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141)
盛延辞顿了顿,重新给阿幼束发。
指着一旁的发带说:“阿幼可选一条。”
宿幼枝瞥了眼,那摆放了一排的发带都是喜庆的颜色,十分相似,便道:“都好。”
盛延辞却精挑细选,拿过两条看不出区别的发带。
宿幼枝瞧见,偏过头闷笑。
盛延辞就恼怒地捏他的脸:“夫君是在笑我吗?”
宿幼枝扬眉,煞有介事地点头:“若夫君觉得是,那便是吧。”
盛延辞怔住,愣愣看他。
宿幼枝手指去缠他散落的发:“夫君再不快些,可赶上午膳了。”
“喜欢。”盛延辞忍不住抱抱他:“阿幼多唤唤。”
宿幼枝勾了勾他下巴:“那要看你表现。”
盛延辞压不住嘴角,起身顺过他发丝,熟练又专注。
宿幼枝忍着没去逗弄他,舒服得眯起眼,随手扒拉一旁的小匣子,打开看到里面眼熟的麒麟血玉,怔住。
盛延辞见他安静,瞥过来一眼,委屈道:“阿幼可是都要忘了。”
听他装模作样,宿幼枝伸手抚过血玉麒麟,轻声道:“没有忘。”
他抬眼,于铜镜直视盛延辞眼睛,眸光柔软:“这可是……阿辞送与我的。”
盛延辞瞳孔颤颤,满涨的情绪涌动,他阖上眼,压住其中热意,轻缓靠近,亲在阿幼发间。
那般虔诚。
第106章 终章
待穿戴齐整, 宿幼枝催促着盛延辞赶紧备车,莫教父母亲等久了。
杨一立刻道:“主子放心,车早便备好了。”
宿幼枝拉着盛延辞出门, 被强喂了块点心垫肚子, 上得马车才得了说话的空:“方才那是什么, 还挺好吃的。”
“是厨房新制的点心, 阿幼喜欢, 回头教他们常做。”
盛延辞看他, 凑过去, 轻声说:“与我也尝过……”
宿幼枝没推开,得了杨一提醒才发觉到了地方,不由拍了盛延辞一下。
小王爷便笑, 闹得他也忍不得,弯起嘴角。
太后和圣上体贴他们,准允可先回南阳侯府,晌午再入宫用得午膳。
宿氏族亲都在这里。
宿幼枝和盛延辞回来便热热闹闹。
两人过去与宿父宿母敬茶。
宿父儒雅, 宿母温婉, 瞧着他们的眼里带着慈爱。
盛延辞端过茶碗, 郑重唤道:“父亲,母亲。”
“好孩子。”宿母声音柔软:“望你们往后尽可顺意。”
得了红封,众人喜庆地围坐用早膳。
盛延辞倒是半点不拘谨,习惯地往宿幼枝碗里布菜,宿幼枝抬眼便发现好几道偷瞄他的视线,被抓到又若无其事地挪开。
宿幼枝忙在桌下踢了盛延辞一脚,教他莫显眼。
饭后, 大家在一起喝茶。
宿幼枝见谢翊三番两次于旁边路过,没好气道:“你想说什么?”
“我有什么要说的。”
谢翊不承认, 只眼神时不时落到他身上,偷偷打量。
宿幼枝起先未觉,后来反应过来,恼怒地甩了扇子去砸他:“你脑子里……少想些没用的东西!”
谢翊想说什么,看到一旁盛延辞,好歹忍住了,瞧他行动无异,冷哼一声:“算你还懂点事。”
谢将军就稳重多了,与盛延辞谈论些朝廷闲事。
宿大公子看他脸上笑意,跟着露出笑容,温声道:“过些日,我便与父母回去南州,小妹且可长住些时候。”
宿幼枝惊讶:“这般急?”
“算不得急,南州修得农书,要赶在年前落定,才好教给州内百姓,拖延不得。”
宿大哥抚过他发顶:“若有空,便带延辞回家玩。”
宿幼枝不舍地过去抱住兄长。
“都成亲的人了,还要撒娇。”
虽如此说,宿大哥却未推开。
在南阳侯府待了半晌,宿幼枝和盛延辞准备入宫。
谢小妹跟来门外,教宿阿兄莫要紧张。
“我紧张什么。”宿幼枝好笑,拍拍三妹的头:“倒是三妹比我还紧张。”
谢小妹没得说,看着马车走远。
临王府喜事,宫内也添了红灯,一路过去喜气洋洋。
两人到得太后的福宁宫时,圣上正在与她说着话。
盛延辞带着宿幼枝过去,有宫女奉来茶盏。
宿幼枝端过,盛延辞鼓励地看他。
宿幼枝便恭敬唤:“……母后。”
“好,好。”
太后年轻时端庄,如今更多了几分雍容,瞧见他们便笑开,爱惜地拍拍宿幼枝手背,将腕上的红海棠翡翠镯给了他,又递了红封:“这是与小辞麒麟同出的玉首,可教你们同心同福。”
“谢母后。”
宿幼枝又另奉了茶与圣上。
天子笑说:“朕便也沾了小辞的光,得了这一盏。”
然后大手一挥,赏赐了诸多宝贝与临王府。
怀安大长公主见此,跟着笑:“那我做姑姑的也不能落下。”
小郡王站在母亲身后,闻言忙道:“还有我。”
上次来得宫中小宴,更为郑重。
今日则要放松许多。
盛延辞与宿幼枝挨在一块,阿幼不让他明着布菜,他便偷偷来。
宿幼枝与大长公主说着话,低头便见碗里多了喜爱吃的口味,好气又好笑,还是都咽进了肚子。
盛延辞看着,便比自己吃到还满足。
宿幼枝早上便用得蛮饱,如今被盛延辞喂得多,略有些撑,小王爷发觉,拉他出去散步。
宿幼枝不免羞窘,出去后着恼地抓住盛延辞要握他的手:“母后他们定要笑话我了。”
“才不会。”
盛延辞讨饶地挠他掌心:“他们喜欢你还来不及。”
宿幼枝没什么力度地瞪他一眼。
盛延辞领着他逛过皇宫。
上次忙于旁事,也没得工夫瞧瞧这皇城最尊贵的地方。
皇宫太大,宿幼枝道:“你可不要乱走。”
“只要不是皇兄寝宫,哪里不能去得。”盛延辞道:“便是皇兄住处,阿幼想去,我也可带……”
他未说完,便被宿幼枝捂住嘴,没好气道:“……大可不必。”
盛延辞笑着亲他掌心。
宿幼枝瞧了瞧四周,宫侍躲在暗处,不见身影,却也保不准看到他们。
盛延辞瞧他表情便了然,拉着宿幼枝去了一处安静宫殿。
入得门就将人抱住。
宿幼枝挑起他下巴:“朗日明空下,殿下是要做什么?”
“自是……”盛延辞瞧他的眼,掩住笑意:“与心爱的阿幼更多喜欢。”
宿幼枝嘴角翘起,便被盛延辞贴住。
脉脉温情。
未有多激烈,心中已盈满动人的情意。
可怎么办才好。
只是见到这个人,就好欢喜,腻不过的要亲近。
“一会儿要被看到了。”宿幼枝小声说。
“莫怕。”盛延辞碰过他脸颊:“这里鲜有人来。”
“嗯?”
宿幼枝不由探过他的肩,往后打量,表情惊疑不定。
盛延辞瞧他模样,忍俊不禁:“阿幼想什么呢。”
宿幼枝转开眼,可不好说他想的是那些离谱东西。
盛延辞带他往里去,怀念道:“这是我幼时住处。”
宿幼枝顿时来了兴趣。
听闻小王爷得天家宠爱,挽留了十八载才放出宫外,得圣上赐下临王府。
“不过我那时常跟随皇兄,回来的时候也不多。”
盛延辞推开门。
在他出宫后,这里仍被打扫得干净,一切都与曾经相同,未有改变。
宿幼枝细致打量,发现这里布局与临王府极为相似。
饶是他第一次来,也不觉陌生。
盛延辞道:“若我们留宿宫内,便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