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138)
宿幼枝便问:“有多欢喜。”
有多欢喜。
欢喜得为当时的一时冲动庆幸,庆幸能见到阿幼。
宿幼枝未语,只是又贴过去,含住他唇瓣,每一次舔舐都述说着心情。
遇见他。
才知亲吻是这般幸福的事。
盛延辞在南阳侯府过了寻常又不寻常的一天。
最大的改变是他不需要再躲躲藏藏地去见阿幼。
临王府的马车穿过街道,常常路过南阳侯府,短暂停留又往远处去。
谢翊心中麻木,懒得再瞧,谢小妹却忧心忡忡,至今仍想不明白。
“二哥,宿阿兄怎就、怎就……”
盛延辞这般,阿又姑娘和宿阿兄又算得什么!
谢小妹不解,谢小妹憋闷。
谢翊幽幽看她,轻叹道:“傻妹妹,哪有什么阿又姑娘。”
谢小妹顿住。
好半晌,震惊地睁大眼。
临王府的马车内。
虽说可以常见,也没得这番天天腻在一块,旁的事都不要做了。
宿幼枝怕过不了多久,自己的剑法就要生疏。
便拉着盛延辞去切磋。
盛延辞起先不情愿,他哪里肯对阿幼刀兵相向。
但阿幼想……最后选了木剑。
宿幼枝不挑武器。
回到临王府,练武场宽敞,两人敞开了对战一场,酣畅淋漓,木剑上落了一道道凹痕。
“你便只有这点力度,别不是不行。”宿幼枝挑眉道。
盛延辞着恼,抵着剑压向阿幼,哑声说:“行不行,难不成阿幼未看过吗。”
说着要去亲他脸,被宿幼枝躲过,转剑将人逼退,悠悠道:“不记得了。”
盛延辞就抿直唇角,被他闹得无心耍剑。
可阿幼攻了过来,他只好出手抵挡。
木剑噼啪相撞的声响不觉,又渐渐慢下来。
盛延辞将阿幼困在墙边,阳光顺着婆娑的树叶缝隙落下,映着斑斑光影。
微风温柔地吹起宿幼枝额前碎发。
盛延辞看着他,移不开眼,被蛊惑地将自己送到他掌心。
任阿幼如何摆布,他都心甘情愿。
怎就……这般喜欢一个人。
宿幼枝推开他,将发麻的舌尖抵在齿间,道:“还未分出胜负。”
“可是阿幼……”盛延辞将他的手贴近自己胸口:“我早便输了。”
如此。
宿幼枝想。
他又何尝不是。
掌心有力的跳动震得他发麻,一路酥到心尖。
“嘴好甜。”宿幼枝凑过去,凝视盛延辞眼睛,眸带笑意,放轻声音:“我要尝一尝……”
裹着唇瓣舔过,又被勾住-舌尖,颤栗了灵魂。
有青翠的树叶飘下,落到宿幼枝发顶。
盛延辞伸手捏下,含在唇间,去刮-蹭阿幼脸颊。
宿幼枝抽出来,过去咬了他一口:“没得老实。”
盛延辞把玩他发丝,说:“几日后的宫中小宴,阿幼可记得来。”
提到这个,宿幼枝便不由紧张。
毕竟宴请他们的是当朝天子,是宿家乃至南阳侯府的顶头上司……
“莫怕。”
盛延辞亲过他鼻尖,耐心道:“皇兄很和气的,饶是阿幼请得赐婚也……”
未说完,便被宿幼枝堵住嘴,没好气道:“谁要请圣旨。”
“是我。”盛延辞道:“是我要请。”
如今回想当初被赐婚吓得跑走的模样,宿幼枝都觉脸热,瞪了盛延辞一眼。
也亏得大家都陪着他们胡闹。
不过他当初遁走,留得盛延辞那个样子,连圣上都被惊动,亲自出宫现身,若知他……还真挺可怕的。
“想什么?”
盛延辞又咬他:“难不成在想当初丢下我时的样子。”
他表情可怜起来,委屈巴巴与宿幼枝道:“若没得阿幼,我可怎么办呀。”
“我瞧你过得蛮好。”宿幼枝挑起他下巴。
“不好。”盛延辞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没有阿幼,我怎么会好。”
……惯会撒娇。
宿幼枝掌心发烫,贴紧盛延辞的脸,瞧他锋锐眉眼。
视线纠缠到一起,谁都没有转开。
固执地将对面的人刻进心里。
“不会了。”
宿幼枝轻声说:“不会没有阿幼。”
第104章
几日后, 圣上为临王赐婚的消息传遍皇城。
引得百姓热议。
“为小王爷赐婚?那置红颜薄命的美人于何地?”
“嗨,总不能孤身至老吧,圣上怕也是担忧临王用情太深, 走不出来。”
“那被赐婚的姑娘也委屈吧。”
“诶, 不是姑娘, 是位公子呢, 南州宿氏的小公子。”
“……”
“什么?!”
那可是南州宿氏啊, 怎么突然与临王绑到了一块。
“这有何惊, 两位公子情投意合, 圣上赐婚可谓美谈。”
“情投意合?那临王府美人……”
“什么临王府美人,你们莫乱传了,那是远嫁的郡主回来省亲, 得小王爷照顾而已,早便回去了,宿公子才是小王爷心爱之人。”
“???”
百姓们要吃不明白这瓜了。
合着他们为临王府美人哀叹那般久,竟是白费神?
“我就说那日瞧见小王爷与宿公子关系不同, 可不猜得正着。”
“却是, 临王殿下那精神头好着呢, 是有喜事的样子。”
得知闹了乌龙,大家也不提临王府美人了,纷纷跑去看热闹。
只一些见到过阿又姑娘的公子小姐心有疑惑,但说起那日他们也未见到小王爷模样,难道真是他们误会了?
赐婚下来,临王府便每日张灯结彩,于街头分发铜板糖球, 得孩童们争相拾捡。
宿幼枝就此路过,愣是没能到得对面, 只好绕着走。
小王爷成亲,是满城跟着一起欢庆的大喜事。
盛延辞嘴角难压,见到阿幼便幸福得冒泡泡。
宿幼枝嫌他:“就这般喜悦。”
“当然喜悦。”盛延辞道:“怎么阿幼不快乐吗。”
便缠着他,非要阿幼跟着他一起欢喜。
宿幼枝受不得他没脸没皮,索性抓了作乱的手,凑过去将他唇堵住。
“阿幼。”盛延辞平缓着呼吸,柔软了声音:“我们要成亲了。”
宿幼枝也软下眉眼:“嗯。”
成亲这日天气晴好。
南阳侯府热热闹闹。
得了宿大公子的信儿,宿父宿母伴着姊妹便赶了过来。
宿家离得远,拜堂便定在了临王府。
宿幼枝穿着大红喜服,是临王府寻了最好的绣工赶制出来的,针脚细腻,见到便教人眼睛一亮。
“阿兄今日好美。”
小妹跟在三姐姐旁边,为阿兄忙前忙后。
宿幼枝抚过她的头,笑道:“待阿妹长大,定会比阿兄更美。”
宿小妹不信他这话。
外边鞭炮声不绝,声乐喜庆,大姐姐在外面唤:“小禾快,殿下要来了。”
谢小妹立刻领着宿幼枝出门。
宿大哥等在旁边。
宿幼枝看着亲人们,此时才有了要成亲的真实感,心中略有酸涩,可到得外边,看到同样红得招摇的盛延辞,又露出笑容。
“阿幼。”
盛延辞伸手来牵他,万般的热闹里,瞳孔只映出他的影子。
宿幼枝也抬手过去,被牢牢握住。
他们对视,彼此眼里都是感动与笑意。
携手坐上披红骏马,宿幼枝抬眼望去,才知结亲的队伍如龙,从城这边走到了城那边。
他不是皇城最风光的新娘。
却是最风光的郎君。
欢庆的吹奏伴着百姓们的嬉笑,热闹了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