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的职业修养[快穿] 上(126)
毕竟早期修炼有没有灵根,其实都一样,都是引气入体,锤炼肉身,再加学习典籍与历史。
接着就是一级一级的考试,平均十六岁左右,才能考入观眇宗。别说杂灵根了,就是没灵根的学生,观眇宗也收了许多,他们在理论研究上的成绩极其优异。
观眇宗内,原本负责保护、探查与战斗的部分,也还是存在的,但更正式化,属于“工作”——观眇宗进行这方面改革的时候,最支持敖昱的就是狴犴司的修士,改革之后,好评最多的也是他们。
秘境虽由大宗门统一协调,多数资源变成了可交换资源,修士们可以通过多种多样的方式兑换到,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上个世界其实是让敖昱都很满意的,也算是将他过去的经验,在观眇宗世界的集中使用,难怪那天道欢欢喜喜给出了一大笔额外的功德了,要是不给,祂才是欠下了大人情。
可是,真的是毫无借鉴之处……
大黑鱼是条习惯以经验办事的以德服人鱼。
他给孙老虎蛊虫,还是从苹果醋给他看的影视作品中借鉴的经验。
虽然苹果醋说都是虚构的,但从他话里的意思,作者就是看这些影视作品创作的“原著”,多少有些共通性。
但是,祭司的特殊力量,只有在夭族中能够传承,前一个死后一个生,是十分不稳定的传承方式。换言之,以蛊控人,注定人亡政息。以他的经验,天道往往不喜欢这种无法传承的制度,甚至会偏向于人快点亡,政快点息,如此损失也少一些。
不管是否会一统江湖,即使只为了魔教,也要找寻到一种更适合传承的方式。
那些影像里的魔教们,一统江湖都失败了,但他们的经验倒还是可以借鉴的——他们走过的路,都不通。
“祭司……”小月亮拽了拽敖昱的衣裳,“我能帮忙吗?”
“我吵到你了?”敖昱一愣,小月亮竟然醒了。他完全下意识地问,也不想想自己刚才根本一声没吭。
“没吵,你的呼吸不对,我睡不安稳。”
敖昱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融化了,融成了一团温柔的水。敖昱好想将这团水捧出来,送给小月亮,让他喝了化为血肉。
“所以,祭司,到底怎么啦?”
“小月亮,你说,该如何才能让很多很多人,有着相同的目标。”
“共同的利益,或来自外部的困难。”小月亮随手绕了敖昱的一缕头发在指尖。
“嗯……还有吗?”
两个人一块儿开始想,片刻后,“我想到了!”小月亮一激动,手上拽了一下。
“嘶!”
还好敖昱头发牢固,否则这一下子,就要变斑秃了。
“祭司!没事吧?”
“嘶……还好。”他可是有很久没有“受伤”如此严重了,头皮火辣辣的疼,“我还好,没事儿。小月亮,说说你想到的。”
“缩小这个很多很多人的范围,一直缩小到他们拥有相同的目标。”小月亮顿了顿,“缩小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不一定要杀人。呃……不过好像不对,你说的就是很多很多人。”
敖昱抱了抱他:“小月亮,你说得对,你真聪明。你给了我非常大的提示。”
“解决你的麻烦了吗?”
“没有。”
小月亮的脸立刻皱了起来,鼻子皱,下巴也皱,眉心间也出现了一个川字。
“皱成个核桃了。”敖昱用鼻尖顶了顶他的眉心,“这是个很复杂的麻烦,不是一时一刻可以解决的,在你给我提示之前,我甚至不知该如何下手。谢谢你的提示,接下来,我至少有个大致的目标了。”
“你能睡觉了吗?”
“……能了。”
一夜好眠,醒来时自然又是敖昱先下去找鞋子,足衣就扔在那吧,等一会儿在山泉处洗漱完了,再换新的——敖昱有所准备,带了很多很多的足衣。
他们正用火闷着野鸭蛋,老虎带着一男一女来了。
男的正是金钱豹子赵九,一脸的灰心丧气,虽然给敖昱和小月亮见礼,却歪着头,看都不看孙老虎一眼。
女子三十岁上下,愁容满面,她背后竟然还背着一个脑袋上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到了敖昱与小月亮面前,女子一句话没说就先磕了三个响头:“我名郑妔,蒙江湖上的朋友不弃,给了个双刀凤的诨号。不瞒两位,我正是知道了此地出现了神医,这才寻来的。我愿为神医做牛做马,只求神医能为我苦命的孩儿治病。”
“这位嫂嫂,您看来也是去过不少地方寻医问药的,那更该知道,大夫这一行越老越值钱。您看我与圣子,我们俩的名头,因为一个能用蛊,一个能种药,可不是因为我们俩能治病。百年蹉跎,夭族医术已近乎流失殆尽,我们不会治病。”
“是我说错了,我的孩儿并非生病,她是中毒了。”
郑妔将捆在背上的孩子解下来,放在地上,她面色发黄,口唇却是青紫色,呼吸声轻不可闻。
郑妔看着孩子,道:“我与男人铁枪汪卓一直在畅亢郡赵家村立杆,去年年底,有一队拔地的路过赵家村,他们寻到门上,我们也敞开了门,好酒好肉尽够的。我不过出门一趟打酒,回来便见我男人让他们捅死在了院子里。我杀了两个,其余人撒丫子跑没了影。
他们这般的武艺,我男人不该是那个怂样。后来又见了我孩儿倒在里屋,桌上还放着几根鸡骨头。我抓了鹰爪孙来验尸,果然他是让人给毒坏了的。后来大夫说他中的是乌头的毒,该是卤鸡的时候,加在卤料里头的。
我当时给孩儿灌了绿豆汤,又灌了炉灰,命是勉强保住了。大夫却说也保不住几年了。”
绿豆汤别看听着家常,其实是解毒的神药。至于炉灰,则是碳粉,对于解毒有奇效。郑妔的应对,是十分及时的。
“乌头啊……”敖昱看了一眼,“若是乌头,去年到现在,她理应已经排净毒素了。”
人是有循环的,只要停止摄入有毒物质,并且能活得够久,有一部分毒素是能够通过人体循环排出体外的——也有毒物是无法通过正常循环排出的。
敖昱过去给孩子诊脉:“她已经排清毒素了。”
“可是……”
“为什么她没好?你被割了一刀,刀子拿开了,你的伤口会自动愈合吗?滚水烫在皮肤上,停止浇水,皮肤会完好无缺吗?毒之所以为害,便是因为其在人体内过境,她只是个孩子,又不是内功护体的大人。你找的大夫,没告诉你要带着孩子,好好养着吗?”
解毒了人就变得活蹦乱跳了?怎么可能?解毒只是中止毒的危害,不会让已经造成的危害消失。人大病了一场,还得休息一阵儿才能缓过元气。
本来极其坚强冷静的郑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的脸色比女儿的还要难看。
这样子还有谁不明白的,该是孩子蔫头耷脑萎靡虚弱的模样,让她误会了。
将大夫说的类似“回去好好养着”的话,误解成了“没几年好活了,好好养着吧”。
该好好养着的孩子,被她带着四处奔波,可不就是每况愈下吗?
孙老虎和赵九都忍不住看向了郑妔母女,面带同情。
“我……我的孩儿……若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