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中(145)
阿蒂尔·兰波一脸迷惑。
麻生秋也亲他的脸颊,电影里的“兰波”参考莱昂纳多的下场,三次元里的“兰波”则可以去看黑白照片,对方中年的留照是一个皮肤发黑的阴郁男人,历经风霜,从不信上帝到临终时奉信上帝,完成了人生的蜕变。
麻生秋也笑道:“不管你胖了还是黑了,我也要和你过一辈子。”
阿蒂尔·兰波白了他一眼,扭过头。
“我也是。”
小声的回应消散在空气中,但是阿蒂尔·兰波知道麻生秋也听得见,在爱自己的人面前,自己说的话再轻再随意,也会被另一个人温柔地记住。
一月一日,“海洋和平”号返航,保罗·魏尔伦站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与歌德对话,歌德也不在意他冷淡的反应,许诺了一些事情。保罗·魏尔伦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听见对方说道:“愿你拥有人类的感情。”
保罗·魏尔伦的步伐一顿,猛然回头,对上歌德看透自己的视线。
这一刻,他变得迟钝的感知提醒危险!
“你……”
对方站在那里没有动,微笑着面对自己,好像什么也未曾发生。
保罗·魏尔伦不愿再跟这个人待在一个房间里。
他立刻走了。
歌德站在原地半晌,推开房间的窗户,让海风吹散室内的温暖。他的眼神清浅,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迟早会背叛法国,成为无主之物,德国政府没有必要催促什么……我只需要安静地旁观,属于人性的争斗。”
下邮轮后,保罗·魏尔伦回归法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让防备着法国政府翻脸的人形兵器产生了一丝不解,亲友没有靠着这次机会把自己扣住吗?
去法国政府的办公大楼,保罗·魏尔伦偶遇了波德莱尔,波德莱尔打量了他两眼,之后照常地无视了他,仿佛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
保罗·魏尔伦感觉浑身不自在。
按照惯例,波德莱尔应该会嘲讽他一句,毕竟他刚从著名的约炮圣地下来,比上次戴戒指气人的意义严重多了。
“我怎么感觉他不是在假意安抚我,而是真的想跟我改善关系?”
“……我的直觉出错了吗?”
居然半点危险也不存在,他是防备了个寂寞?。
保罗·魏尔伦习惯性上交任务,去了一趟书店,阴差阳错地买了一本诗歌集《恶之花》,打算看一看是谁写了一本与波德莱尔先生异能力同名的作品。这一看,保罗·魏尔伦入了神,感慨道:“这对师徒靠卖诗歌可以赚钱了。”
诗歌承载着一个人的思想。
波德莱尔那老男人是看上哪个美女了?诗歌里夸得离谱。
保罗·魏尔伦唇边的玩味突然僵住。
假如诗歌承载灵魂。
阿蒂尔·兰波化名为“让·尼古拉”的诗歌里承载的是什么感情?
【十七岁的年龄,什么都不在乎。】
——十七岁,说的是你还是我?
【一个美好的黄昏,咖啡屋杯盏交错,光影闪烁着喧嚣之声!】
——十七岁的我跟在你的身边,十七岁的你初次见到我,赋予我人类的生命,把我从“牧神”的基地里带走,我们成为了搭档。
【这就去碧绿的椴树林漫步。】
保罗·魏尔伦呢喃:“我们去椴树林散步,你告诉我人类是有家乡的,你把你的名字给我,你把你的家乡也一并给我……”
“你说,我是人类,要和人类一样懂得享受生活。”
“你……在怀念我们的过去,不恨我吗?”
“这怎么可能!”
“我背叛了你,我们成为了敌人!我对你的后背开了枪……”
保罗·魏尔伦在自己称不上家的藏身之地,渐渐地露出了困惑之色,他提高的声音转为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最终,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答案。
“让·尼古拉的诗歌没有恨。”
……
亲友,你该恨我的,这样才符合人类的行为逻辑。
这是……你教我的啊。
……
不对劲。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这样的想法折磨了保罗·魏尔伦好几天,哪怕是英国在筹备侦探大会也无法让他放下心,他已经无暇顾及奥斯卡·王尔德的聊天短信了。一月四日,保罗·魏尔伦通过线人,拿到港口黑手党干部兰堂的电话号码,自己还未说话,对方便在电话里说出了熟悉到灵魂里的法语。
“保罗,你总算主动联系我了。”
“……”
“你怎么不说话,我应该没有判断错误,是你想要私底下联系我吧。”
“亲友……?”
“嗯,很高兴你还活着,我们都安好。”
阿蒂尔·兰波。
你确定不是反过来嘲讽我吗?你没有死,我到底哪里能安好。
被逼到离叛国一线之隔的保罗·魏尔伦沉默。
第327章 第三百二十七顶重点色的帽子
阔别八年的搭档,一个充满塑料情,一个真情实意。
保罗·魏尔伦分不清亲友的情况,多说多错,他决定等兰波自己说话。
果不其然,阿蒂尔·兰波发现他不吭声后说道:“我们八年未见,本该有很多话可以说,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让我来吧。”手机对面的人,似乎走到了适合安静聊天的地方,“保罗,你是怎么查到我在日本横滨市?”
保罗·魏尔伦淡淡地说道:“你在港口黑手党当干部,被我的线人发现了。”
阿蒂尔·兰波轻笑:“看来是我不小心啊。”
这自然是保罗·魏尔伦的谎言。
阿蒂尔·兰波拆穿道:“你连雅克大街的公寓都不去,又怎么会在日本找我八年?想要撒谎之前,最好找一个让人戳不穿的理由。”
保罗·魏尔伦用手指勾着自己的小马尾,眼角微寒,找不到借口反驳。
话锋一转,阿蒂尔·兰波严肃地说道:“你不该杀人,日本没有你的任务对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任何道听途说的事情都会与事实偏离,要见我就亲自来见我,你成为法国超越者之后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
保罗·魏尔伦快要被他的冠冕堂皇气笑了,满脸神奇,“你还想教育我?”
阿蒂尔·兰波:“引导你的成长是我的责任。”
阿蒂尔·兰波:“是我的失职,让我没有陪伴你走完人生最有意义的前一段路,如果你想要恨我,我会感到高兴,你能学明白这份感情。”
保罗·魏尔伦怔愣住,蓝眸像玻璃珠般失去表面的情绪。
恨?他没有学会。
阿蒂尔·兰波仿佛跨过电话联系,能看到他的茫然,轻言细语地说道:“对不起,保罗,我不是故意不回法国,八年前横滨租界爆炸,我在日本身受重伤,失去过记忆,最近才捡回了记忆,我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们分开了八年之久,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接……”
保罗·魏尔伦在阿蒂尔·兰波的娓娓道来下,惊得一愣一愣的。
爆炸,重伤,失忆,一系列变故跟电影一样,阿蒂尔·兰波与救了他的日本男人同居,误以为自己是个小间谍,隐藏身份在日本找寻过去,这一找就是八年,阿蒂尔·兰波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帮助现男友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两人联手稳定了横滨市的局面,着手准备返回法国的事情。
阿蒂尔·兰波用法国人的温柔说道:“我跟波德莱尔老师说清楚了误会,任务失败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是我不该跟你争吵,我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我咎由自取,与你无关,你不用为我的情况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