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93)
十七八岁的少女站在院门前,布裙荆钗——是秀秀。
她见沈舒带回人质,便知这架打赢了,连忙上前告状:“村长,你可算回来了,刚才拢庙村的人摸进咱们村里,见东西就砸,见人就砍,被顾大哥赶了出去。”
沈舒面色愈发不佳,连问:“可有人受伤?”
秀秀摇了摇头,指了指她方才出来的那间院门,道:“我们现在都在那间屋子里和顾大哥待在一块儿,顾大哥说了为防拢庙村的人再来,等你们回来了才能出来。”
而她恰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感觉不像是拢庙村的人去而复发,特意从里头确认。
王奇汉霎时变了脸色,失声叫道:“怎么会这样?!”
那这回他们拢庙村岂不是非得拿田赎人,不然他回都回不去了?!
沈舒瞥了他一眼,没理他,转身进了秀秀方才出来的小院,一进门,就看到顾怀瑾坐在一堆女眷中,膝上掂着个奶娃娃。
那奶娃娃是志伯的孙子,才三岁不到,胖墩墩的,此刻也不知道顾怀瑾拿什么逗弄他,他口水流个不停,龙眼似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
而顾怀瑾面上并未有什么表情,即便这一幕看上去如此和睦,也像是个冷面阎王。
直到他闻到院门处的动静,抬眼朝他看来,那一双略带着烦躁的冷酷眸子犹如冰消雪霁般,自眼底生出粼粼的波光,他的笑意仅在片息之间就柔软的漾了开来。
这一笑,围坐在他身旁的少女皆是呼吸一重,一颗芳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更胜他之前出手三招两式将拢庙村村民打退时不自觉生出的仰慕和心动。
他喊了声“含璋”,便将奶娃娃从腿上抱下来,还给了志伯的儿媳妇,然后起身朝他走来,关切地问:“情况如何?”
听着他醇厚动听的嗓音,沈舒心头泛起一丝波澜,也笑了笑:“赢了。”
顾怀瑾便说了一声“恭喜”,转而询问其中详情,听得沈舒娓娓道来全程经过后,方实意称赞:“含璋十分聪慧。”
沈舒咳了一下,不自然地道:“还是得谢你帮我赶走了拢庙村偷袭的人,若是没有你,我怕是要在这件事上栽个大跟头。”
顾怀瑾低低一笑:“含璋真要谢我,不若回家过午,我的厨艺进步了不少。”
沈舒愣住:“呃?”
顾怀瑾乌眸凝神看他:“难道含璋这几日去别人家里吃饭,不是因为我烹出来的东西太难吃吗?”
沈舒又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嗯……我今天中午回来吃饭。”
“我等你。”
*
因着沈舒手头上还有要务要处理,顾怀瑾没有过多的耽搁沈舒,自行回家去了。
等到沈舒忙完,想起顾怀瑾还在家里等着他吃饭时,已是午时一刻。
他赶紧匆匆归家,就见顾怀瑾做了一盘红烧肉、一碟青菜和一道蛋汤,看上去很是美味的样子。
尤其是这红烧肉,与他当初做给他吃的如出一辙,沈舒站在门槛处,心里不禁迟疑和惊悚——
原著里的渣攻伏低做小为他洗手作羹汤?
他没做梦吧?!
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划过,就被他恶寒着扫去……不,这不是伏低做小为他洗手作羹汤,这是囚禁他之前给他一点甜头,免得他抵死不从落得一场难看,他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抱着这种想法,沈舒跨进了门槛,目光颇为忧郁,感觉顾怀瑾做的饭也不香了。
恰是此时,顾怀瑾端着碗筷从灶房里走出来,见着他,从善如流地说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晚些才回呢。”
沈舒不由尴尬开口:“顾麟玉,你若是不喜欢做饭,不必特意为我做,我……我自己能做。”
顾怀瑾悠悠一笑,瞧着他的眼神别有深意:“不,我很喜欢,你现在太瘦了。”
如此纤弱的身骨,折腾不了两下就会散架,由他亲手养着,不失为一桩乐趣。
沈舒浑身微僵,俊脸发白,简直不敢细想,接着他又听到顾怀瑾说:“来,吃饭。”
像是在说“来,断头”。
沈舒内心一片狂乱,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想掀桌,他现在还怎么吃得下饭?
不过,最终事实证明表明,即便被吓到了,饥饿的胃部该活跃就活跃,沈舒这顿饭其实吃得还挺香。
也不知道顾怀瑾是天赋卓绝,还是下了功夫,他的红烧肉做得比他的还要好吃,沈舒拌着红烧肉的酱汁,转眼就吃了几大块。
饭毕,顾怀瑾主动收拾了碗筷,没让沈舒操一点心,他看沈舒懒懒瘫在椅子里,一副撑得不想动的样子,问:“含璋,满足否?”
沈舒点点头:“当然。”
于是,顾怀瑾净了手,用帕子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每根手指,慢条斯理道:“既如此,含璋也该让我满足一下了。”
第84章
“?”
沈舒逐渐睁大眼, 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然后嗖地从椅子上坐起,他方起身, 准备和顾怀瑾拉开一点距离,就被顾怀瑾拉到怀里坐下, 一只手穿过他的腰, 与他格外亲密的搂着。
两人叠坐, 连蓝色的袍角都混作一处, 暧昧的垂摆着, 沈舒不过稍稍一动, 就被桎梏得厉害,他的背脊被迫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感受着男人蓬勃的心跳。
顾怀瑾低沉的声线落在他的耳侧:“含璋好生无情,吃完就想逃走。”
“顾麟玉……”沈舒从未与人这样接近过, 一张白皙的面庞气得通红, 耳根子也被染红了,他挣扎着, 慌乱无措地说,“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追求,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怀瑾语调愉悦:“含璋如此金贵么,抱也抱不得?难为我为了满足含璋的口腹之欲,成日待在庖厨,弄伤了好几次手。”
说完,他抬起原本圈着他肩膀的右手, 置于沈舒的视线之下, 慢声蛊惑:
“含璋,你帮我止血可好?”
沈舒一呆, 望着眼前的这只大手,手背上几处烫痕还未痊愈,五根指头每一根指头上都有细小的割痕,沁出点点血珠,不仔细都发现不了。
这人做个饭竟然能把自己做成这样……
但是,帮他止血?
怎么止?
片刻……
“我去拿药。”
沈舒转而想从顾怀瑾的怀里抽身。
结果闻得顾怀瑾说:“何必这么麻烦。”
接着,他的指腹粗粝的摩挲着他的唇瓣,目光愈发幽暗深晦,“含璋,我儿时不慎刺破手指,都是皇兄帮我含的,一会儿便好了。”
沈舒骤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一句极为荒唐的话,然下一秒他被捏住了下颌……
“顾……唔……”
顾怀瑾欣赏着他发红的眼尾,慵懒的噙起薄唇,身心极大的舒展。
——他做了他一直渴望做的事,这种渴望深深植于他骨中,在每个枕着沈舒对室好眠呼吸的深夜,他都会美梦一场。
当然,他的梦里不止只有这些,还有许多邪恶的放肆的内容,碍于眼下无法实施,只能克制的藏起来。
所以,为何会如此惑人呢?
连他凌乱急促的低吟,他都想衔住细细品味。
“含璋,它好软。”
这个“它”指的自然是沈舒的舌头。
如此狎昵轻薄的话语,使得沈舒愈发怒火中烧,寻了个间隙,狠狠咬了顾怀瑾的手指一口,挣脱他的怀抱,啐声大骂道:
“呸呸……顾麟玉,你有病吧!”
谁的舌头不是软的?
他竟然喜欢玩别人的舌头,真是他妈的变/态!
顾怀瑾却是被咬了也不生气,看着指头上被咬破的口子,鲜红的血液掺杂着沈舒留下的津液,舔舐了一下,继而眉目含笑道:“含璋,你骂得再狠些,我喜欢听。”
沈舒恶狠狠地剜他:“禽/兽。”
说完就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