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中(116)
夏目漱石反应过来,摇头直叹,“鸥外的人缘不太好。”
夏目漱石斜睨自己的大弟子:“你有什么办法?”
麻生秋也说道:“友谊是战斗出来的。”
夏目漱石眼神微亮,说不出的冰凉与深意,“你打算……”
麻生秋也说道:“帮人帮到底吧,我制定协同作战的任务目标,老师帮忙调开乱步和其他人,让鸥外和谕吉有并肩作战一次的机会。”
夏目漱石颔首:“目标是谁?”
麻生秋也风轻云淡:“在日本,找几个人渣或者人渣组织太容易了。”
夏目漱石狐疑。
总感觉你在内涵日本,你也是日本人啊!
“老师,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麻生秋也拿出了成立基金会的资料,与夏目漱石商讨起来,“我给几个孩子成立了基金会,平时可能会疏于管理,老师要是有空就帮我监督一下,工资就按照最高额度发放。”
夏目漱石失笑:“你这是给我发钱?”
麻生秋也用高情商应答:“是感谢老师照顾小辈们,祝老师身体健康。”
犹豫过后,夏目漱石收下了学生的一腔好意。
“基金会有名字吗?”
“有,爱猫基金会,平时用一定额度的钱救济流浪的宠物,确保横滨市街头的猫猫狗狗安全健康,杜绝动物身上的传染病和狂犬病。”
“……”
秋也,你果然是把家里的那些小鬼全当猫崽子养了。
你以为老夫会喜欢你的小鱼干吗!
猫,也是要自力更生的!
……
第308章 第三百零八顶重点色的帽子
周日,疲惫的森鸥外去休假了。
麻生秋也当了一回体贴的大老板,给对方三天的假期当补偿。
江户川乱步、中原中也、太宰治三人开始了合作的家庭作业:考验一位港口黑手党中层成员的业务水平,为对方成为准干部累积功绩。
麻生秋也不打算插手他们的家庭作业,只要部下扛得住,当准干部没问题。
如果扛不住三个人联手的杀伤力,他对兰堂也有交代。
麻生秋也:“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这么想着的麻生秋也格外开心,顺手就给家里的孩子买下了波子汽水的生产商,并且注资进去后安排生产商研究一系列猎奇的口味,什么洗洁精口味、洗衣粉口味、辣咖喱口味、红酒口味、鲱鱼口味的波子汽水全部安排上,一年出一种口味,让人们永远保留住“期待值“,不用担心什么时候生产商就破产了。
同一时间,在巴黎投资的方案启动中,为他和在阿蒂尔·兰波将来在法国的生活做出铺垫,人不打没有准备的仗,爱情也不靠空想生活。
麻生秋也坐久了,忍不住摸了摸微痒的西装后背,幸福得能被人打一拳。
“老婆太热情了。”
兰堂昨天不小心用指甲划伤了他的后背。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眼.jpg
阿蒂尔·兰波开始频繁地进出本部和首领室,把工作慢慢地转交给了直属部下,自己在外销毁自己谍报人员期间的痕迹。
他寻回了自己重要的工作手札,藏的地方时过境迁,幸好没有弄丢。
看着当年的字迹,法国异能谍报员能回忆起当年负责“黑之12号”教育的自己。对方睡在旅馆的床上,宛如刚出壳的幼兽,对人世间充满了不信任和质疑,外表仅仅是一个十五岁的金发美少年。
“上面记录了保罗的过去,不能被其他人捡到,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解开心结。”
老师不让他见搭档,秋也更是不信任保罗·魏尔伦,雅克大街289号的公寓里满是灰尘,证明着那个人已经重新开始了生活。
很显然,他们认为保罗有问题。
阿蒂尔·兰波虽然会心凉,但是对搭档的事情不愿意深究下去,他听老师说过,任务失败的保罗回到法国接受过处罚。
“保罗,如果你离开我会过得更好。”
“我愿意祝福你。”
在日本八年,阿蒂尔·兰波过得不苦,释怀起来也不算难。
他始终是心怀一丝仁慈的。
对儿童也好,对未成年也好,他救下保罗·魏尔伦,教导对方,为对方销毁全部的资料,期盼着无人知道对方的过去,好让对方当一个人类。
哪怕做不到。
可是美梦还是要有的,阿蒂尔·兰波对当初与保罗·魏尔伦在一起的过往感到过亏欠,仔细想一想他们的爱情,更像是自己给予对方临时的温暖。
他问保罗·魏尔伦爱不爱自己的时候,对方说的是“不爱”。
他却以为是口是心非。
多天真啊。
亲友从来不屑于撒谎,总是一个人坐在夜幕下的房间里沉默,空空的,眼神轻轻渺渺,好似漂亮的人皮下凝聚不出一个实质化的灵魂。
自己无法成为保罗作为人类的锚点啊。
阿蒂尔·兰波无奈一笑,选择了放下,侧头去看街道的橱窗。玻璃折射出他三十岁仍然像是二十五六岁的容颜,长发松散,长长卷卷地落在腰际,板起脸的时候五官要冷硬许多,这是法国人最好的年龄。
“老师说秋也的精神不对劲,是我带来的吗?”
“他对我的欺骗——”
“让他持续了八年的愧疚吗?”
“老师担心我直接拆穿他,会让他绷得太紧的精神垮掉,要我一点点摸清楚他的老底,守住这场爱情,早点把人带回法国。”
“要是有问题,按照老师的性格会直接出手囚禁秋也吧。”
“这才是老师一贯的行为模式。”
阿蒂尔·兰波的所思所想是麻生秋也所预料不及的。
“宽容”二字有多难。
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艰难地拿起与放下,对于超越者来说是低头,臣服于感情,告诉全世界——我无法摆脱这个欺骗我的人。
麻生秋也还沉浸在阿蒂尔·兰波恢复全部的记忆,自己会和保罗·魏尔伦极限一换一的下场里,他太过害怕了,畏惧了八年,担心自己醒来就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他的所作所为都无法抹消自己与保罗·魏尔伦的差距。
他在自己的安全屋里藏着中也的相册,阿治的乳牙,江户川乱步掉落的头发和滚落到角落里的玻璃珠,保留了兰堂丢弃的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生活物品。
最后,还有那些无法使用的华国机票。
他就像是卑微的老鼠,囤积着自己觉得珍贵的东西,一个人偷着乐。
生而为人,是一件辛苦的事。
……
“秋也,我们在一起多少天了?”
“八年零五个月,再过几天就满八年零六个月了。”
【桀桀……他记得很清楚,说了真话,但是你想知道的一定不是这个答案,人类的爱情虚幻至极,可笑还有人相信这种东西。】
“追求的天数不算吗?”
“同居才算。”
【桀桀……】
“你当初是对我一见钟情吗?”
“嗯。”
【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人类的见色起意。】
“秋也,你最初是喜欢我的才华还是容貌?”
“你的一切。”
【谎言!谎言!爱情的骗子,没有人类会喜欢另一个人类的一切!你自己照照镜子,是不是完美无缺,是不是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
“受罚魔鬼的真心话”说出来相当的刺耳,让人想宰了它。
好在,魔鬼不懂人心。
它怎会知道,有一些谎言是爱情的调味品,人类不是靠真心话就能互相取得信任的人,适当的谎言是人类对伴侣的满腔热爱。
阿蒂尔·兰波隔几天就问麻生秋也一次,问题十分随机,不会让聪明的秋也发现哪里不对劲,他们过去在床上也会互相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