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56)
宿幼枝不听不听,将无理取闹演绎得淋漓尽致,势要小王爷不好过。
瞧出阿又生了气,盛延辞心下慌张。
阿又不理他,他便难过的要喘不过气来,直恨自己不开窍,太过愚钝,竟连阿又为何气怒都不知,只晓得干巴巴的认错。
看着阿又背对他,不肯松口,盛延辞情急,捞过阿又的手按在肩膀上,丧气道:“是我蠢笨,你打过我,消消气好不好……”
小王爷蔫蔫的,小心翼翼去勾他衣袖,见他还是板着脸,笨拙地晃了晃。
“?”
宿幼枝受惊不小地看着小王爷那只手。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好阿又,别生我的气了。”
盛延辞试探着靠近些,将脸贴到阿又手背:“你念我闹我都好,我都听的。”
他缩起所有利爪,在心爱的姑娘面前无害又脆弱。
“……”
宿幼枝受不住了。
几番想开口发难,都没能成功,颇有些气急败坏地放弃。
好好好。
做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若不是怕掌柜的看了笑话,今日定不放过你。
“起来。”宿幼枝撇开脸:“成什么样子。”
“阿又!”
盛延辞又欢快起来,想贴着阿又的手蹭蹭,又怕他再生气,强忍耐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到旁边,小声道:“我乖的。”
宿幼枝没眼看他。
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咳,掌柜的抱着个锦盒,看左看右地走过来,也不怕脚下出了岔子。
将锦盒落到桌子上,他揶揄地瞟了盛延辞一眼,才热络地与宿幼枝道:“方才失言,望姑娘勿怪,有什么瞧得上的玩意儿,都教严掌柜买与你可好。”
那不也是小王爷掏银子。
你是会做买卖的。
盛延辞也看他眼色,见阿又没说什么,便让掌柜打开盒子,先掌掌眼。
锦盒华贵,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最后只捧出个巴掌大的小东西。
宿幼枝开始没瞧清,看着像块玉,但盛延辞什么玉翡没见过,在家扔着玩,应当不止此。
他忍不住细瞧。
嗯……还真是块玉。
方方正正的,好货是好货,但也不出奇。
宿幼枝疑惑不已,却见盛延辞突然肃了表情,拢眉去望掌柜。
掌柜的对他眨眨眼,压低了声音与他两人道:“弥秋国的传国玉玺,怎么样,是不是很稀奇。”
“???”
你说什么东西。
玉玺?
传国玉玺!
“!!!”
他们果然疯了叭!
宿幼枝震惊当场。
不是来看珍物的吗,倒也不用这么珍!
突然于危险的警觉作祟,宿幼枝蓦地转头看向阁窗,瞧见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
第42章
“啊!”
掌柜的一声惊叫,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那戴面具的怪人从窗口溜走,有王府侍卫跟在后面追。
盛延辞捏了捏阿又的手:“吓到了?”
惊吓倒不至于。
那面具再可怖也只是面具,于戴的人而言也不过是偷偷越墙角的小贼。
但是……
宿幼枝看看窗口, 又看看大方展示的玉玺。
也不知被看去多少!
掌柜的这会儿反而很平静, 坐在旁边慢悠悠喝茶。
盛延辞冷眼瞥过去:“你故意的。”
“嗨,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掌柜的表情苦恼:“也不知道哪个二傻在外瞎传, 非说弥秋国玉玺在我这里, 解释也不听, 发火也没用。”
他道:“那我不能吃这个亏, 既然都这么讲,我不得真瞧瞧它什么样子。”
啊??
宿幼枝看向掌柜,像在看一个癫佬。
听起来就……好厉害的样子。
“那现在瞧也瞧过了。”
掌柜的笑嘻嘻地望着盛延辞:“严掌柜您看, 它有没有资格跟着娴雅三州一起去竞个拍?”
拍卖传国玉玺?
很好,很优秀。
不愧是寒骨关珍市。
弥秋国虽说只是西方一小国,但与大启做了许久邻居,如今算是相安无事的依附关系, 每年都会去皇都为圣上献礼, 以保安稳。
现在可好, 传国玉玺都能说丢就丢,还来到了寒骨关。
若是之后传出现身在关内拍卖行上,那弥秋国大概也安稳不下去了。
宿幼枝隐约晓得弥秋国君王身体有恙,怕是时日无多,如今正是混乱的时候。
总觉得不太妙。
宿幼枝偷瞄盛延辞。
临王殿下听到如此大胆之言,面色无异,没给他回应, 只挑眉不满道:“我们便是来看这种东西的?”
掌柜地转向宿幼枝,立马道:“好好好, 姑娘瞧得上什么,许某都奉到府上。”
……那还是算了。
你们之间的交易莫牵扯旁人!
宿幼枝可不想掺和进去,等许掌柜搬了一堆珍品出来,也只是瞧个新鲜,问,就是都不喜欢。
许掌柜原本信心满满,见状渐渐惊疑,最后瞧出点什么,手肘偷偷去怼盛延辞,声音含在嘴里说:“阿又姑娘当真是心疼严掌柜。”
盛延辞心道那是自然。
不免甜滋滋。
阿又不要,他也不勉强,只想着以后要送阿又比这些还要能入眼的宝贝,如此才配的。
片刻后,有伙计上来回禀,称那戴面具之人逃了,没能追到来处。
但珍市混入这等家伙,守备也被惊动,正在每条街挨家挨户的查检,气氛稍显冷肃。
掌柜的去应对守备,复述时表情悲痛欲绝,恨不能将那小贼形容的如恶鬼般可怕可恨。
期间,宿幼枝假装看风景,自如地来到窗边。
他看过外边屋脊墙面,作为珍市的铺子,为防意外都会格外谨慎,阁楼层高,如那般可给人踏脚的棱角是全都没有。
若想顺着窗口观察室内,只能扣着窗棂借力,要很好的身手才能做到。
窗不开,对方也瞧不见什么。
但许掌柜有在等着人来,便刻意敞了窗,他才发觉的那般快。
“可是无聊?”
盛延辞来到他身后,左右无人,挨得很近,跟他咬耳朵:“想不想听弥秋国的故事?”
“?”
哎呀,既然你这么问了。
宿幼枝矜持点头。
盛延辞便道:“弥秋国如今的国君是由后母相助,逼退了老国君上位,心狠眼黑,主了权便要骚扰大启,是被父皇生生打服的。”
这些旧事广有流传,宿幼枝也清楚,当年先帝与怀安大长公主在塞北捷战后,领着士气正盛的兵将肃清了周边小国,让蠢蠢欲动地异族人心生胆怯,主动求和。
那年大启时有动荡,先帝没趁此大肆扩土,保了民众安定。
弥秋国只是其中之一,因国力不强,每每谈及时都作为不起眼的后缀,无人在意。
反倒是弥秋的美人之名更盛。
因他与多国接壤,百姓来往密集,成婚者众,常有美人出世,得各种诗词流传。
宿幼枝只头些年瞧见过一名来自弥秋国的姑娘,异域风情,又隐隐有些大启的模子,的确极美。
如此,曾经还引得过外邦贪婪,想要攻陷弥秋,他们的国君寻到大启求救,才得以保全下来。
看来这位国君年轻时也不怎么安分。
“他儿女颇丰,却素有不和,当下可瞧是四位王子与公主……”盛延辞道。
宿幼枝越听越不对。
这……该不会是皇家秘辛一类的故事吧?
这种手足争斗的戏码,你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王爷如此说给人听,会不会很奇怪!
知不知道旁人曾经也是这般议论你的。
想到那些年世人对幼时临王殿下的臆测,宿幼枝都觉眼前的情形古怪。
见他表情有异,盛延辞问:“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