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39)
为了知晓是哪个登徒子胆大包天恶心人,他还教周二去仔细查了查。
资料全全的,别以为装傻充愣可以混过去。
宿幼枝对他笑:“看来韩商主忘性太大,别是有什么隐疾。”
韩商主被他笑容晃了下神,眼睛又亮了几分,正要开口,宿幼枝突然靠近,一拳捣在他腰腹,阴测测道:“以后少瞧小娘子,再看就挖了你的眼。”
他力道不小,韩商主没防备,痛得弯下腰,表情都扭曲了:“你……”
“你什么你!”
宿幼枝一肚子火,要不是一身襦裙限制他发挥,能将姓韩的从楼上掀下去。
隐在暗处的周二见状,又默默退了回去,心情很复杂。
不管韩商主痛得呲牙,没了温润公子的形象,宿幼枝气呼呼往回走,走到一半慢下脚步。
进了门,盛延辞瞧他一眼便面色一变,猛地起身迎上来:“出什么事了?”
宿幼枝别开脸不说话。
盛延辞更急,轻声哄着:“哪里不顺心与我说好不好?”
往旁侧瞥去的眸冷得掉冰碴。
周二不敢磨蹭,如实地将方才的事禀报,只提到阿又姑娘揍人时简略了些。
盛延辞听完震怒,俊脸阴沉:“哪个是韩继,教他给我滚出来!”
第31章
商主们不明所以, 看他如此气愤,陈掌柜迟疑上前:“可是有什么误会?”
他算客气的,有商主原是对他们不理不睬, 见状却道:“严掌柜怎地这般大的火气, 饶是有谁惹了你不快, 也不该拿北边那套到这来, 还是和气些好。”
盛延辞不语, 冷眸瞧过去。
那人先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一会儿已然维持不住镇定, 脸色难看起来。
“阁下倒是好和气。”
喻呈凛落下茶盏,面上不带一丝气模样,依旧笑眯眯的, 开口道:“那么,韩掌柜去哪了呢?”
见话音又绕到了韩商主身上,陈掌柜无法,与侍从使眼色, 侍从当即将雅阁外发生的事禀明。
宿幼枝出去时也没躲什么角落, 韩商主那般轻蔑地接近甚至未避开旁人。
陈掌柜听完表情便不好。
旁的事就算了, 这种肮脏心思拿到台面上,显然是没将人放到眼里。
他不想惹得一身骚,也不试图劝解,只教侍从去请韩商主回来,对盛延辞客气道:“有话好好说,莫吓坏了汝家娘子。”
宿幼枝揍了姓韩的一拳已经出了气,见盛延辞如此愤怒反而唬了一跳。
怕自己这一杆子插进来, 坏了他们要做的正事。
悄悄地扯了扯小王爷衣袖,宿幼枝轻声道:“无事, 你莫恼。”
手很快被反握住,盛延辞蹙眉,嘴角绷直:“他惹你不快便是大事。”
宿幼枝想想那人确实可恶,但既然小王爷和喻呈凛伪装来此,定是不好暴露身份的,若是因他闹起来可不太好。
有仇也可以回头再去算账!
宿幼枝拽住盛延辞,凑到他耳边道:“阿又没有不快。”
然而听到这话,盛延辞更心疼:“你不用顾虑那些……”
话未落,韩商主进了门,泰然自若地与其他人话聊,陈掌柜瞟了盛延辞一眼,想开口,小王爷手更快,抽出墙上观赏用的佩剑,擦着韩继的脖颈刺入背后漆柱。
一点血痕洒落,现场立刻混乱,侍从惊叫着跑走,商主们也大惊失色,匆匆后退。
“你做什么!”有人怒喝:“这里是寒骨关,你焉敢胡来!”
韩继大概也没想到盛延辞会动手,瞪大了眼,摸到颈上血迹,不知气得还是吓得,手都哆嗦起来。
外面听到动静的守备冲进来,护着商主们,将宿幼枝几个围在中间,满脸戒备。
韩继回过神,大怒:“你、你……狂妄小儿!”
让守备将人押下。
陈掌柜见势不妙,忙道:“严掌柜这是作甚,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盛延辞勾起嘴角的样子,反而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叛逆子:“他不配与我说。”
话落,早有准备的杨一已经冲过去,直接给了韩继结结实实的一脚,任他惨叫倒地,守备们才反应过来,气汹汹上去阻拦。
但杨一早退回到盛延辞身后,未让他们摸到半点衣角。
盛延辞没再给他们一个眼神,拢着宿幼枝往外去。
喻呈凛面对表情不一的商主们,轻飘飘道:“既然诸位没得诚意,这买卖不谈也罢。”
他们走得利落,却将养尊处优许久的商主们气得够呛。
“他、他怎么敢!”
“北方的痞子,狂妄,无理!”
“我说陈掌柜,你何须与这蛮徒为伍,失礼,太失礼了!”
陈掌柜想追,又被众人气怒指责得额头青筋砰砰跳,也不免动了怒:“慎言,你们可晓得他来路,别等来日后悔!”
他一向好脾气,商主们少见他如此,呵斥的言语一顿,略有惊疑地瞧过去。
想打探。
陈掌柜却不再说,只吩咐侍从扶韩商主去内室,请大夫来瞧。
杨一那一脚着实不轻,韩继躺在地上起不来,最后是被侍从抬进去的。
陈掌柜跟在旁边,压低声音与他道:“韩掌柜既不听我之言,那便好自为之。”
韩继忍着痛,表情扭曲:“我、我要教他……”
未说完,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陈掌柜赶紧摆手,让侍从动作利落些,头却忍不住疼。
以往韩商主虽有些爱好颜色的毛病,却也懂得分寸,也不知今日犯了什么邪,饶是严掌柜那小妻子确实貌美,也不该如此!
没有商主命令,守备们不好上去抓人,任由宿幼枝一行离了这奢靡场所。
出了门,宿幼枝有些反过味来,狐疑地看向凶着脸的小王爷,又瞧向喻呈凛,喻世子对上他视线,对他眨眨眼。
“……”
他就觉得哪里不对。
果然!
这两个家伙不会一开始来的时候便准备与商主们不欢而散吧。
现今不过是拿他当个借口。
登上马车,喻呈凛身上轻松的气息更是让宿幼枝确信。
行行行。
这工具人当的可真充分。
宿幼枝微笑。
手突然被捏了下。
盛延辞担忧地望过来:“还在气?”
想了想,有些后悔:“我该打得更重些。”
他安抚地捏着宿幼枝手指,咬牙道:“莫气坏了身子,我们今晚便摸去揍到阿又解气。”
宿幼枝瞥他一眼:“不怕坏了事?”
盛延辞不在乎:“那又如何。”
“急什么。”喻呈凛蓦地道:“教他吃苦头的时候多着呢。”
他道:“不过一个推出来的棋子罢了,何须放在心上。”
宿幼枝看过去。
喻世子笑着与他道:“阿又姑娘可瞧出来了?那韩继纵有色心也不是这般场合发作的,他拿你做筏子,心忒坏。”
宿幼枝皱眉。
他不是没有察觉。
寒骨关的商主能力不小,却也没到肆无忌惮的程度,他们更懂得何为谨慎,惯会隐藏心思。
城外瞧上雪巧不提,他可是跟着盛延辞出面,这般都要不顾场合的言语调戏,与那些不知深浅的纨绔又有何区别。
而且那剑,摆放的位置未免太巧妙,生怕闹不出事。
说对方是故意的更有说服力。
喻呈凛在与盛延辞道:“他们有在怀疑你我,拿韩继出来试探,不过是摸底,倒也不用太过顾忌。”
看出盛延辞是真恼,又接道:“当然,若想留他个教训,也没什么不可。”
说着笑瞥宿幼枝:“端看阿又姑娘如何能消气了。”
宿幼枝更多的是气韩继对雪巧的唐突,落到自己身上倒没所谓,不想搅进他们的摊子里,撇开脸:“世子这说的什么话,阿又怎敢有那些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