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170)
念头频闪,沈舒终究还是开心的,他漾起个清浅的笑意,道:“那七王殿下还真是厉害啊……”
“何止是厉害,七王殿下还宅心仁厚。”村民夸起顾怀瑾就不带喘气的,可见顾怀瑾这次有多得民心了,“我跟你说,当初异军以退为进,退至三十里外,七王殿下受困于此,本可不顾咱们百姓死活,带人自行离去,跟并州军接头;但是七王殿下说,异族军队或会在他走后攻打酆县,绝不能让异族军队有此机会。也正因为这个,那些个异族人气急败坏,还在酆县附近的山头上往下吹毒,当时县里好多人都中招了,包括七王殿下……哎,殿下人真是好……”
沈舒的心顿时一揪紧,也顾不得跟村民继续闲聊了,连寻了机会告辞,匆忙进酆县县城。
解禁的酆县县门大开,盘查严密,足问了沈舒好几遍,确认他不是异族奸细,才将他放进去。
一踏进县门,就见熙熙攘攘的街头,商铺叫卖不绝,小贩百姓串走,毫无危机过后的颓然。
沈舒只是买了个烧饼,问了句“七王殿下住哪儿”,就有人争先恐后的告诉他,七王殿下在县试府新设了一场考试,正准备拔擢新县令呢。
此次考试,不论贫富贵贱,不论身份如何,均可参与。
只因七王殿下说,读书人以才干品德为先,应是“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更应“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这两句话一句刻在平梁村村学堂的门柱上,一句由他亲口说出。
沈舒确认无疑,又问了县试府的地址,往县试府赶去,到了府门口,才知这次考试由前来观考的百姓共同监考,当场出结果。
这密密麻麻的人头挤在县试府门口,令沈舒立在外围,连一丝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过了好一阵,里面突然传出百姓们的哗动,以及高声的欢呼:
“我我我我我……我考中了,谢谢殿下,谢谢乡亲们的推荐,我以后一定会当一个好官,绝不贪污受贿,绝不泯灭良心!”
又过了一阵,所有的百姓如潮水般退开,摩肩挤脚推推搡搡的,在府门口分出一条道路。
沈舒被挤成了柿子,还被挤到了最后边。
他不由腹诽,早知道他就不来了,鞋都要被挤掉了。
然而,还没等他深想,只见身着玄色衣袍的男人在侍卫的簇拥下走出来,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乌发被一只镶着玛瑙的银冠束得整整齐齐。
踏出府门的那一刻,所有百姓都跪了下来,齐齐高喊“七王殿下”万岁,唯独沈舒一人挺拔的站着,俨然鹤立鸡群。
沈舒:“……”
跪在沈舒身边的路人老兄眼皮一跳,连忙扯了扯沈舒的袖子,示意他跪下来,别触了七王殿下的霉头。
虽说七王殿下是爱民如子,但毕竟隶属皇室,是位金尊玉贵的人物,容不得人冒犯。
沈舒没动,也没开口,等着顾怀瑾朝他看来。
事实上,顾怀瑾确实朝他看了过来,原本唇角衔着的淡淡笑意滞住,乌黑的眸子犹如深海,涌动无数令人读不懂的晦暗情绪。
半晌,他恢复了常态,云淡风轻的,仿佛没认出他一样,开口说:“来人,将他绑了,送到我府上,本王要亲自治他的罪。”
沈舒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临到嘴边的“顾怀瑾”三个字都没呼出来,就被他身旁的侍卫押了起来,押上了路边的马车。
此时此刻,沈舒心里分外恼火——
顾怀瑾究竟在搞什么?!
丢脸死了!
但是很快,他就被押到了县衙,一路去往衙后的住宅。
朴实无华的厢房木门大敞,侍卫立在门槛处通禀,得到了顾怀瑾应允,将人推了进去。
沈舒被推得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要跌倒,结果撞到了一堵温厚的肉/墙。
他刚想抬头,厢房的门被合上,室内变得昏暗,漆黑光线中,他被一具高大的身躯笼罩,抵在门板上。
两人交杂对望,皆是定住,沈舒只觉落入一潭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古井里。
他望着顾怀瑾的凤眸,分明感觉顾怀瑾想吻他,但不知为何,顾怀瑾并没有吻他,只执着他的下颌,更深的凝视他,薄唇勾着充满笑意的弧度,问:
“来这里用了多久?”
沈舒偏了偏视线,如实答:“没有多久,两个周吧。”
顾怀瑾又问:“是专程来找我吗?”
“不然呢。”面对自己的心意,沈舒极其不自然,却还强撑着说,“我让十三给你送信,你没收到?”
“收到了。”
既然收到了,那为什么迟迟没有回信?
沈舒不禁又把眸子转了过去,蹙着眉,眼神含着询问。
顾怀瑾笑得愉悦,答得无比理所当然:“含璋,总是我贴着你,你也该为我急一急……不过,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你一来我便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怎么办,你骂我一骂?”
沈舒确实想骂他,便骂了:“顾怀瑾,你有病吧!”
顾怀瑾用指腹压着他的唇瓣,笑得更惑人:“嗯,我病得不轻,含璋你心悦我,再骗不了人了。”
第152章
“……”
无语, 就是很无语。
沈舒极不喜欢顾怀瑾的火辣直白,打掉了他压在自己唇上的手,没好气地说道, “这很重要么?”
“当然了。”顾怀瑾说,“向来都是含璋你拒我于千里之外, 还是头一次千里之外来见我, 我心中的欢喜, 岂是三言两语能道尽?含璋, 你再骂我两句。”
沈舒听得一噎, 却是不想再骂了。
他也忍不住绽了个笑, 潋滟的弧线在唇角轻轻勾起,然后故作淡定地说道:“我可没有行什么迢迢千里,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顾怀瑾瞧得喉结一滚,又一滚, 终是再难克制捧起他的下颌, 吻了上去,将他的手指缝插得满满当当, 十指紧扣,抵在门框上。
很快,细细密密的吻声在厢房内响起,刺激着人的感官,如同一簇熊熊烈火炙烤着两人的身体,渴欲的渴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一对鸳侣紧紧相缠, 眼神俱是朦胧, 仿佛坠入无边的情海里。
沈舒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软得可怕,又硬得可怕, 随着顾怀瑾的撩拨,化作绵绵水波,欲涛汹涌;他想做点什么发泄这填满胸腔的鼓胀情绪,偏又屡屡迷失中在那一阵又一阵的吻中,空白了思绪,只凭着本能极力迎合。
短短片刻,他的唇被亲得发麻,指尖被吮得无力,鲜艳夺目的吻痕大片大片掩映在凌乱的衣领中。
紧接着,连掩映之物都没了,堆积在两人的脚边,如同一团被嫌弃的烂物什。
再然后,顾怀瑾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步向厢房内的床,县衙的这间厢房不大,床却出奇的大,许是前任县令是个贪官,很会享受,连悬挂在床上的红帐都是上好的纱品。
两人乍一倒进柔软锦被之中,厢房内的温度便急剧攀升,无尽的暧昧与旖旎铺陈开来,直奔木床、红帐、及其帐下遮半掩半的靡艳之景。
沈舒被亲晕了,连什么时候被踏破了底线都不知道,轻而易举就被人擒住了软肋,他揪着顾怀瑾的乌发,阖着双眸沉溺,近乎溺毙,转而难忍至睁眼,想看一看顾怀瑾的脸,却发现作弄之人并不在身前,而是在身后。
“顾怀瑾……”
沈舒惶然唤了一声,深察身后的男人具有浓浓的攻击性和危险性,他极力仰首侧目,试图寻求视线的着陆点,得到一丝安慰。
身后的男人却是铁石心肠,不闻不问,只一心做着当下的事,仿佛想要逼着他哭泣。
于是,沈舒不得不咬着唇,眼睫如同蝶翼一般飞快翕动,直至脑海里惊涛拍岸,水沫四溅,灵魂都似被吞噬。
顾怀瑾这才想得起吻他来,强势的扣着他的下颌,迫他抻长了颈项,连下颌线都绷紧,与他交吻,而后无理要求道:“含璋,给我。”
沈舒未答,也根本没有什么回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