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中(83)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带你逛一圈。”
巴黎歌剧院往下走去,结构越发的复杂,四个人避开工作人员,寻找进入地下暗道的门,再由露西想办法从门的里面进行探路和开门。
阿蒂尔·兰波看着地下的环境,若有所思。
忽然。
四个人听见了若有若无的歌声,好似湖底的幽灵在歌唱,其中麻生秋也的神情微变,情不自禁陶醉起来。
麻生秋也喃道:“《All I Ask Of You(别无所求)》。”
歌剧魅影的音乐之一。
他失言了的瞬间,手背触碰到了身边的太宰治,头脑清醒了过来。
太宰治看向他,似笑非笑。
麻生秋也假装没发现太宰治的审视,说道:“看来歌剧院的‘幽灵’传说是真的,他就在湖水之下,你们谁要下去,我没有意见,就在这里等你们。”
阿蒂尔·兰波无法使用异能力,不乐意下水。
太宰治跃跃欲试,但是被麻生秋也逮住了后领,“会着凉的。”
露西说道:“我一个人去试试?”
麻生秋也不太放心露西的安全,但是太宰治推了她一把,蛊惑人心地说道:“快去,我等你的好消息,我还没有见过幽灵呢!”
露西活动身体,一头钻入水中,打了个寒颤,施展自己的空间系异能力,去接近湖底隐藏的建筑物。
过了片刻。
露西从地下湖中冒出头,说道:“我看见了两个人。”
麻生秋也好奇:“男的,女的?”
露西借助麻生秋也的力道跳上岸,拧干裙子,“两个男的,一个黑漆漆的、戴面具的男人抱着一个年龄不大的青年在唱歌,还喝了对方的血,说什么‘居伊,请相信我,这样我就跟你一样的了’……”
太宰治诡异道:“喝血?”控制不住脑子,要脑补吸血鬼了。
麻生秋也比他还要诡异,“两个男的?”
阿蒂尔·兰波难得比他们抓重点的能力稍稍强了一点。
“居伊?是不是粉色头发、看上去很风流漂亮的青年!”
“欸,是的。”
露西诧异地回答了阿蒂尔·兰波,见对方严肃,马上说道:“他好像很虚弱的样子,身体被绑了起来,如果要救的话……还是快一点吧。”
露西说到这里,脸色通红,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秋也先生。
“他们好像要干大人的事情了。”
救还是不救?
麻生秋也这么想着,去看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波德莱尔的兰波。
阿蒂尔·兰波说道:“老师,居伊是不是来巴黎歌剧院看歌剧了?我和秋也在逛地下层的时候,看到叫居伊的青年被歌剧院的男性幽灵绑架了。”
“时间紧张,您告诉我该不该救吧,他好像快要贞操不保。”
阿蒂尔·兰波法式幽默了一次。
“如果他还有贞操这种东西的话……”
“我很乐意援救。”
……
第289章 第二百八十九顶重点色的帽子
巴黎近郊,比塞特医院。
这家默默无闻的精神病医院来了一些特殊的大人物。
居伊·德·莫泊桑满脸憔悴,鲜花般的容颜仿佛缺了水,蔫了下来。他被老师居斯塔夫·福楼拜用柔软保暖的毛毯裹起来,嘘寒问暖。早年,莫泊桑的父母离异,福楼拜就与莫泊桑的母亲偷偷在一起了,在情人的请求下,福楼拜把年幼聪颖的莫泊桑收为学生,悉心教导成了一名超越者。
与波德莱尔和兰波的纯正师生关系不一样,福楼拜把莫泊桑当儿子养,又比对待亲生儿子还要多出一些传承带来的宠溺之情。
福楼拜死后,莫泊桑能继承对方的丰厚遗产。
波德莱尔死后,兰波只能继承对方的欠条和酒庄里喝不完的酒。
居斯塔夫·福楼拜感激地说道:“夏尔,多亏你派人援救,否则我都不知道这孩子感染了变异梅毒,无法在人群多的地方使用异能力。”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靠着墙,双臂环搭,经典的西装四件套穿出了贵族的礼服感,把成熟男人的魅力抓得死死的,脸上一副随意交谈的表情。
“你是怎么教学生的?出了事,你是最晚知道的?”
“唉。”
“叹气也没有用。”
“这次多谢你了,夏尔,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居伊已经吃了苦头,上次的后遗症……现在都还没有好,又染上了不能见人的性病,医生说过要让他保持心情开朗,不能压抑,定时还要服用一些镇痛剂……”
居斯塔夫·福楼拜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
话里话外就是——看在居伊往日功劳的情况下,不要再刺激居伊了。
战争末期,“七个背叛者”强行中止了全球异能大战,要求各国坐下来和谈,法国缺少了巴尔扎克和兰波两名超越者,雨果活着也无济于事,与莎士比亚一样无法出面,导致法国在和谈的期间被英国打压,要求割让出更多的利益。
时间短暂,利益巨大,法国便在指定了一个残酷的命令。
强行催生出超越者。
居伊·德·莫泊桑本来是板上钉钉的未来超越者,有老师保驾护航,实力稳步上升,不用那么着急成为各国的眼中钉。政府本来选中了爱弥尔·左拉、阿尔丰斯·都德、龚古尔兄弟等十个人,想要在十个优秀的异能力者催生出超越者,然而每个人的异能力成长条件不同,强行拔苗助长很可能带来死亡。
居伊·德·莫泊桑与他们大多数人是朋友,爱国之情和友情的双重压力下,他去了还未停止的战场,超负荷的提升异能力“羊脂球”,为祖国争取利益。他的年龄比当时十九岁的兰波还要小两岁,是用压榨潜力为代价换来了“超越者”的身份。
战争结束后,莫泊桑留下了压榨异能力带来的病根,小时候治疗好的神经性偏头痛复发,情绪恶化,他就会难以遏制的头疼,异能力会轻度失控。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是管理巴黎异能力者、天天和各国领事馆们扯皮条的人,他并不会轻易为福楼拜的说法心软,然而对于莫泊桑这个小年轻,作为老前辈的他中肯地评价一句: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爱国青年。
魅影企图对莫泊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莫泊桑没有使用异能力。
因为莫泊桑害怕让歌剧院的两千名观众、上百位工作人员成为了自己异能力干涉下的“替罪羊”,感染上会影响一生的履历的变异梅毒。
——不能伤害祖国的人。
莫泊桑屈辱的眼泪让魅影迟缓了动作。
这才给了阿蒂尔·兰波派遣人形异能力去救人的机会。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说道:“总归没有闹出问题,我就不跟他计较了,让他回休息,有传染病就不要出来,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说的自然是犯下绑架、囚禁超越者,xxoo未遂的魅影。
居斯塔夫·福楼拜纠结。
居伊·德·莫泊桑突然说道:“他喝了我的血,让医生给他检查有没有被传染。”
居伊·德·莫泊桑无视老师的欲言又止,对波德莱尔哭泣地说道:“波德莱尔先生,求你帮我封锁这件事,我不想被人知道,也不想深究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兴味:“你不介意?”
居伊·德·莫泊桑苍白的脸上发绿,垂头丧气:“反正没有被得逞。”
即使被救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被脱光,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男性长辈抱去洗过澡,他还没有被男人看光过身体,算是给了魅影一些补偿了吧。
在魅影敢咬破他的手腕去喝血的一瞬间。
莫泊桑不恨他了。
他能清楚地看到歌剧院的“幽灵”的真心,一腔浓烈愤懑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