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中(59)
路易十一在虚弱中见到短发的麻生秋也,眼神浑浊地回忆。
“你问贞德……我确实见过她……”
贞德的一句“为了法兰西,我视死如归”的名言,影响了一代代的法国人,得到了欧洲人民不分国界的尊敬。
“她是一名优秀的……虔诚的……女性,一切为了法兰西……”
“我……记不清楚她的头发了……”
“我记得她……有一双明亮的黑眼睛……”
啊这……猜错了。
型月世界观里的英灵贞德是一位金发蓝眸的少女,绝对不是黑眼睛。
这里,没有圣杯战争,没有魔术,没有人理烧却。
麻生秋也不切实际的想法破灭。
他告别了今年八月会去世的路易十一,扶着楼梯,慢慢走去休息的房间,“原来我不是迦勒底的员工啊……失去一个见蒙娜丽莎外表的达·芬奇的方法了。”
型月世界观妥妥满足了三次元粉丝追星的梦想。
除了FGO,会出现魔改文豪的还有一款游戏——《文豪与炼金术师》?
麻生秋也喃道:“我没玩过那个游戏。”
与其猜文炼,还不如猜文野呢!
《文豪野犬》同样涉及三次元文豪,只不过莎士比亚和波德莱尔没有登场。
在城堡的浴室里,麻生秋也不再马虎,仔仔细细地检查自己的这具身体。然后,麻生秋也扭头看见了后腰有被热水浸湿了的黑色花纹。
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走到一旁,去看镜子里赤裸的自己。
亚洲人肤色的黑发少年身姿抽长,骨骼纤细,腰肢柔软如柳条,照镜子的姿态说不出的活色生香。他没有时间去自恋,重点观察自己的外表,这位与原著不一样的东方版本“爱斯梅拉达”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变成短发之后,在水雾弥漫的镜子里竟然像极了《文豪野犬》里未成年的太宰治?
而且他一直没留意的后腰上,烙印的不是花纹,而是花体字的法文!
——Arthur Rimbaud.(阿蒂尔·兰波。)
麻生秋也震撼一百年。
“我——穿成了文野世界的太宰治?”
“我穿成了太宰治之后,把阿蒂尔·兰波的名字留在了身上???”
“失忆的阿蒂尔·兰波符合我的审美没错——但、但是——”
“我、我我我我我——”
“按照我的年龄,追同龄人才对吧!”
麻生秋也扑向镜子,慌乱地用手去擦拭水雾,企图看清楚自己的真容。
黑发黑眼没错。
五官姣好,眉目秀气若少女没错。
这张脸还未长开,颜值惊人,如果放到在三次元里完全是降维打击。
看《巴黎圣母院》世界里的巴黎人就知道了,一个人牙齿洁白就是美丽的特征,要是再长得好看、符合大众的审美,那就是妥妥的女神级别了。何况,这具身体年轻漂亮,皮肤细腻到找不出毛孔、浑身没有任何斑点和伤疤。
“没有疤痕。”麻生秋也松口气,太宰治身上肯定有自杀造成的疤痕。
麻生秋也检查瞳色,“我的瞳孔是黑色的,不是动漫里鸢色的,即使纸片人分黑白漫画版和彩色动漫版,二次元和真人之间有差别,我应该不是太宰治。如果我是胎穿成为太宰治,我不可能掉进法国巴黎的世界。”
麻生秋也自顾自地点头,“脸是巧合而已。”
他用手覆盖住后腰的法文名字,脸色复杂,“这个名字……就不会是巧合了。”
他喜欢十九世纪的诗人兰波,上学期间捧着对方的诗歌集,也看过莱昂纳多饰演兰波的《心之全蚀》,感叹过兰波的思维超前,二十一世纪的自己也不如对方看得透彻、活得决绝,把生命当成了一场孤芳自赏的流星雨。以他的性格,会纹上兰波的名字,定然是他认识了这个人,从而爱上了阿蒂尔·兰波。
还有一点——
“名字是阿蒂尔·兰波,不是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
麻生秋也情不自禁脑补了一场剧情:我穿越成了小时候的太宰治,离家出走,追寻《文豪野犬》的剧情,跑去横滨游玩认识了异能谍报员阿蒂尔·兰波。在阿蒂尔·兰波失忆变成兰堂之后,他与对方谈了一场年龄差距在十岁以上的恋爱,之后因为某种缘故,在法国陷入了《巴黎圣母院》的小说世界。
麻生秋也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我在想什么,追求兰堂还要跟魏尔伦对着干,以太宰治的年龄和异能力,我就算去追求森鸥外和费佳都比兰堂方便。”
可是,手指的指缝之间是黑发少年顾盼生辉的喜悦之色。
那人是阿蒂尔·兰波啊!
十九世纪的超现实主义诗歌的开创者,不会被爱情束缚住的羁风之人。放在文野的世界,阿蒂尔·兰波也是金字塔顶尖的超越者之一。
“我遗忘了的爱情……是你吗?”
“我的心脏是在为你狂热的跳动,在怀念着你吗?”
“你在哪里……”
“我又在哪里呢?”
麻生秋也倚靠着浴室的镜子,满脸苦恼,咬着手指,低低地笑了起来。
“还用问吗?我一定是在法国巴黎了。”
“我跟你来家乡了。”
他的眼底一扫阴霾,焕发活力,大脑前所未有的冷静和清晰。
是他的联想能力欠缺了一些,文野里埃德加·爱伦·坡的异能力“黑猫”就可以把人塞进小说的世界里,法国的异能力者那么多,没准出现了类似的异能力。
世界这么大,他的命运怎么可能局限于日本一个小国家。
三次元里《巴黎圣母院》是谁的作品?
——维克多·雨果!
麻生秋也换上男士贵族的衣服,头发微湿,眼眸染上雀跃,周身洋溢着优雅而亲切感是十足的气息,一路上完全不去管国王的仆人们的惊讶。
比埃尔·甘果瓦在城堡外等他,见到对方的笑容眉头高高挑起。
这人一下子突然变了。
麻生秋也对本想改变口吻,提高尊敬程度,后来想还算了,波德莱尔先生没有外界的记忆,自己忽然对他客气起来,会显得自己是在拍马屁。因为以波德莱尔在法国文坛的地位,是超越者的概率非常大,算是兰堂的“娘家人”。
比埃尔·甘果瓦戏谑地说道:“找到【圣杯】的下落了?”
麻生秋也奉信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的原则,“与其追寻遥不可及的圣杯,不如让自己成为实现愿望的圣杯。”
比埃尔·甘果瓦不肯放过他的犯傻行为:“圣女贞德是金发麻花辫吗?”
麻生秋也怨念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死抓着自己的脑洞不放干什么,自己不就是有一个当迦勒底员工兼救世主的梦啊!
“不知道,国王陛下已经不记得了。”
“说起麻花辫——我脑海中好像闪过了什么人的模样。”
比埃尔·甘果瓦极力去想,抓不住一闪而逝的模糊画面,干脆就不想那么多了。
比埃尔·甘果瓦:“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麻生秋也以少年的形象走在他的身边,一开始是女士步伐,很快就恢复了抬头挺胸的男士气场,不再被中世纪的时代压迫,眼中有着在外界都没有的强烈自信。
黑发少年与金发男人在巴黎的街道上,神采飞扬,带着二十一世纪的自由。
他们与四周不懂生活、只知道努力生存的人们形成割裂感。
“抛下卡西莫多这么久,我该去见他了。”
……
卡西莫多是失落的。
爱斯梅拉达想要去意大利,他是知道的,也愿意陪同前往。
失去巴黎圣母院的庇佑,他惶惶不安,如同找不到家的人,是爱斯梅拉达伸出手将他从一无所有的困境中拉了出来,给了他新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