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 中(120)
这一件事过去,道格拉斯家族就被英国政府钉上了耻辱柱,百口莫辩。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的兄长不堪舆论,抑郁自杀了。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不信任我吗?”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的神经敏感,愤怒于那些不停给奥斯卡·王尔德塞美人的混蛋。
奥斯卡·王尔德连忙说道:“莎士比亚先生的事情是机密,我只跟你说了。”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瞬间由怒转喜,笑容重归脸上。
“我们远离那些宴会,你不许去见你的同僚,只许陪我一个人。”与奥斯卡·王尔德交往后,他见过那些英国超越者,一个个全是有威胁的美人。
“好,我在伦敦的期间天天陪你。”奥斯卡·王尔德甜言蜜语之余,闪过了一点心累。波西哪里都好,就是性格太敏感,对他的同僚有着极大的恶意。他不该怪波西的,波西被战争时期的事情留下了心理阴影,若非自己苦苦追求,发誓将来只要对方一个人,道格拉斯家族不会同意出现第二场同性的爱情。
奥斯卡·王尔德吻住美人的唇,爱极了对方盛放的容颜,碾压了所有人。
他没有骗亲爱的波西。
【只要你是最美的那个人,我就会一直爱你,深深地爱你。】
【直到——】
【你的丑陋让我不堪忍受。】
悬挂在一间隐秘的地下室里的画像上。
奥斯卡·王尔德为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亲手绘制的画像上,定格在十八岁年龄的“美少年”油画在一点点溶解,眼神充满了嫉恨和欲望,述说着对世间的各种不如意,历经五年的时间,这些暴露出来的瑕疵毁掉了完美的容颜,呈现出了一个奥斯卡·王尔德触目心惊的模样。
奥斯卡·王尔德已经一年没有去地下室看过亲手用异能力绘制的画像了。
他害怕了,怕自己见到的是一个不再完美的“波西”。
他更怕自己失手砸了它。
画像与原主有着极大的联系,画像毁掉,原主通常会气绝身亡。
比起心灵美,他向来认为皮相美第一,心灵美第二,没有一张好看的脸,谁会有兴趣关注你的心灵?
这就跟美人可以有小脾气,但是不该有眼屎一样,奥斯卡·王尔德坚持自己的美学,每次起床会给自己的床伴去打理的时间,更不会在没刷牙的时候进行接吻,对待同居的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有许多行为破例了。
谁让波西好看啊~。
奥斯卡·王尔德的眼眸好似水晶,承载着对美纯粹的爱,对怀里的恋人说道:“波西,每次跨年的时候,英法德意四国会在公海举行特殊的游轮一日行,各国要派一个代表者坐镇,我可以为你申请一次。游轮上会进行外面见不到的拍卖物品和赌博,顶级富豪以得到船票而为傲,你有兴趣陪我去吗?”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待腻了伦敦,闻言喜不胜收:“我要和你去!”
奥斯卡·王尔德参考自己从麻生秋也那里得到的追求攻略。
哄人成功。
……
麻生秋也在熟睡中,手机发出震动声,来了一条未知名的短信。
阿蒂尔·兰波被惊醒后去看一眼秋也。
他打开秋也的手机。
是英文短信。
【万分感谢,我和波西的感情全靠你帮忙了,秋也。】
“又是一个受到秋也帮助的人?”
“秋也的外国朋友不多,应该关系过得去,我就替他回一句吧。”
阿蒂尔·兰波没有多想,更猜不到是奥斯卡·王尔德,回复了“不客气”就去睡觉了。写英文的不代表是英国人,半夜发短信也可能是因为时差,过于激动就忘记了日本是晚上,扰人清梦这一点让人讨厌。
……
时间转到了周日。
十一月二十七日,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在那场淹没了兰波的爆炸之后,保罗·魏尔伦八年没有来过日本了。
日本东京有两个机场,羽田机场要比千叶机场离横滨近一些。只要你没有远距离瞬间移动的异能力,法国到日本最快也需要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代表着保罗·魏尔伦要么请假去日本,要么牺牲休息时间,把周末的时间用在赶路上。
他只能选择后者。
没有人比他更担心法国政府发现“弟弟”的存在。
“果然是乡下地方,连直达的机场也没有。”保罗·魏尔伦走出羽田机场,抚摸着脖颈处连接面具的缝隙,伪装成了一个混血的日本人。
他是疲倦的,也是微笑着的。
连续几十个小时的工作和行程安排,完成了瞒过法国政府溜到日本的行为。
保罗·魏尔伦狡猾一笑,眼眸有着成年人罕见的纯净,宛如不谙世事的人,冷漠铸成他坚固的外壳,容易让诗意的东方人联想到雨后的天青色。
他打了一辆车,用日语熟练地说道:“去横滨市。”
司机看见叫车的人是一个黑发蓝眸的混血青年,有着亚洲人特征的容貌和欧洲人的白肤,忍不住问道:“是去探亲吗?”
保罗·魏尔伦坐在后排,十指交叉,长发藏在了齐耳的假发下,。
“是啊。”
话语是难得地轻快。
在法国牢笼里无精打采的龙,趁着看守者不注意,解开了锁,快乐地跑去了曾经待过的山谷,去看当年龙蛋破壳后就失踪的幼崽。
“我去探望我可爱的弟弟。”
“我们……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希望他生活得幸福。”
……
《地狱一季》: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眼里一片海,我却不肯蓝。
——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
第311章 第三百一十一顶重点色的帽子
这段时间在删监控、清除阿蒂尔·兰波痕迹的麻生秋也日子很充足。
他熬过了坦白与不坦白的纠结期,迎来了和兰堂回日本的美好时光,文野的下一场重要剧情发生在双黑十六岁的时候,此时距离家里两个孩子十六岁还有七个月,对于一心一意想要苟住的他来说太快乐了。
麻生秋也被安德烈·纪德新一轮的“催稿”逼得没办法,周日有空就钻进书房里构思新的小说,奈何他的大脑找不到灵感,感觉没什么好写的了。
“我不爱写虐文,听惯了吹捧后也不好意思写爽文了。”
“总不能写别人的作品……”
现实中发生的《巴黎圣母院》和《歌剧魅影》都不可以写,麻生秋也偶尔会畅想一番,但是他吃饱了撑着才去占据文豪的作品。
“好想催稿,我把《恶之花》催出来了,还差雨果先生的作品。”
麻生秋也把废纸稿揉成一团,丢入垃圾桶。
他起身,打算去看一看家里的猫,吸一口猫才能获得作家的灵感啊。
楼下,他看到了太宰治把书搭在脸上假寐。
乱步不在。
中也不在。
那两人社交范围都很广,在外面呼朋唤友,与初来横滨市的阿治不一样,麻生秋也仿佛看到了落单的猫猫把脸埋在纸箱子里在自闭。
麻生秋也抱起路过的龙儿,坐到了他的身边,沙发微微下沉。
“阿治,怎么不出去跟他们玩?”
“无聊。”
太宰治慢吞吞地说话,见识过外面的世界,越发感觉到日本的落后,回到横滨市就像是从鱼缸外跳进了鱼缸,四周的环境变回了沉闷与腐朽。
异能力改变世界的意义,太宰治多少明白了。
然而他无法被异能力影响,无法飞翔,无法切割空间,无法精神干扰他人,无法施展超过人体正常力气的力量。
他明明是异能力者,却活在“非异能力者”的物理世界观里。
在别人可以用异能力耍帅的时候,重点是中也,他只能默默走过去,假装不小心地擦碰过中也后颈的皮肤,让对方操控重力的力量骤然一空,最后惊慌失措地去拯救摔了一地的东西。这一招对乱步就没有用了,太宰治当着他的面触碰皮肤,对方照样可以宣称“我的异能优先权在你之上”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