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要出声(12)
“那他之后去哪了呢!”钟秦不相信江名仁没有线索,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或者他们顺着可能性一个个摸排过去……但是这段时间江名仁从没有大张旗鼓地认真寻找,几乎对外默认攀达在他手上。“既然您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霍少德,让他自己……”
突然一个可怕的猜测冒上心头。钟秦的话霎时噎住。
江名仁死死捏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欲折断它,那瞬间紧绷到有些狰狞的神色几乎已经证实了钟秦未说出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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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版里原本是想把副cp的故事放到番外集中讲的,现在感觉加进来更顺一点。
第七章 恶犬不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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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是沉得住气的人,让人佩服。”霍少德端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两条长腿自然放松地分开,把手机稍微拿远了些。
他看了眼那头躺在漆黑床褥间的人,小孩面色依旧苍白如雪,衬得两瓣绛珠似的唇愈发红得异常,单薄胸膛起伏的弧度轻微到分辨不出是否醒了。
止血的、消炎的、抑酸的、镇痛的、营养的、补液的……七八包各色药液沉甸甸坠在床头,点滴就像长按了加速键,快得要连成一条线,推着液体淙淙迅速流进那具冰凉的身体里,维系着他虚弱的生命。
监护仪每小时测一次血压,过低数值引起的报警声断断续续从下午响到深夜,霍少德寸步不离地守着,虽然医生说卜然大体无性命危险,慢慢会恢复过来的。
现在其实什么都不做,只要卜然还在他手里,就应足够江名仁乖乖将攀达献上来了。
霍少德直接打断了江名仁那边堪称急切的“报价”:“我想要什么,江总难道不知道吗。”
“白天我帮令弟做了腹部检查,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东西,复印件已经送到你手里了。”他指尖轻轻点着检查报告原件,划在在一个倒梨形器官的影像上:“这个东西,他本人知道吗?”
江名仁的左手用力到几乎揉碎那张薄薄的纸,口中尽量维持着从容的语气:“他不知道。”
沉默片刻:“霍少德,别动他。给我两天时间,我把攀达的家人带回来给你。”
听闻这句话,一旁的钟秦猛地抬头。
攀达沾毒,家人都藏在缅北的毒窝里,那个地方鬼入得、人入不得,更何况他们曾经在那里几乎丧命,江名仁腿上现在还留着那个狰狞的弹孔疤痕。他这是要为了卜然连命都不要了吗?两天,去哪把人带回来?又怎么带回来?
“您别说笑了。”电话那头的霍少德笑意盈盈,仿佛已经单方面与昨日炮火相对的人和解了,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寒冬:“我能保证的只有‘卜然活着’这一条而已。说句不好听的,别说什么旁的人,就是您江名仁的命,现在在我这儿都不如一个攀达值钱。”
“而且,毁掉一个人很容易。对不对,江总。”
如果说攀达毁掉整个霍家,还要煞费苦心一番。
那有这个“东西”在,他毁掉卜然,不会有再容易的事情了。
江名仁脸色铁青,激动得站起来还要再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重重把手机拍在桌上,颓然坐回去,双手撑住额头无声骂了个字,把眼镜暴躁地拽下扔到一旁。
钟秦捡起眼镜,折好插回兜里以备随时使用,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您别去……”
可江名仁什么时候听过他的。
他矗在旁边,看江名仁忙碌着吩咐秘书定明早飞缅甸的机票,让管家立刻收拾行李,然后才把他敷衍地搂进怀里。
“没事的,我去一趟就回来。”把别人都打发走,江名仁拉过钟秦坐自己腿上,弓着身子把下颌放在小孩的肩上当作休息,蹭着他的侧颊轻轻亲着:“你乖乖在家等我,别乱跑,也别乱和其他人联络,知道吗?”
别去……钟秦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什么都听不进耳去,想要重复却无力开口,仿佛身体被抽空了一样。
夜幕四合,独门独户的山中死寂得可怕,只有呼啸不停的北风在彻骨而放肆地活着。
屋内灯光昏黄的一隅,江名仁依旧贪恋地搂着钟秦的腰,维持这个姿势安排好未来几天的工作,才抱着人回到床上。他从身后紧紧环着钟秦的腰,将人严丝合缝地搂在怀里,埋首在钟秦柔软的发丝间,满意地嗅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洗发水香味。
轻车熟路地褪去钟秦衣裤,剩下一双纯白的小腿袜半挂在脚踝上。江名仁撑起身亲吻小孩鼻梁上秀气的红痣,未察觉钟秦眼角猛地一抽。他又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开始,吻到钟秦果冻似的唇,与配合仰起的白皙脖颈,同时手指沾了润滑剂向下边探去,哪怕天亮就要起飞了,也要抓紧时间祸祸他刚到手的小朋友。
钟秦后面还软着,仿佛还记得白天是怎样被男人那根东西教训的,温顺地迎接着并不舒服的扩张,与身体本人一样的乖巧。
江名仁玩得愈发得趣,叫钟秦自己勾住一侧膝盖,敞开下面好方便他继续往深处送润滑剂,看小孩紧闭的眼皮剧烈抖动着,却依旧老老实实自己抬着腿等待被进入,勾得他忍不住再多欺负他一些。
身体里作乱的手指终于抽出去,钟秦回过头,水润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我和您一起去。”他十二万分坚定地道。
为了彰显决心,他还特意攥紧了江名仁的小臂,强迫他停下动作看着自己。
“你在家等我。”江名仁抽出手,拍了下他的屁股,“乖。”
这个回应毫不意外。
乖。
这个字眼与其说是调情,都每每更像是一种命令。
是的,这个男人不会听他的,他从不听的。
这个世上能左右他的,最最重要的,都只有一个卜然而已……
“您就当是……为了我,别去好吗?”他抱着江名仁的手,声音里满是可怜巴巴的赧然,心中明白自己的自不量力。可结果就是江名仁笑着咬了下他的肩头,大掌提起他的腰,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似的,将那根粗长得恐怖的性器一下子就入到了底!
在钟秦的惊叫中,江名仁紧接着铆足力气抽插起来,他几乎半骑在钟秦滑溜溜的屁股上,双手掐住小孩的腰防止人脱力软下去,居高临下地看钟秦在他身下失态地淫叫。
江名仁今夜出奇地沉默,也摆明了不想让钟秦再开口,动作大开大合,每次钟秦一张嘴,他便骤然加速发力,让那张嘴除了呻吟什么都无暇顾及,逼得他只要开口就泄出不堪入耳的尖吟。钟秦抓着床头想直起身,却被男人找准地方一个狠操,无人抚慰的性器便又一次战战巍巍地立了起来。
“哭什么?”江名仁轻笑出声,掰过钟秦的脸与他接吻,啃咬他湿漉漉的唇瓣,吮吻去眼角扑簌簌的泪珠,却怎么也吻不尽。终是无声叹了口气。重新面对面摆好钟秦,怒胀的性器在那个翁张的小洞前蹭了两下,多收集一些挤出的润滑液,再尽量温柔地插回去:“稍微重点也不行?娇气。”
小哭包一个。
钟秦不好意思地擦掉眼泪,本要张开双臂向江名仁索抱,却以十指交扣之姿被禁锢在颈侧。攒起的勇气再次随着混沌思绪一点点消散……他迷恋地凝望着男人耽于情欲时微微失焦的黑瞳、汗水淋漓的脸颊、与肩颈紧绷时喷张漂亮的肌肉,仔细听着每一声因他而变得急促的喘息,身体热到快要爆炸,心却渐渐如失血一般冰凉。
在那时而温柔时而狂暴的操弄中,他疲惫的身子渐渐支撑不住,意识在没有尽头的水波似的摇晃中陷入了黑暗。
终于把人哄睡后,江名仁给两人清洁完,披上衣服重新坐回桌前。
桌上放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纸袋子,不同于以往的录音笔,这次霍少德送来了两样东西。其中一份是彩超报告,已经被他揉碎了。
他拿起另一份薄薄的文件,眉眼神情在昏暗夜色中阴鸷骇人,闪着刺痛的寒光。
这是一份DNA鉴定——他和卜然的。鉴定证明了他与卜然的血缘关系,从而彻底废掉了他在收到第一份录音时听懂卜然的暗示,而想出的“狸猫换太子”营救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