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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278)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时间:2019-07-19 17:28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清阳不懂,问她:“如何闹大?”
  君琂道:“我让兄长去给张家传信,夫人在宫内,仗着他们扶持吴王的功劳,必会入宫解救自己的夫人。”
  清阳沉默了,在张家看来,这就是打击代王最好的机会,小事闹大,代王也得了不好的名声。她感叹君琂的应变能力,道:“此计甚好,我先回府,静等宫中消息。”
  “我送殿下。”君琂亲自将清阳送出府,目送公主府马车离开的时候,将军府的马车闯入眼帘。
  顾夫人携女过府吊唁,君琂看到下车的顾笙,留意她英气的面容。顾笙出自将门,喜爱寒门子弟韩元,被父亲逼得无奈,与代王合谋,两人协议成亲,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她分神的功夫,顾夫人牵着顾笙走来,她依规矩行礼,将两人引入内。
  顾笙性子坦率,入府后左右观望,紧紧牵着母亲,见到君琂后好奇道:“姐姐入朝为官?”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凝视君琂,丝毫不畏惧,君琂没有看她一眼,只道:“是的。”
  她语速极快,又道:“那是否与男子不同,我听说女子入朝不易,好多人不愿娶为官的女子,姐姐不怕吗?”
  “好了,你听听你自己问的是什么古怪问题,早知就不该带你出府。”顾夫人忍不住斥一句,歉疚地看向君琂,道:“孩子太小不懂事,君姑娘莫介意。”
  “无妨。”君琂道。
  顾笙不乐意,反驳母亲的话:“我不小了,都十岁了。”
  。是在春日里,顾笙嫁入代王府。
  现在代王住在东宫,没有再造代王府,顾笙是否还会再嫁?
  毕竟入东宫后就多了许多束缚,也见不到韩元,于顾笙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君琂脑子里有些混乱,从灵堂出来后,就让婢女带着顾家母女回后院休息,她静静等着宫内消息。
  她在廊下站了会,柱子后面冒出一个小脑袋,眼珠转了转,低声道:“姐姐,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君琂头痛,十八岁的顾笙为能与韩元成婚,日日闹着与代王和离。她在代王府与她相处三月,发觉她与代王时常拌嘴,好在两人都不见气,转头就消气了。
  她不知顾笙现在的性子,从代王处可得知,定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个代王就已头痛,她不想再招惹更为麻烦的顾笙,神色微凛,吩咐一旁婢女将顾笙送回顾夫人处。
  顾笙不想走,看着君琂:“君姐姐。”
  一声君姐姐令走下台阶的君琂身形颤了颤,她努力稳住身形后,深深吸气,回身道:“顾姑娘莫要随意唤人,顾将军会不高兴。”
  顾君两家并无太多的交情,否则今日临门的便是顾将军,因此,她不想与顾笙做劳什子姐妹。
  谁知顾笙听到父亲的名讳,更加兴奋道:“不会,父亲在府内时常夸姐姐刚正聪慧,顺带训我不听话。”
  “顾姑娘不如先回去,我还有要事处理,有空去顾府拜访。”君琂随意敷衍一句,让婢女迅速将人带走,一个两个都是话痨。
  顾笙离开后,君圩气喘吁吁地回来,跑得脸色通红,道:“妥了,张大人入宫去见陛下,想来会与父亲碰面。”
  “好,谢过兄长。”君琂道谢,心中安定下来,只要闹到御前,代王就会无事。
  ****
  长秋宫沉寂许久,陡然被代王一闹,皇后脑壳子发胀,听明缘由后,顿觉代王不懂事。明知是张家人还要闹,白疼她这么久。
  她冷冷地望着代王,训道:“代王今日很威风?”
  一言出口,张夫人就知晓皇后偏帮她,定心地接过宫人奉上的热茶,润润喉咙。
  站在殿内的代王瘪了瘪嘴,为自己解释:“背后说三道四,本就不是君子所为,阿齐有何错,上前制止,张夫人便说我听错了。青天白日,怎会听错了,阿齐没错。”
  “你为着些许小事揪着不放,让外人看笑话,就不是错?”皇后眉眼竖起,疾言厉色。
  代王被训得一颤,咬牙道:“背后毁人名声,怎会是小事,皇祖母莫要不讲理,欺负阿齐年龄小,她们说阿齐连累吴王叔父出京……”
  “你还狡辩。”皇后猛地打断她的话,眸中闪过狠厉,吴王出京之事一直是她的心病,被代王大咧咧地提起,怎会不恼。
  小代王首次这般当着满殿宫人被骂,脸色羞耻得通红,指尖攥着衣摆,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就不该承担。
  她不敢高声说话,就想走近皇祖母,可走了两步就不敢走了。她看到皇祖母眼中的怒火,急道:“毁人声名不是小错,阿齐觉得她们应当给君姐姐道歉。”
  皇后瞥了眼,道:“与你有何关系,你不在东宫读书,跑去君府做什么,与君琂纠缠不清,难不成说错了?”
  “皇祖母是何意,纠缠不清?阿齐交友,皇祖父也是知晓,再者今日出宫也是得他应允,阿齐何错之有?”代王扬首直视皇后,唇角被咬得发红,眸色惊颤。
  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张夫人心中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有皇后撑腰,便道:“这些话并非是妾说的,都是外面传来。”
  “传来的?可张夫人自己也说,谣言始源难不成不在夫人这里?”代王看着张夫人,一口咬定是她先传出来的,横竖这样的事情也查不出来的。
  张夫人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看向皇后,委屈道:“皇后殿下,代王还小不懂张家就是您的靠山,闹得张家不好,您也丢脸,是不是这样?”
  皇后与母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最浅显的道理,代王自然明白,只是这中间的荣与损,都与她无关的。
  故而,她才敢闹。
  听了张夫人的话,皇后点点头,代王见状急道:“对错难道与亲疏有关?皇祖母之意是要包庇?”
  “放肆。”皇后一声冷喝,愈发觉得代王愈发不懂事,与她离心也就罢了,竟来离间她与张家的关系,也真是可恶。
  宫人入内添茶,将皇后身旁几上冷却的茶盏撤下,换上方沏好的热茶,又退了出去。
  代王觉得不服气,便道:“做事怎因亲疏而分别对待,外人若知晓,会怎样看待李家?本就张夫人的错,她为何要诬陷我,吴王叔父离京是自己犯错……”
  “闭嘴。”皇后气得胸口发疼,见代王面色桀骜,丝毫不觉得有错,愈发觉得厌恶,到口的茶盏砸了过去,骂道:“陛下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我如何做事,还用你教?”
  两人站得颇近,小代王也不敢躲,突如其来的茶盏砸到肩膀,逼得她退了两步。滚烫的茶水烫得她脸色发白,低眸看到自己肩上湿透的衣裳,愣了几息,没有说话。
  一时间殿内万分寂静。
  代王被烫得手臂发麻,复又扬首看着皇祖母,心中情感发生微妙的变化,平添一股悲怆。她呆呆道:“皇祖母不辨是非,阿齐去问皇祖父,错与对,阿齐分不清了。”
  说完就跑,惊得皇后起身,忙吩咐殿外宫人:“拦住她。”
  代王在殿外止步,风一吹有些发冷,她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宫人,斥道:“滚开。”
  宫人得了皇后的吩咐,哪敢退开,忙上前就要拉住代王。
  庭院里闹得一团遭,宫墙外的太.祖蹙眉不悦,疾步走进去,身旁内侍上前一步,训道:“陛下驾临,你们闹什么?”
  宫人怔住,没留神,代王从人群里跑出去,小小的身影极是伶俐,一溜烟就到了太.祖跟前,一张口就告状:“皇祖父,皇祖母欺负阿齐。”
  太.祖见她面色气愤,眼眶却是红的,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训道:“又给你皇祖母惹祸。”
  一拍发觉她衣裳都是湿的,顿觉奇怪,顺着视线看过去,领口处的肌肤通红。他抬手就微微扯开衣领,发觉肌肤上起了小水泡,眸色愠怒,忍了忍,道:“皇祖母怎么欺负你?”
  小代王不知君文嘉入宫将事情说过一遍,皱着眉头道:“她们说吴王叔父离京是阿齐与君姐姐害的。”
  她避轻就重说了一句话,太.祖脸色绷不住了,先道:“先送代王回东宫,召女医过去看伤。”
  代王不愿意走,揪着皇祖父的袖摆,将袖口处的龙纹揪得变形,也不管不顾道:“阿齐不走,皇祖母以亲疏断对错,与皇祖父平日里所说不符,阿齐据理力争,皇祖母说不懂事。”
  太.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面色慈祥,与她解释:“先回东宫,错与对,自己知晓,有时放在心里即可,勿要与人争。阿齐记住,自己不如旁人的时候,对错之分争来无益,可明白?”
  代王懵懂,不是很明白,依旧乖乖点头,本想为君姐姐争几句,怕皇祖父迁怒,就不敢再说。自己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到了长秋宫外后,坐车撵回府。
  回去的路上都在思考皇祖父的话,她皱紧眉头,轻松下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锁骨处火辣辣地疼,自己又不敢伸手去碰。车撵在东宫停下后,她就跳下车,医女在一旁候着。
  一入殿,宫人就伺候她脱下外袍,肩膀处有厚实的衣料护着,没有烫伤,只有领口处被烫到了。
  医女不知发生何事,觑了一眼代王尚算平和的脸色,低声道:“殿下忍忍。”
  “无妨,也不疼的。”代王抿了抿唇角,长睫颤了颤,忍着疼痛,她不想将软弱示于人前,脑海里回忆着自己与皇祖父的话,想想可有错处或者不该说的话。
  君姐姐让她顾及皇后,是否就是这样做?
  她自己想不明白,提笔将大致经过写下,自己溜到太极殿,想着让人给她送出去。东宫内都是皇祖父的人,唯有太极殿是君姐姐任职之处,有她几名心腹在。
  不想,君文嘉还候在殿外,她躲在柱子后面低低唤了一声。君文嘉回神,装作随意般地走到柱子,她将书信塞过去,“给君姐姐的。”
  说完就走,小小的身形消失在君文嘉面前。
  君文嘉迅速将信收入袖袋里,又踱步回殿前。对面的张泽凝视他,眼神讽刺,抬高眼睛望着屋檐。
  不多时,太.祖从长秋宫回来,君文嘉方才见到眉飞色舞的代王,心中有数,也不急于出声。
  倒是对面的张泽急不可待地出声,上前一步张嘴就见身旁内侍冲他摇首,示意他莫说话。
  太.祖落座,见张泽焦急的神色,相反的是君文嘉态度从容,两人相差甚多。他念及皇后,才多番厚赐张家,不想张家不知天高地厚,私自传出谣言。
  涉及代王,他不可忍。
  须臾后,他发话道:“张泽,若保你张家荣耀,回府休妻;亦或去梁州,外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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