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123)
知砚道:“那公子闹着小王爷给交代,否则便带着妹妹撞死在临王府前,被临王押了回去,想是要进牢。”
“是要好好盘问。”谢翊道:“以临王府戒备,寻常姑娘怎能靠近,别又是刺客。”
知砚瞧了宿幼枝一眼,欲言又止。
谢翊:“说。”
知砚小声道:“听说那公子妹妹……长得像阿又姑娘。”
谢翊呵呵:“再像又如何,都不是本人。”
知砚觉得公子话语奇怪:“他们都说是小王爷太过思念阿又姑娘,便寻了相似之人以解相思。”
“不要听他们说。”谢翊道:“他们说的能有几分真。”
南阳侯夫人原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瞧他,疑惑道:“怎你不喜临王,昨儿不还谈得蛮好?”
谢翊不甚在意:“只是相识,又不是多熟,哪里谈得上好不好。”
南阳侯夫人诧异,询问地看向宿幼枝。
宿幼枝平静道:“姑母莫理他,近日可是阴晴多变。”
回得南阳侯府。
宿幼枝进得院子不久,知砚又打听了新消息,过来与他说:“表少爷,那两人果真被入狱。”
宿幼枝奇怪:“你怎么知道?”
知砚无辜道:“外面都在传,好些人看见了的。”
“?”
怎么临王府没点秘密的。
有点事便满皇城皆知。
结果一提,知砚很清楚:“最近小王爷成了皇城炙手可热的良婿人选,大家都关注着呢。”
“什么?”宿幼枝愣住。
“因为临王对阿又姑娘痴心一片,不少夫人都有了改观,觉得殿下是个有心人,有意结亲。”
知砚说完,想起面前的便是另一位当事人,磕巴了下:“我、我都是瞎听的,也不一定是真。”
真不真的。
宿幼枝也不在乎。
午后,门房递了信来,宿幼枝瞧过,没有回。
未出一个时辰,又有信递。
是谢翊亲自送过来的。
宿幼枝瞥他:“你最近怎如此闲。”
谢翊毫不害臊:“我可是为了你推了诸多邀请,你现在还要嫌我了?”
宿幼枝呵。
抽出他手中信,也不看,放到一边。
谢翊缓慢摇着折扇,道:“既无事,哥哥带你出去玩。”
皇城很大,宿幼枝去过的地方不多。
见谢翊带他往未踏足过的街区去,略有狐疑:“这是到哪?”
谢翊卖起关子:“去了便知。”
玩便玩。
但马车都要做过遮掩就不对了。
宿幼枝上次如此行径,还是在临王府,怕被外人认出,故意乘坐没有标识的低调车架。
谢翊也来这一招?
宿幼枝总觉得他肚子里没憋好气儿。
但有点好奇,便忍了。
马车走过熟悉的街道,往幽深的地方去。
算不得冷情,只是热闹街区的深巷,要清静几分的。
车马最后驶入一处院子,院中楼廊典雅悠静,似闲云野鹤归处。
有书生模样的郎君迎出来,与他们见礼:“两位公子可自便。”
宿幼枝打量过,发现这里还真是玩的地方,但凡闲情逸致的游戏在这里都能找到,若不熟悉,还有公子为他们讲解。
旁边有人在投壶,不时传来喝彩声。
宿幼枝看了看,发现这里好像没有姑娘,都是公子。
谢翊问他:“蹴鞠,玩不玩?”
那是有段时间没碰过了,宿幼枝点头。
两人对视,眼中含着战意。
到得蹴鞠场,换了衣衫,他们可以自己挑选队友。
宿幼枝瞧过,见公子们更像久坐书生,稍显羸弱,便挑了几个精神的。
待得谢翊那般也选完,就进了场。
宿幼枝松过筋骨,道:“你可不要输得太难看。”
谢翊轻嗤:“话送还给你。”
一声哨响,蹴鞠飞出,宿幼枝立即去抢。
别说,这里的公子虽面如白玉,却是有几分厉害在的,头次配合也很默契。
“截他的球!”
宿幼枝瞧着队友从对面抢到传过来,立刻跳起飞踢,球穿过几个拦截的对手,咚地入得门洞。
“好球!”
宿幼枝落得满头汗,玩得很过瘾。
场下休息。
谢翊问:“方才那公子是谁,踢得真不错。”
宿幼枝扫了眼,指给他看。
谢翊便道:“哦?不仅蹴鞠玩得好,还有怡然气度,妙。”
宿幼枝见他只说不动,道:“既想结识,你去问便是。”
谢翊看过来:“若你也觉不错,我们不妨邀来小聚。”
谢二公子好友遍天下,与谁都熟,宿幼枝就不必了,道:“你莫要拉上我。”
谢翊见状也不提了,又谈论起其他选手,一个个点评过去,这个好,那个也好,还问宿幼枝最喜欢哪个。
宿幼枝觉得有点夸张。
公子们虽踢得不错,却也不是惊艳的水准,他只记得球,不记得人,道:“都不错。”
谢翊听出他的敷衍,转而道:“走吧,再去别处瞧瞧。”
宿幼枝却没动。
谢翊回头看过来。
宿幼枝道:“今日便罢,还要回去读书。”
谢翊似乎还没玩够,但又无法反驳,踌躇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兴奋呼喊。
宿幼枝看过去,正见到一个挺拔身影倒挂金钩,球飞入门。
顿时又是一阵欢呼。
宿幼枝看他手背随意擦过滴落下颌的汗珠,还锐利的眸子瞧过来。
“?”
宿幼枝不与盛延辞对视,随意挪开目光。
听谢翊道:“走吧,不是说要回去。”
“……”
话是自己说出去的。
宿幼枝跟着谢翊走了。
但换过衣衫,出得门,便见到外面站着熟悉的青松身影。
“临王殿下?”
宿幼枝好似才看见他,规矩见礼:“未想在这里遇见。”
“嗯。”
盛延辞点头,扫了他身后的谢翊一眼。
谢翊笑道:“是巧了,不过幼枝要读书,我们正要回,不然还能与殿下讨教过。”
盛延辞顿了下,有力的视线落在宿幼枝脸上,有些烫人:“这便回?”
宿幼枝抬眸笑,点头:“这便回。”
盛延辞抿直嘴角,磨磨蹭蹭侧过身,谢翊道:“那便与殿下告辞了。”
盛延辞视线粘在宿幼枝身上,满眼的不舍。
然后道:“本王……同路。”
临王府的车架出了问题,要借乘他们的马车同路返回。
谢翊能说什么,他只能答应,连他为什么不去骑马都不能问。
转头与宿幼枝道:“马车便让给临王殿下,我们骑马可好?”
不怎么好。
问题是他们没有多余的马。
最后三人入得车厢。
俭朴的布置与盛延辞一身装扮格格不入。
谢翊闲语道:“晨间听得一点喧闹,寺中松懈,不知可影响到殿下?”
“未曾。”盛延辞道:“小事。”
他与谢翊正面,要偏过头才好瞧宿幼枝,视线忍不住挪动,又听谢二公子道:“那便好,不想寺中也有恶徒,若是冒犯到了女眷可是着恼。”
“嗯。”盛延辞。
宿幼枝不出声,听谢翊说了一路,盛延辞虽答得简略,也都有回应。
只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到他身上,难以忽略。
“殿下,临王府到了。”谢翊突然道。
盛延辞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去瞧小窗外,果真是自家府门。
似没想到这般快,他想说什么,看了眼谢翊,又咽了回去,沉默地下得马车。
宿幼枝与谢翊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