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68)
江越让他吓了一跳,叹着气走过去抱他,“你干嘛?吓我呢。”
“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江越俯身低头去蹭贺凌热乎乎的侧脸,闻到贺凌身上的气味舒适得浑身毛孔都因愉悦打开。
“我在想我爸后不后悔。”贺凌不躲不避地让江越亲他的鼻子和脸颊,“你说他后悔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后不后悔都是他自己选的。”
江越搂住贺凌的腰把人扛在肩上,扛进厨房开灯,再把肩上的人放到厨房的流理台上。
贺凌挑眉看他倒水,“你带我来厨房干什么?”
“要你陪我喝水。”
“疯子。”
江越笑而不语,缓了口渴的感觉又含了一口温水渡给贺凌。
这一点点水也分不清谁喝得比较多。
江越两只手撑在贺凌身侧,把他严严实实圈在怀里,啄吻他湿润的嘴角。
贺凌问:“他要是来跟你要我你给不给他?”
“死也不给。”
“爷爷奶奶来要?”
“谁来要我都不给。”
江越像大狗一样把脑袋埋进贺凌的怀里蹭,隔着睡衣咬他的乳//尖,“你是我老婆,有证的,谁都不能跟我抢你。”
他对着贺凌胸前的睡衣又舔又咬,很快就濡湿了一小块。
他看不见贺凌忽然晦暗的眼神,只是听见贺凌说:“对,谁也不能跟我抢你。”
第53章
江越的性格并不招摇,但有一件事他就算从来不说也能被所有人看出来,就是他真的很爱他老婆。
哪怕接触前和他并不熟悉,相处半天也会发现他这个人跟看上去很不一样。
沈秋宜和他是一个小组的,第一次小组会的时候即使早就知道江越已经结婚了,那天走进会议室看见他坐在电脑前与人谈笑风生,还是很难不感到脸红心跳。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从手机屏保到电脑壁纸,开屏密码开机密码都和同一个人有关,就是一个戴金属边眼镜,生了双杏眼的清秀少年。
这个少年就是他老婆。
会议开始前江越抓起手机打字,有人看见他这个举动摇着头叹气:“你老婆捏得你死死的,一天到晚汇报行踪你是真不累啊?”
江越汇报完放下手机笑:“这怎么会累?”
“这还不累?”
“他只是想知道我在忙什么。”
“那你也用不着什么事情都跟他说吧,陪我改个报告差点把我祖籍都说完了。”
说话的人语气万分无奈,似乎是领教过江越的老婆有多厉害的。
江越只说:“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和他解释了一下你是谁,又为什么要用午休时间陪你改报告。”
郭杰涛叹了一口气,“你不觉得窒息吗?”
“不会,我老婆很可爱,好了言归正传,文件我昨晚已经通过邮箱发给你们,现在开始分配任务,有任何疑问一会儿我会留出时间给大家沟通……”
小组会半小时不到就结束了,沈秋宜看着自己在会议过程中列下的自己需要完成的内容和最迟提交时限,忍不住感叹难怪江越的小组作业评分会那么高,组内气氛还很和谐。
以他的执行力,想在他眼皮底下浑水摸鱼根本不可能,他很擅长把所有人的力往一个方向引,这种情况下也不容易发生矛盾,让大家愉快完成作业的同时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和沈秋宜以前待的小组很不同。
会议结束了大家各自收好电脑离开,江越不着急走,他正耐心地给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讲解他的任务,沈秋宜整理笔记的时候听到了几句,发现江越的脾气好得罕见,那个男生提出的问题好些都是刚才在会议上说过的,但江越非但没有怪他开会不认真,反而把思路给他掰细,就差手把手教他该怎么办。
戴眼镜的男生一开始态度还挺散漫,到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江越的认真对待而感到羞愧,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小声地说了句明白了就拿起书包走了。
会议室里就只剩下江越和沈秋宜两个人。
江越放着电脑和纸笔不收,正在看手机,意识到沈秋宜在这迟迟不走,他有些奇怪地看向她,“有什么问题吗?”
沈秋宜愣了一下,猛摇头,她性格细腻内向,不太擅长人际交往,本来这次的小组作业她是没机会进江越组的,只是她被剩下来哪个组都说满员了不要她,江越知道了主动来邀请她加入,才没让她难堪。
沈秋宜心里一直很想感谢他,但是对方已婚,还有个感情很好很恩爱的伴侣,她想送江越一点什么都感觉挺不合适的,担心失了分寸。
这次开会前她听江越和郭杰涛聊了几句,总觉得江越和他老婆的恩爱有点不太对劲,心里挺不舒服的就想留下提醒他两句。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有一个心理协会?我是这个协会指导老师的助手。”
江越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但还是点头,“我知道。”
沈秋宜和他对视,被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冲击得心脏疯跳,紧张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慌乱低头,“我,我也,学到了一些皮毛,我刚才听见你们聊天总觉得你的夫人的一些,一些行为,挺符合一个心理学术语,就是控制欲。”
江越微怔,随即笑起来,“我知道。”
他轻飘飘的三个字把沈秋宜的腹稿全打乱了,留着长发的圆脸女孩愣愣地看着他,算不上漂亮的一张脸就差写着一个大字:啊?
江越放下手机开始整理桌上的东西,他说:“我知道我老婆对我有控制欲,我也知道这其实不正常。”
沈秋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当事人都不在意,她这个陌生人哪怕多一点出于好意的关心都有多管闲事的嫌疑。
江越收好背包,对她说:“谢谢你的关心,只是我老婆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他只是受了很多委屈心里难过,他没有生病。”
沈秋宜看他准备要走了也连忙起身,走到会议室外等他关灯关门,对他说:“如果情况不算严重的话,即使没有心理医生介入,通过建立一些兴趣爱好也可以有所缓和。”
江越转头看她,“什么样的兴趣爱好?”
“只要是他能有兴趣的,画画、钓鱼、跳舞,这些都可以,只要把他放在你身上过多的注意力和感情转移走,他对你的控制欲就不会太强。”
江越听到这很好奇,“转移走了是否意味着他会过多关注另一样事物?”
沈秋宜摇头,“理论上这种方式是在轻症基础寻求一个平衡,如果情况严重是不管用的,像比较偏激的人,这种人想法会比较固执,固执到他可能知道这样是错的,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两人同行了一段楼梯,到楼下分开。
明天是周六,江越下午没课忙完了就会回家,贺凌傍晚就会自己回来。
他开会前后都给贺凌发了微信,聊天记录再往前翻一翻可以看到他发了很多汇报信息,贺凌很偶尔会回复他一两条。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贺凌很少回复是不看的意思,他都看的,如果江越有半小时的空白没有汇报,贺凌有可能会很生气。
贺凌要是生气了,他真的很难会好过,最直接一点就是贺凌不会让他碰。
这对江越来说很残忍,人就在他跟前,他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但就是不能碰。
贺凌也是很有办法,他治江越的法子可以次次不重样,会故意在他不准江越碰他的时候不穿内裤,上身就穿一件只能遮住一半臀的长袖衬衫,那还是江越的衣服。
他能这幅样子去做任何事,包括但不限于看书、看电视、给自己泡杯花茶。
所以江越认为他对自己的控制欲虽然不正常,但也不至于就到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因为要是仔细说起来,他自己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天贺凌回来得有些晚,江越快做好晚饭了他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