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好讨厌(113)
穆絮尴尬地笑了笑,“徐大哥,我敬您一杯吧。”
徐慕河被这么一打岔,倒也忘记了方才的问题,饮了一杯后,便左拥右抱的享受着温柔乡。
见脱身了,穆絮探出脑袋向对面看去,这还未瞧见人影,便又被几个花娘给缠住了。
且歌十分镇定,她喝着茶水,只是闻到这些酒气便感觉脸上的刺痒感再次出现,她皱了皱眉,又命清浅将桌上的酒给拿开。
这不拿不要紧,清浅起身一拿,便瞧见穆絮喝着花娘递来的酒,“公子你看她那样,与寻常好色男子有何区别?”
且歌眉心微蹙,只轻瞥了一眼,“不过捧场作戏罢了,何故恼?”
“清浅这也是为公子抱不平,您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而驸马爷又是如何待殿下的?!
不仅喝花酒,还与花娘那般亲昵,更别说昨夜还伤了殿下。
且歌轻笑,好与不好,可不是旁人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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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青楼相见
穆絮推开了花娘递到嘴边的酒, 又如躲瘟疫般避开了另一花娘的接触,一旁的许耀将穆絮此举看在眼里,怎的将对面的花娘都给她叫来了,还是这副畏畏缩缩的狗德行。
许耀道:“穆公子, 可是花娘伺候不周?”
穆絮闻声慌忙扭过头,摆手道:“非也非也,许大人多虑了, 花娘们个个皆貌美如花,又多才多艺,自是惹人欢喜,只不过是初源心系内子罢了。”
在屋里的每一位都瞧见穆絮一直看向对面, 现下说这番话, 糊弄谁呢?!
许耀饮下花娘递到嘴边的酒,“能有幸嫁作穆公子为妻,穆夫人真是好福气呀。”
这话在穆絮听来, 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
倒像是在讽刺她, 都来逛青楼了,还装什么情深似海?!
装傻充愣穆絮可是好手,何况如今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只得笑笑。
穆絮越是如此,便越让许耀瞧不起, 堂堂男儿惧内也就罢了, 竟惧成这副德行。
穆絮抬眸之间, 不经意又撇向对面, 引得许耀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对面唯有二位公子,并无花娘,便问道:“穆公子可是识得对面二位公子?”
她连对面的人是不是且歌与清浅都不知道,又如何识得,即便是,穆絮又哪里会承认,“并不识得。”
不识得还一直看人家,初时许耀还以为穆絮看上了人家找的花娘,没想到他都把花娘找过来了,穆絮竟还看,难不成这厮还有断袖之癖?
许耀揽着怀里的花娘,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后,花娘看向穆絮的眼神也从怪异到了然,她起身出了房间。
对面的且歌正愁着没法过去,花娘这一来,倒替她解决了难题,可直接过去会惹人生疑,便也推脱了一番。
没一会儿的工夫,且歌与清浅便随花娘过来了。
一进屋,许耀便向围绕着穆絮的花娘使了眼色,命其给且歌、清浅让出位置来,后又道:“两位小兄弟,请坐,请坐。”
花娘早已将许耀的身份原原本本告知且歌,且歌便也不装了,她拱手道:“草民多谢许大人!”
许耀笑道:“小兄弟无需客气,既能相遇,那便是缘分。”
她二人落坐的位置倒也奇怪,也不知是否是故意的,愣是将穆絮给夹在中间。
不知为何,被夹在中间的穆絮没有半点不适,心中竟还生起莫名的熟悉感。
穆絮用余光将身边的二人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自己并不识得,可心底那份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穆絮不知道。
许耀生起一丝狐疑,且歌在得知他身份后,不仅未慌张,反倒是如此淡定优雅,反观徐慕河,与其同是普通百姓,虽是商人,可却是一副狗腿模样,而且歌却不然,也不知她到底是何身份,既不讨好他,更不惧怕他。
许耀道:“方才听二位小兄弟的口音也不像是苏州人氏,敢问是在哪里高就呀?”
“回大人的话,在下家住长安城,此番不过奉家父之命来此地勘察。”
“哦?小兄弟家中经商?这倒也是巧了,这位徐公子家中亦是经商,也不知小兄弟是做些什么生意?”
“做得一些绸缎生意。”
绸缎二字,让许耀变了眼色,便也开始岔开话题,将话题往穆絮身上引,穆絮皆以淡笑回应。
穆絮的这态度,许耀还只当她是放不开,便道:“穆公子,人我可给你找过来了,可切莫失了交朋友的良机呀。”
说罢,还用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看着穆絮。
穆絮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听许耀道:“这位穆公子可是我的贵客,今日谁能讨得她欢喜,本官重重有赏。”
这话看似是与花娘说的,可实际却也是在点醒且歌,许耀乃苏州知府,来此地经商,不论如何都需得跟他打交道,如今只要能让穆絮开心,那日后办事儿可就顺利多了。
花娘哄笑之间,又给穆絮添了些酒。
许耀一手搂着花娘一手拿着酒杯,看似是在与花娘调笑,实则眼神一直在上下打量着她三人。
许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笑得穆絮莫名其妙,问道:“不知何事令许大人如此开心?”
“二位公子的长相清秀脱俗,若为女子,必定也是倾国倾城之貌,怪不得春花楼里的花娘都入不了穆公子的法眼。”
许耀此话一出,穆絮便知他是误会了什么,她想解释,可却不知如何解释,又见身旁二位并无半点反应,似是毫不在意,倒也顺着许耀的话道:“许大人有心了。”
许耀见摸到穆絮的点儿上了,心里不禁有些轻蔑,表面看着一副正人君子,背地里却是这副狗德行。
“哈哈哈穆公子欢喜即可,欢喜即可。”
穆絮拿起酒杯,轻掩嘴角,又微微低首,低声向且歌二人道:“二位兄台切莫误会,在下并无断袖之癖,方才不过无奈之举,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兄台海涵。”
且歌颔首带笑,表示理解,而一旁的清浅依旧冷淡,不见一丝表情。
穆絮如今是骑虎难下,许耀都将人给她找来了,若是再像之前对待花娘那般对待这二人,定会引许耀生疑,可说来还是得怪她自个儿,谁让她一直往对面看,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穆絮待字闺中之时,唯一接触得最多的男子,便是江怀盛,又哪儿有与旁的男子说话的机会,这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憋出几个字,“不知二位兄台尊姓大名?改日初源定登门道谢。”
且歌笑道:“不过是个无名小辈,在下复姓南宫,穆公子无需客气,出门在外,相识便是缘,能帮上穆公子,也是我的福分。”
南宫?
穆絮放下酒杯的手微颤了一下,她记得初次与且歌见面之时,且歌便告诉她,她叫南宫且歌,既在长安城,家中又同是经商。
这不难不让穆絮生起身旁这人就是且歌的想法,可且歌不是在客栈么,又怎么会来此地。
穆絮摇了摇头,试图将心中那荒唐的想法晃出脑外,可眼睛却是很诚实地落她二人身上。
且歌轻笑,面对穆絮的打量,也很是坦然,她越是如此,穆絮心底的疑虑便越重。
且歌本就没捉弄穆絮的心思,何况此番有公事在身,若是捉弄,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驸马,你还要这样看我多久?”
徐州城。
一辆马车在一老旧宅子停下,宅子门匾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安府。
车夫向里面的人道:“二少爷,到了。”
话音刚落,马车上便跳下来一男子,见其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约莫二十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