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75)
“老婆,你怎么会注意到越老师手指做了美甲?”
贺凌为了方便他亲给他拉着衣服,淡声说:“那不是挺明显的?”
“我就一点也看不到,这次就算了,越老师是我妈,但你不能再看别的女人的手指甲了,一眼也不许看。”
肚脐眼已经满足不了江越了,他往上卷了卷贺凌的上衣,露出白皙的胸口和淡粉色的乳//尖,用牙齿咬,好像在因为贺凌不跟他接吻而发脾气。
咬完了看着红肿不堪,那么可怜的乳//尖,又再怜惜似地轻轻舔几下。
贺凌推开他没完没了的脑袋,把衣摆放下来遮住丈夫的口水痕,“太久了,回去吧。”
从卫生间出来,两人回座位前先找店员把账单结了,再回去找越馨岚,邀请她到家里坐坐。
回到家,江越带越馨岚参观房子,小小的几十平其实也没什么好特别参观的,看完两间卧室和阳台就只剩下厨房能看看。
贺凌正在泡茉莉,江越打开冰箱门给越馨岚看有些空荡荡的冰箱,解释说:“我们平时不在家,周末买了菜也会赶紧吃完,要不然放着都该烂完了。”
越馨岚倒没说什么,毕竟她自己就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江越小时候都是雇的阿姨带,她没什么好挑剔江越的地方。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正在泡茶的贺凌,往外走时说:“我要是没猜错这个家都是你在收拾吧。”
“贺凌也有帮忙。”
越馨岚也不知道相信没有,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看摆在角落小桌上的迷你娃娃机。
江越看她好像很感兴趣就把娃娃机搬过来,教她怎么玩。
越馨岚矜持地摇杆,优雅地夹出一个小玩偶,再塞进她的名牌包包里。
江越见状笑了笑,看她不玩了就把游戏机搬回去。
过了一会儿,贺凌端出刚泡好的茉莉花,给越馨岚的杯子是没有任何花纹的茶杯,他跟江越的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情侣杯。
他本来就是话不多的人,在长辈面前话就更少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担心说错话,干脆就沉默,听他们母子说话。
放在茶几上的三杯茉莉有两杯已经喝了一半,还有一杯一口也没喝。
可能是不太渴,也可能是不爱喝茉莉,贺凌没有太多的意外,自然也感觉不到什么失落。
他看得出越馨岚对自己的态度和以前比疏远了很多,她对这段婚姻的看法从刚才在餐厅里她看不惯江越太过照顾自己也能看出一些,她不反对,但也不接受。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话剧演员的职业生涯里也少不了名利场,台上台下千人千面她看得多,更不用说她心思敏感细腻,恐怕从她踏进这座房子的第一秒开始,她对两人投入的感情就有了基本评估,所以她不想喝那杯茉莉。
甚至她还愿意好好坐在这里都是看在江越的面子上。
半小时不到她就说累了想回酒店。
江越提醒她,“妈,喝点水。”
“妈喝不惯茉莉。”
江越没说什么,把她那杯一口没碰的茉莉倒进自己的杯子里,仰头喝完,放下空杯起身 ,“我送你回酒店。”
越馨岚先走出去了。
贺凌拉住江越的手臂无声地摸了摸他的脸,换来一个吻还有一句,“我马上回来。”
去酒店的计程车上,母子间的气氛变了。
江越脸色冷淡地看着车窗外,没有主动说什么,越馨岚心情也很一般。
到了酒店外,江越下车付钱,帮越馨岚把购物袋提回房间里,临走前他说了句:“如果你不高兴见到我们,明天我们就不过来了,等爸来了你们一起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越馨岚感觉自己的胸口像破了个洞,冷风呼呼往里灌,手心都是冰凉的。
她望着儿子,想说的话一句句都堵在喉咙里,最后也只能艰涩地说:“我没要你们离婚,你不能要求我必须接受贺凌。”
江越点头,“那你为什么来?”
“我来看看你。”
“我发高烧39度的时候你和我爸怎么没想来看看我?”
越馨岚无话可说。
“我以为你说来看看我是接受了,我还期待你会不会在小凌叫你越老师的时候跟他说可以改口叫我妈,可事实上你连他给你泡的茶都不想喝。”江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有点后悔带你去我家了,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接受小凌,那又何必专程来一趟,给大家找不痛快。”
越馨岚从没让人这么说过,尤其对象是她亲生儿子,她又伤心又难过,“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
江越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贺凌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越馨岚双眸噙泪,“我看到的是他没那么爱我的儿子。”
江越摇头,不再留任何情面地揭穿她,“你分明是嫉妒。”
这六个字像一支箭穿透了越馨岚,将她震在原地。
“你嫉妒贺凌从小就陪在我身边,而你作为母亲却错过了我人生无数个重要的瞬间。”
第59章
江越说的话越馨岚一个字都反驳不了。盗,杜家文原地去世
否则她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看到江越那么细心温柔地照顾贺凌会不高兴。
餐桌上江越看似在和她交谈,实则他一颗心都完整地放在贺凌身上,连他多看了一眼哪道菜都能注意到,却注意不到自己妈妈的手指上有美甲,不方便剥虾,还得贺凌来提醒他。
她的儿子爱另一个人远胜过爱自己的母亲,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又如何能觉得高兴?
她无法不去想如果江越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如果她可以用很多时间去陪伴他,照顾他,那今天的江越会不会很自然地就多关心她一点?他们能更像母子而不是像朋友吗?他还会先领了证再告诉父母吗?
像这样的问题想得多了,如嫉妒这般丑陋的情绪也在不受控地飞速滋长。
越馨岚可以不承认自己有一点后悔过去因为专注话剧事业而对江越的关心和陪伴太少,却不能不承认她在嫉妒贺凌,嫉妒那个孩子从始至终都陪在江越身边,轻而易举地做到她和丈夫没能做到的一切。
越馨岚深深煎熬其中,她想挽留她的孩子,但她发现她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一直以来陪在江越身边的都是那个贺凌,他拥有的不仅仅是过去和现在的江越,他也在拥有着未来的江越。
而无论是哪个时间的江越,越馨岚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都错过了。
时间飞逝不可追,曾经她不愿被江越束缚,如今的她自然也没有那个资格束缚江越。
“你怨我和你爸吗?”
“没有。”江越摇头,“我很支持你们追求话剧,也很高兴看到你和我爸站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年轻得都不像生过孩子。”
越馨岚凄楚一笑,“我跟你爸从没给你开过家长会。”
“那也没什么。”江越确实没在意过父母陪自己太少,“我为了让小凌多注意我一点,从没掉过第一名,家长会你们就算去了老师也没什么可跟你们说的,你们来不来都一样。”
越馨岚一直都知道江越学习成绩很好,但他考第一是为了让贺凌多注意他这点她完全不知道,微怔地问:“你怎么知道你考了第一他就会多注意你一点?”
“因为他是第二名。”江越看了眼腕表时间,决定回家了,他转身拉开房门往外走,“我很小气,他注意力多分给别人一点我都受不了,你不喝他泡的茉莉,我也心疼得受不了。”
房门开了又关,越馨岚毫不怀疑,如果她不改变对贺凌的态度,江越不会让她跟贺凌再见面。
茶几上的三个水杯已经洗干净了,连水珠都被彻底擦干放回原位。
这间房子虽然不大,只有两室一厅,但是少了一个人的时候贺凌就感觉四周很空,也很安静。
以前周末他们在家的时候,贺凌一个人在卧室也能听见江越在外面忙碌的声音,他走路时的拖鞋声,喝水的动静,打字声,哪怕他什么也不做贺凌也能“听”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