去找太医,也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人。
  在太医还没有来之前,皇后试图用手帕压制住那潺潺流动出来的血,“小七,你到底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充斥着惊怒与担忧,以及这段时间无法抹去的疲惫。
  少司君呆呆坐着,空白的小脸上难得有些茫然,他慢吞吞地说:“母后,我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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