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135)
战利品?
工具人?
却又听得顾怀瑾说:“沈舒,你口口声声说我将你视作玩物, 还说了两次, 一次是在县城里,一次是在外面, 左不过觉得我贪图你的清白。你不慕我,我不怪你,是我手段太逊,无法得到你的青睐,但你总要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如此我输也输得甘心。”
沈舒简直听傻了,他竟然如此诚心的希望他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脚踏两只船不是他的志向……
“顾怀瑾, 你连我和周子衡行欢也忍得么?”
几乎是话音刚落,顾怀瑾的俊脸就变了颜色, 他眉目间情绪翻涌,乌眸沉凝如霜,立刻打断:“你与周子衡已经好到了愿意献身的地步?”
“不是……”沈舒说,“但即便不是周子衡,也迟早会有那么一天。”
顿了顿,他予以补充,“顾怀瑾,世上这么多人,我不是非要从你和周子衡里面选出一个不可,我告诉过你的,我想要找个喜欢的人偕老一生。而今,我愿意同周子衡试试,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
顾怀瑾见沈舒面上流露出踌躇之色,敏锐的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对劲,瞬间有了想法,脱口而出道:
“莫非你因我心乱,方才去周子衡那里求证?”
顿时,沈舒胸口心跳漏了一拍,飞快地回驳,“没有,原因我不方便透露,总之不是因为你。”
顾怀瑾向来对人心洞若观火,仅从沈舒那异常的语速便判断出沈舒撒了谎,步步紧逼道:“当真没有?”
沈舒便抬头,直面他:“你确实给我造成了烦扰,但我已验证过了,我的确不喜欢你,顾怀瑾。”
顾怀瑾一下子乐了,勾起了薄唇,“哦?你是怎么验证的?让我听听是否属实。”
沈舒被子里的双拳握紧,撇开了视线,“这你就不必管了,你的要求我不答应,我没有脚踏两只船的兴趣。”
他所想要的就是摆脱自己不喜欢的人,去找自己喜欢的人,望他知难而退,望他大发善心,还他追求幸福的权利。
从前他一忍再忍,始终觉得自己可以扭转原著的感情,但他愈发得寸进尺,令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自己迟早失去阵地。
所以,这一回他终于直面了他,改掉了自己善于逃避和极力爱好和平的性子,与他冲突起来,不掩自己与周子衡来往的事实。
他的要求于他而言,本末倒置,他是想就此和他划清界限,而不是与他纠缠得更深。
顾怀瑾冷冷一笑:“你莫要以为我在同你开玩笑,含璋。邺朝多的是二嫁的女人,我对贞洁看得也并没有你想得那么重要,别说你现在属意周子衡了,就算你是有夫之夫,我也要得起。你想在我头上跑马,我便给你一次放纵的机会……”
沈舒觉得顾怀瑾简直是疯了,为了得到他无所不用其极,这当真是真心喜欢么?
“好,这是你说的,我现在就找他去。”
说着,沈舒就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站起,又被顾怀瑾按了回去。
他一只大手按着他的肩,眼神幽幽,语气也幽幽,说:“含璋,你可得想好了,你要是执意与他欢好,未能避过我的耳目,我便拿白绫勒着他的脖子,数数他在你身上能动几下;介时,公平起见,你给了他的也必须给我,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沈舒气得不轻,手脚被冻得冰凉,转眼被顾怀瑾重新塞进了被子里。
继而他恼然瞪了顾怀瑾一眼,说:“你分明不打算给我放纵的机会,还说什么不在意我的清白,虚伪!”
顾怀瑾嘴角微翘,坦然承认,“没错,我就是虚伪,周子衡妄想染指你,他也配?!”
沈舒气到不想说话,掀起被子蒙头不理他,无声下了逐客令。
顾怀瑾目光一凛。
然后,他站直了身体,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团被子,提醒道:“脱了外袍再睡觉,你的袍角方才沾了雪水,这么睡容易生病。”
沈舒置若恍闻,纹丝不动,睬都不睬顾怀瑾。
于是,顾怀瑾强势的将他从被子里抖了出来,迎着沈舒愤懑的视线,强行脱去他的棉袍,却不料看到他腕上的乌檀佛串,凤眸一深,扼住了他的手。
他沉声质问:“这是哪来的?周子衡送你的?”
沈舒道:“不是,是……”
话语一顿,他淡然迎上他的眼,改了话锋,“不论是谁送的,都与你没有半分关联。”
既已决定与他划清界限,没有理由事事同他报备。
眼见顾怀瑾强势将那乌檀佛串从他的腕上摘下,沈舒神色一紧,拔高了声音斥道:“你是不是又想将它扔了,或是扯断?顾怀瑾,你总是这样不顾我的感受,纵是才华家世优于周子衡千倍万倍,我也不会喜欢你。”
话落,顾怀瑾面色骤冷,好不容易压下的戾气倏地又迸发而出,凤眸里的阴翳宛如一场风暴迅速汇拢。
“含璋,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知我不爱听这样的话。”
沈舒望着他,心说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是刀山是火海现在就趟了吧,他的喜欢便犹如一只龙头铡刀,时时刻刻让他担心落下来,左不过皮囊一具,似原著里被拘禁于后宅……
“不过一只乌檀手玩而已,你想要,我改日派人给你送你一车。”
沈舒眼皮也不抬,含沙射影道:“乌檀佛串不稀罕,偏生我只喜欢这一只,即便你送我一车更好的,也只有这一串合我的心意,戴起来舒服。”
顾怀瑾被堵得无话可说。
他死死盯着手中佛串,像是盯着什么凶物,眉间厌憎惧有,捏得指骨发白,手背都凸起青筋。
正当沈舒以为他要发作时,他倏地将那佛串粗鲁的扔在了他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去。
沈舒被佛串砸得一愣,脸上露出浓浓惊诧之色……
他以为凭顾怀瑾的性子,定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佛串毁去,不想他竟然退让了下来。
这……
回想顾怀瑾对待周子衡的玉印,那是半点不留手,难道他为了博得他的青睐,竟真的大度到连“情敌”所赠之物都容得了吗?
是夜,沈舒睡得混混沌沌,半梦半醒,因着天寒地冻,单人不暖,他总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迷迷糊糊之中,忽有一道热源靠近了他,将他整个拢在了怀里,然后齿缝被撬开,什么滑了进来。
他感觉自己逐渐透不过气,一刹睁开了眼,就见顾怀瑾伏在他身上,隔着被子压着他的手,吻得十分凶狠。
他约莫是刚才一口恶气难出,有心折磨他,索吻好长一阵,最终苦了自己,掀开了被子。
他的铠甲早已卸去,披风也跟乱麻似的在床边堆成一团。
顾怀瑾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冷冷道:“你便仗着我舍不得动你,说话也不怕我伤心死。那周子衡是个什么东西,跟他送的手玩一样低贱,你合该拥有天底下最好的……他有无像我一样碰你?”
沈舒被他碾磨得呼吸凌乱,苍白面颊沁出一抹红晕。
他推他,却又推不动他,“顾怀瑾,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尊重我?你是不是想逼我去死?”
顾怀瑾捉着他的手,冷怒道:“他碰你你不想死,我碰你你就想死?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你猜我在碣人那里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沈舒闻言抬起视线,望着他从前襟里掏出一枚玉环,那玉环环口可松可紧,色泽十分动人。
“含璋,记住今晚,绝了你与旁人欢好的心思。”
沈舒一眼认出这是何物,是原著里描述过的道具,顿时瞳光浮动,语气发颤:“顾怀瑾,不……不可以。”
“乖,忍耐忍耐。”
漫漫长夜,烛火微燃,这一晚屋内吟声未歇,逐渐哑然。
待得鸡啼时分,卧房内终于消了动静,沈舒疲惫睡去,眼角还残留泪痕。
顾怀瑾伺候了沈舒一整晚,方才将那玉环随手掷在地上,轻轻的抚摸他的眼角,而后他下床拧了湿帕,给他清理,那一团团的水渍悉数没在他的外袍上,他将外袍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