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88)
吃完长寿面他找出藏在卧室床底下的礼物递给贺凌,是一台平板电脑。
贺凌一边拆一边问:“什么时候买的?”
“前两天到的。”
贺凌挑眉看他,“我一直在家。”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从我眼皮底下混过去的?
江越抿唇笑,“我去买菜的时候顺便取的,回来就藏在厨房的柜子里,等你去卫生间了我再转移到床底下。”
贺凌从盒子里取出崭新的平板电脑,手掌轻轻摸了摸电脑屏幕,“买了这个你的私房钱还能有剩?”
“剩不多,但是还能再给你买个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贺凌对电子产品其实不怎么感冒,有没有对他来说都一样,但这毕竟是江越送的,他总得表现出一点喜欢。
“这是不是能玩游戏?”
“我教你。”
贺凌很少玩电子游戏,曾经无论什么游戏多么风靡身边有多少人在玩他都不为所动,因为他有他自己的世界,而他的世界里不需要装着别人喜欢的东西。
江越除外。
“你喜欢什么样的游戏?”贺凌侧卧在卧室的床上,一手撑着脑袋,淡眼看趴在床上的人。
江越想了想,说了个游戏名,“大概是这种类型,不过我玩的也不多。”
贺凌没怎么听懂,那毕竟是一个他并不了解的世界,听不懂很正常。
所以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跑了,江越在跟他说什么也没有仔细听,抬脚踩上江越结实的小腿,没用什么力,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地说:“你的体毛其实也不多。”
用“也”就是因为他自己就不多,长了也是细得几乎看不见。
不过江越不管怎么说也比他强点。
贺凌承认自己是有一点心血来潮,“我帮你刮了怎么样?”
江越一怔,“刮什么?”
“你说刮什么?”
和脸上的面无表情极不相符,贺凌的脚已经踩上了他的大腿,又顺着往下慢慢滑至脚后跟,另一只手拂开有些挡眼睛的额发,淡声问:“让不让我刮?”
江越听懂了,满脸通红地起身跪坐,“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江越眼神不自然地躲闪,“没事为什么要刮……我没听说有男人刮这个。”
“我的你也可以刮。”
江越闻言一顿,转回头看他,“你说真的?”
“到底让不让?”
“……”
贺凌找出了家里闲置的刮胡刀片,配合赠送的剃须泡沫一起用。
江越叹了口气问他,“你知道要怎么刮吗?”
“不就和刮胡子差不多?”
江越伸手摸他光滑的小脸,“你刮过胡子?”
“没有。”
江越心里不由替自己捏了把汗,“要不还是算了吧……”
听见他这么说贺凌也不生气,只是低头垂眼沉默地看手里的刮胡刀。
江越瞬间心软,凑过去吻他的唇,“我错了,我不该说话不算话,你刮吧。”
贺凌虽然从来没刮过胡子,但他也怕弄伤江越,所以全程都很小心谨慎。
第一次刮没有经验不可能彻底刮干净,贺凌也没那么贪心,刮到差不多就停手,用温水冲干净。
说好的事贺凌从不反悔,不等江越说自己就把平角裤脱了,靠在墙上,“到你了。”
江越没有他那么冷静,还没开始呼吸已经变得急促。
他仔细地先给刮胡刀消一遍毒,问贺凌,“要不要我先帮你洗一下?”
贺凌无所谓,他这么问了就默默卷起衣摆,担心衣服会被弄湿。
江越拉来花洒,打湿水了再挤沐浴露,因为平时就没少给贺凌洗澡,所以他的手法很娴熟。
但现在和他给贺凌洗澡的时候不一样,他想多做点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贺凌后背紧贴卫生间的瓷砖墙,嘴唇被吻着,白色泡沫花香四溢,一只手臂肌肉线条结实有力的大手还在洗出更多泡泡,借由起沫的沐浴露模仿交//媾的频率。
他们真的做比这要激烈得多,这对没少爽得失神,已经食髓知味的贺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扶在江越手臂上的手也不是拒绝的意思。
从刮毛开始,他只是想在自己生日这一天用点不同以往的方式喂养他的小狗,让快乐小狗更爱“主人”。
卫生间水汽蒸腾,轻柔的呻吟声煽情。
不光是盥洗池上的镜子起了水雾,贺凌的眼镜镜片也是,他的后脑勺无力地抵在墙上,右胸前埋了个大脑袋。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才响起花洒的水声,温暖的水流温柔冲走花香味的泡沫,刮胡刀小心翼翼地贴上了白皙的皮肤,轻得好像不敢用力。
贺凌体毛很少,没什么可刮的,但江越还是用了些时间刮得一根不剩。
结婚纪念日那天早上,贺凌睡醒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江越就拉着他的手给他戴上一枚戒指。
这两天先是生日后是结婚纪念日,江越那点私房钱已经被完全掏空了,戒指连碎钻都镶嵌不起几颗,只是胜在款式好看,戒指内圈还刻了两人名字的首字母,相同的戒指江越手上也有一枚。
因为江越囊中羞涩,烛光晚餐他们只能在家吃,贺凌告诉他可以刷卡他也不愿,坚持自己存够私房钱了一定补上。
贺凌也就随他去了。
开学后,两人准时返校。
大一新生如新鲜血液注入校园,各大社团的显眼包们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想尽办法吸引大一新生的注意。
贺凌虽然是校青协的,但招新的任务落不到他头上,他乐得清闲待在图书馆里看书。
和他相比,江越在学校就忙得有些脚不沾地了,他入学才注册的QQ小号点开就是划不到底未读消息,添加好友的申请也早就超过99条。
江越有条不紊地忙完一件事就会给贺凌发条微信,然后第5次退还贺明楼的转账。
差不多开学时贺明楼就在这么做了,转账的金额也因他拒收退还从五万降至一万,但贺明楼显然还不明白这跟钱多钱少没关系,是哪怕一毛钱他也不能收下,否则贺凌那里他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所幸第5次退还后贺明楼就没再转了,可能是放弃了也可能是想通了他的坚持毫无意义,以贺凌的脾气他就是快饿死了都不会要他一分钱,江越跟贺凌又是一条心的,不管他转多少钱多少次,结果都一样。
十月,首都秋高气爽,路边笔直的银杏叶变得金黄,黄栌叶红,那些在夏天里叫得疯狂的虫鸣也不知道是哪天不见的,但也并非全无踪迹,少数的灌木丛里还是能听见在秋季尚有生息的百日虫。
随着在首都陆陆续续开展的各种大型赛事活动,还有职责内的义务劳动,作为首都大学青协一员的贺凌也没能闲下来,他现在周末都没有时间能回家,这周六也是一大清早就得报到,换上志愿者统一的服装坐上学校安排的客运车。
这已经是贺凌这个月跑的第三次志愿者活动了,这也意味着他三个星期没回家了。
家里小狗想他都快想疯了。
贺凌上车前先领了免费早餐,上车找了后排最后的座位,一边啃半冷的青菜包一边看手机。
在这个鸡可能都刚起的点江越也已经起床了,原因是老婆不在家里床睡得冷。
贺凌用嘴咬住还剩一半的包子,两只手打字问他:那你在宿舍怎么睡?
江越:宿舍是单人床
贺凌好心提醒他:你可以盖多一床被子
江越直接发来一条语音,小狗脾气挺大,一大早就快气死了:“我不要被子,我要我老婆,我要你们学校青协把我老婆还我。”
这次志愿活动负责带队的两位就坐在贺凌前面的座位上,猝不及防听到这样一条语音,喝进嘴里的豆浆都呛回杯子里。
“咳咳……”
贺凌无视前座差点呛死的咳嗽声,给他发了个地址:这次不远,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