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空密码(76)
顺应理性,把指挥官赶走,还是他该落荒而逃?绝不可能。
而要是顺应感情——
那就是控制、驾驭和征服。无论对面有形还是无形之物,拉法尔就会这么做、想这么做,他总会去挑战他未曾感受过的。
考虑的时间很短暂,在四面八方都被热诚诱惑的气息围堵时,拉法尔放开抑制自己的枷锁,选择寻从内心。
拉法尔突然主动收紧手指,有目的性地做出抚摸的动作,V因此发出一声浓重的鼻音,喘得有些失神。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V已经不记得上次抚慰自己是什么时候了。他甚至没有想过这具生锈的身体还能变得如此兴奋,他在即将到来的性爱中头脑发热,不去想后果和未来——拉法尔有这样的魔力,他的欲望因这个人而沸腾。
不过,就像曾在这个沙发上进行的描画一样,V当不成那个主导者,他的疼痛和舒爽都是另一个人给予的。
拉法尔的套弄不得章法,他虽然准备帮指挥官疏解,但很快发现自己的手法并不完美、甚至很糟糕。他心里有个聒噪声音在告诉他应该做得更好,事与愿违的是他只会触摸和机械地上下滑动,手指像箍起来的铁环,被顶端冒出的前液沾湿后似乎更不会动弹了。
这绝不是洁癖作祟,他心想。
他听到V压在喉间的声音似乎很难受,这让凡事都追求出色的拉法尔烦躁不已。
拉法尔从不自我抚慰,平时的他就像没有个人欲望一样,所以别说参照,他靠想象力也弄不清能让人爽到的动作该是什么样的。
几轮下来,他握着的这根东西一点要释放的前兆都没有,拉法尔感到一阵挫败,在更大的失败到来之前他准备甩手不干,V的手掌却在这时按上他手背。
“我教你。”V声音低哑,深金色的眼尾沾着情欲的绯红,眼里满是克制不住的欲求。他引导拉法尔的手指拢上淋满汁液的顶端,搓弄最敏感的前部,用他人的手得到的刺激让V额角青筋一鼓一鼓,胀痛无比,他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却不想因此让拉法尔厌恶,最终极力掩饰成厚重的鼻音。
拉法尔因为这个引导而想出一点门路,起码他知道生殖器顶端会因神经束聚集而敏感,对标完美人类所制造的构造体应该也同样。
他用上最轻的力道揉弄这个地方,对待它像对待实验中的反应釜,他用拇指撩拨它,感受每一个搏动,从根部往上细致地套弄,学会了使用轻重不同的力度。
拉法尔强硬地挣脱指挥官的手低下头,任何由他的触碰产生的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V从没被这么盯着过,羞耻感死灰复燃了一瞬,让他耳根发红地发出嘶声:“别这么看我。”
“你怎么这么多要求。”拉法尔掂着指挥官的重要部位,警告一样把手指收紧,让马上快要高潮的V下腹一紧,因为恰到好处的疼痛即将到达顶峰。
“唔。”呻吟从唇缝里泄露而来,V趁情不自禁,撑起上半身吻住拉法尔,含吮他的唇瓣,最后在对方手心里快速顶了几下,射了他满手。
许久未曾有过的性高潮让男人眼前发白,飘然到好像到达云端,他好一会儿才恢复,听到自己难耐的喘息,就把下巴搁在拉法尔肩膀上,蹭着他,不愿离去。
那个漂亮的年轻人没有把他推开,可能更在意手上的脏东西。
“……抱歉。”
指挥官伸手去摸茶几上的盒装清洁巾,可在半途就被拉法尔按回沙发靠背。
“舔干净。”红眸的美人摊开手掌,命令道。
V喉结一动,能闻到自己射出来的东西那股细微的气味就在鼻翼边。他刚才弄了拉法尔满手,太长时间没有释放,微凉的精液一股一股射了足有半分钟,此时随着摊开的手指流下指尖。
男人嘴唇微动,最终无言地凑过去握住那只手腕。他伸出舌头,从掌心到指腹,看上去不是在吃下自己的精液,而是在品尝拉法尔。
柔软的舌苔卷过带一点粉色的指尖,V的吮吸和吞咽带着啧啧水声,像是故意营造出来的色情氛围。可是他的动作近乎虔诚,鼻尖凑过去细细闻嗅这只手,把嘴唇印在拉法尔手心——当那股温热的鼻息和绵软的亲吻被拉法尔感知到时,他僵硬的手指颤动了一下,后脑泛起又酥又麻的鼓动。
好像某时某刻,他也被如此亲吻过。
拉法尔的学生制服经历刚才那顿凌乱的折腾,下摆已经翻出来皱得厉害,上面沾了一些白浊。V如拉法尔期望的那样舔净这只手上的淫液,他将手搭在对方腰侧轻轻抚过,贪婪到得寸进尺,目光柔和地做出邀请。
“你想试一试吗。”欲望依然高涨的男人声音里带着蛊惑。
一个清洁术就能让所有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V很清楚拉法尔瞬间就能让自己变得像要出席会议一样整洁,任何人的气息和味道都染不上去——而他非要试一试不可。
“礼尚往来,我会让你很舒服。”
V能够想象到,自己现在一定像个心怀不轨的恶魔,用人间没有的蜜糖做饵,诱骗纯洁之人交出灵魂。
可是他没有被识破,也没有被推开,拉法尔的表情意味着他在思考。
V脸上的纵欲之色让拉法尔非常好奇它会是什么感觉——性爱,他对此感到陌生,人们会用它缓解压力,释放天性,它能让人感到极致的快乐,这些都是研究得出的结论,即使有些这方面的研究很不正经。
他想试试,抛开那段总是顶撞他心绪的未知关系不谈,他现在握着指挥官的把柄,这个人需要讨好他。
“只许用手。”拉法尔在斟酌后说道。
V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我也可以用嘴,考虑一下吗?”
对方的主动让拉法尔产生一丝警觉,但V已经先于他的拒绝开始动作。
金发男人低下自己的头颅,用牙齿咬开拉法尔窄腰上的皮带,然后是暗扣。
V的确没有用上双手,他并非熟练,但足够耐心。他在沙发前半跪下来,咬着裤链褪下拉法尔的长裤,然后是内裤,布料包裹的器官没有任何动静,V在心中叹息,张开嘴唇容纳它。
“……!”
即使V任何一个举动都没有逃过他的注视,拉法尔还是在被含住时睁大眼睛,就像没想到这件事真的会发生。
指挥官用来发号施令、说出温柔动人或强势严厉词句的嘴含着他的性器,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齿,正用舌头讨好他。深金色的脑袋埋在拉法尔腿间,有些粗糙的手掌扣着两边膝盖,从这个角度,无论男人带着弧度的颈项还是后领大片裸露出的宽阔脊背都一目了然,人类的守护神在为他口交,格外卖力。
这种身心双重的刺激没有人可以招架,V感觉到自己口腔中包裹的器官正在胀大挺立,很快含住它变得十分吃力。
它完全勃起的尺寸绝不亚于V自己的,吞咽不下的唾液顺着男人的唇缝流淌,他吐出这根从秀气变得有些狰狞的性器,发现再含住它时只能包裹住一半,即使这样V也在极力含吮吞吐,亲吻鼓胀的囊袋,舔湿茎身,用湿热的口腔模仿性交的动作给拉法尔带来快感。
拉法尔很快发现一声不吭变得很难,这是让人浑身麻痹的舒爽感,直刺脑髓的快意席卷了他,远比写出一个让他得意的法术更满足。他不由自主抱住V的脑袋,手指深埋在他柔软的发丝间,挺起腰往指挥官口中送入抽插,直至把人顶得发出闷哼。
V显然没有准备好深喉,但他强迫自己违背本能地收好牙齿,竭力吞下,吮住那直抵喉咙的硕大茎头。
拉法尔几乎立刻发现V正在掩饰的痛苦,他马上停下,把自己拔出来,盯着男人因为口交变得鲜艳的嘴唇和舌头,那上面沾着淡色的前液,是拉法尔自己的。
V吞下它,喉结滑动,声音有些沙哑:“我给你舔出来。”
“不,就这样吧。我不需要了。”拉法尔移开目光,嗅着空气里蒸腾的迷乱情欲。他试图支配自己的欲念,觉得不该迈出那一步,他在被指挥官“裹挟”,沉沦在对方给予的快感中,即使这个人只是在给他展示性爱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