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好讨厌(155)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觉得她的喉咙像是有团火在燃烧,急需水来浇灭,又见桌上有她只浅尝过一口的水,又拿起饮了起来,可那水太少,根本就不足以浇灭这团火。
且歌不由自主地捂着脖子,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早已被解了穴的穆絮发现了且歌的异样,她关心道:“怎么了?”
且歌摇了摇头,“无碍。”
看且歌逐渐泛红的脸,也不像她所说的那样,穆絮更加担心了,“可需得我做些什么?”
不等且歌回答,穆絮又道:“要不我们先回客栈吧?”
话音刚落,又听许耀道:“穆大人,怎么了?”
穆絮道:“多谢许大人关心,内子身子有些不适,许是风寒所致。”
“哦...原是如此,不如先带穆夫人去偏房,我让大夫来给穆夫人瞧瞧?”
穆絮本想拒绝许耀的提议,毕竟这是许府,可又见且歌一副病态,再摸她的手,更是烫得吓人,便也答应了,左右也有清浅在,能护着且歌,也不怕许耀做些什么。
穆絮看着清浅带着且歌离开,虽想跟着,却又被许耀给牵绊住了。
应该不会有事吧?
“穆大人,穆夫人都走了,你还在瞧呀?”
“这不正是说明,穆大人对穆夫人用情至深嘛。”
对于宾客的打趣,穆絮倒也没在意,一心只在且歌身上,方才那会儿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在前,清浅扶着且歌跟在后面,即便是搁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且歌身上的滚烫。
到了房间,清浅扶且歌坐在床边,又见且歌脸上带着红晕,就连脖子都开始泛红,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正要给且歌把脉,却听且歌道:“不用把脉了。”
且歌深吸了一口气,她用手支撑着快要倒下的身子,“别浪费工夫,药已入五脏。”
清浅大惊,怎么会被人下药!
殿下在宴会时,根本就没用过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那杯水?
可是不对呀,殿下在饮之前,她与翠竹都检查过,根本就没毒!
“来时我已试过逼出,可我连劲儿都使不上,现下唯有你用内力助我,方可将药逼出。”
“清浅这就助殿下。”说罢,又将且歌扶上床,而她则坐在且歌身后。
且歌闭了上眼,调整心神,又吩咐隐在四周的暗卫道:“守在四周,若有人闯进,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暗卫领命,不过一瞬间,便将房间给团团围住。
而在宴会的那边,穆絮愈发担心且歌,就派了桃花去看看,这桃花刚走没多久,又见许耀在招呼宾客,她便趁机溜走,只对下人谎称去小解。
穆絮问了几个过路的丫鬟,才得知且歌所在何处,可许府太大了,即便是还记得丫鬟的指路,还是绕了些远路。
终于到了门口,却见房门紧闭,又瞧了瞧四周,翠竹也未在此地,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这分明就是那丫鬟所说的地儿呀,不管了,穆絮上前拍了拍门,又唤道:“娘子?”
没有人回答她,穆絮心想难不成是找错了?
可穆絮瞧了瞧,也就只有这屋里才亮有烛光,应该不会找错才是。
穆絮又拍了拍门,“娘子,你可是在里面?”
依旧不见人回答,穆絮又试探性地唤道:“清浅姑娘,你在里面吗?”
被她唤着的清浅正紧闭着,只要穆絮说一句话,便感觉殿下的气息又紊乱了一分。
清浅急呀,可既不能发声,也不能出去将穆絮给打晕过去。
而且歌也努力让自己凝神静气,可却还是隐隐有要睁眼的趋势。
左等右等,都不见屋里的人答应自己,不如就进去瞧瞧好了。
“我要进来了?”
穆絮不知道的是,翠竹被打晕在树下,不远处更是有一伙人正在暗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而他们皆有长剑在手,只要穆絮敢开门,这些锋利的长剑便会没入她的身体。
穆絮再次道:“我真的要进来了!”
“嘎吱——”
暗卫齐齐动手,而这时,且歌睁眼了,她道:“慢!”
“噗——”
一口鲜血从且歌嘴里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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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红烛帐暖
“殿下!”
听到了清浅的声音, 穆絮快步走过去, 而在关键时刻,暗卫也听到了且歌的命令, 收了手,她顺利进了房间,又哪里会知道自己差点成了暗卫的刀下亡魂。
且歌虚弱地倒在清浅的怀里, 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一路往下滑, 点点血珠递在她的衣衫上,又慢慢浸入。
清浅顾不得其他,赶紧将手搭在且歌手腕上, 为其把脉。
穆絮一进来, 便看见了这一幕, 又见且歌嘴角与身上皆有血渍,顿时愣住了, 随之而来的是慌乱, “娘子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这样?”
穆絮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可清浅根本就没工夫回答她。
穆絮更急了, 快步走至二人跟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子她又为何吐血?”
随着给且歌探脉的时间加深, 清浅脸上难得有了更多的表情,她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儿,运功疗伤时, 最忌讳的便是被人打扰, 若因此扰乱了心神, 走火入魔更是时常有之。
殿下如今脉象很乱,竟隐隐还有经脉断裂之势,体内的内力更是紊乱,如今她若是再强行渡内力给殿下,只怕会加深殿下的伤势,不仅帮不了殿下不说,害其内力尽失已是轻的,重则会爆体而亡。
唯有内力深厚之人,方可助殿下恢复,可身边除了国舅爷,也找不出别人了,但国舅爷神出鬼没,也不知是去了哪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殿下又被人下了药,虽能断定那药为媚药,但来势凶猛,她又不知有何成分,她解不了,更不敢冒然去解,本想靠着内力将药逼出,谁成想驸马爷竟闯了进来,就算她立即吩咐人去找国舅爷,等找到了,恐怕殿下早已....
久久不见清浅回答,穆絮从未如这般焦急过,语气更是加重了许多,“到底怎么了,是谁害她如此?!”
若是以往,清浅听了早就翻穆絮一个白眼了,若不是她,殿下又怎会走火入魔,还有脸问!
但事况紧急,如今也唯有眼前的穆絮能救殿下了,她虽看穆絮不顺眼,可殿下的心思,她早就看出来了,二人虽无夫妻之实,可也成了亲,殿下之所以走火入魔,也是穆絮所致,故救殿下,穆絮也是责无旁贷。
眼前的人浑然不知自己便是罪魁祸首,她恨不得撬开清浅的嘴,好好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被人下药了。”
“药?什么药?”
宴会时,她虽被点了穴,但且歌一直在她的视线内,除了后面喝过一杯温水外,便没吃过什么东西,反倒是她,不仅吃了,还喝了不少的酒,都没事儿,且歌又怎么会被人下药?
即是被下了药,那下药之人又是谁?是许耀还是穆心怜?
又为何要给且歌下药?
她才是钦差,而且歌不过是钦差夫人,即便要对人下手,也应该对她呀,怎么会冲着且歌去。
穆絮的疑问虽多,但下一刻,清浅的一句话便很好地给她解了惑。
“媚药。”
穆絮大惊,“媚...媚药?”
穆絮看向且歌,见其嘴角虽淌着血,可双颊却尤为泛红,虽闭着眼,可她眉宇之间却无一不再诉说着她的难受。
穆絮的心里除焦急惊讶之外,还有一丝复杂,她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份复杂,只知道她从来没想过且歌会如现在这般痛苦,在她眼里以及心里,一直都觉得且歌就该是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虽有时喜欢捉弄她,却也会对她表示善意,尽管且歌从来不会去说,被看穿后更会傲娇地否认,但她觉得,那才是且歌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