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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139)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时间:2019-07-19 17:28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在这个时候,她才会正经些,君琂走过去,在她白皙的脸上掐了一下,道:“该安歇了。”
  她肌肤上的柔软与温度从指尖慢慢渗入君琂心中,跑马的事彻底将三王与李瑾的关系推向悬崖,皇帝那里也不管不问,任由他们斗去。
  相反,卫长宁也是这样,设计这么大的一个局面,不去问结局如何,竟有心思做什么海棠溪,皇帝特地问君琂,海棠溪如何了,今年可曾看到。
  皇帝无非是试探罢了,君琂笑着回答几句。
  卫长宁被她掐了两下,将账目合上,又说正经事:“先生,你要做些正经事了,总是被李瑾欺负也不好。”
  这是要反击了?君琂担忧道:“是不是早了些,皇帝还很信任她。”
  “无妨,我让人吹些风去他耳中,道是蒋敏投靠于她,皇后的母家都选择李瑾,可见她的势力在慢慢渗透朝堂每一处,另外上灵郡那里有人会去劫矿,事情闹大后,皇帝必然知晓那里有座铁山,且是李瑾买下的。”
  这样重重打算,足以让本就多疑的皇帝对李瑾失去信任,君琂怔忪片刻,思绪才慢慢回归,卫长宁用灼亮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她心中一动。
  君琂也静静望着她,深色瞳眸中尽是对她的信任与坚定,而卫长宁眼中却是从不曾隐瞒的柔情。
  她顿了片刻,道:“好,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卫长宁笑着点点头,唇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却是微微上扬。
  ****
  海棠种下去后,枯死了数棵,卫长宁待下较为宽松,也不计较,让人买了重新种,她日日盯着海棠,也不去想着朝堂上的事。
  一日,太阳烈了些,又枯死几棵树。
  仆人将枯死的树拔出来,将新的重新换好。卫长宁无事可做,就在一旁看着,仆人也不敢不尽心,认真忐忑地海棠重新栽好,洒上些许水。
  他们干好后就退出去,卫长宁一人对着湖面发怔,陆琏来时,见她神色和煦,轻笑道:“殿下,臣带人抢了铁矿,打死了几人,想必上灵郡那里闹开了。”
  “在哪里打死的人?”卫长宁道。
  话未落,林璇匆匆过来,道:“殿下,蔺相来了。”
  卫长宁看向陆琏:“先别走。”
  陆琏明白她的意思,退到一旁的海棠林中,远远看过去也不打眼。
  蔺锡堂是来见君琂,近日朝中她屡屡发难李瑾,他觉得奇怪,加之三王在其中搅弄风云,朝堂上被搞得乌烟瘴气,皇帝也气得不行,偏偏太傅所做之事毫无错处,三王有样学样,他就过来问问太傅的意思。
  方才去署衙扑了空,道是太傅回府了。
  他急急忙忙赶来,不曾想还是不见太傅,只有在赏花的五殿下。他走过去,卫长宁轻笑:“蔺相是稀客,有急事而来?”
  方才隔得远,没有瞧清,近了发现五殿下身旁还有一人,是个中年男子,甚是英气。
  中年男子很聪明,见到蔺相先行礼:“陆琏见过相爷。”
  陆琏极是聪明,直接报上名姓。金吾卫几万人,蔺锡堂听他名姓也不认识,但见五殿下肃然的神色,联合近日发生的事,他察觉哪里不好,下意识就开口:“殿下遇到难事了?”
  “蔺相想知道?”卫长宁转头看他,没有寻常温和的笑意,冰冷的气息吓得蔺锡堂心中发颤,点头道:“臣愿洗耳恭听。”
  卫长宁的态度就是想告诉他,他若说不听,拂了她的态度,许是会错过一件大事。
  陆琏模样甚是踌躇,似是不愿开口,卫长宁面露笑意:“无妨,说给蔺相听听,也是一件趣事。”
  几人站在湖旁,望着宁静的湖面,也都沉静下来。
  湖旁草木葱茏,春日淡淡的光色从树枝缝隙中露出,徐徐落在卫长宁的身上,给人一种从容冷静的姿态。足智多谋的人,日月的光辉都不掩盖她的锋芒。
  而这份久久不曾显露的锋芒,在蔺锡堂面前展露,他觉得这位五殿下当不比宸阳公主差。
  一旁的陆琏在此时开口:“前些日子上灵郡发生一起当街杀人的案子,运货的兄弟们看了两眼,发现马车中藏着铁石。”
  一句话让蔺锡堂明白过来始末,陆琏见他懂了,才继续说下去:“场面一度混乱,杀人的也不知去了哪里,马车也没人敢拖走,衙门里的人来了就将马车拖走了,杀人的案子也没有解决,就这样不了了之。”
  为官多年的蔺锡堂一听就明白是上灵郡的当地官员将此事按了下来,不为外人所知。
  杀人被衙门隐藏下来不是大事,重点在于那几车铁石,开采铁矿不是小事,大唐的铁矿在何处,他都知晓,可从来不知上灵郡那处在开采铁矿。
  且单单杀人的案子,五殿下没必要浪费时间告诉他。蔺相一猜就明白她的用意,“有人私自开采铁矿?”
  卫长宁一笑,甚是体贴道:“蔺相明知故问,好似不太厚道。”
  这番话的意思就是蔺锡堂是私自开采铁矿的人,气得他老脸发红,忍了忍,道:“殿下可有证据是臣为?”
  “您手下的人在做事,难不成不是您?”卫长宁淡淡道,“我查到是工部魏煊利用官职之利,重金买下铁山,他曾是您的人,打着您的旗号做事。”
  私自开采铁山可是大罪,蔺锡堂恼火,五殿下说的也是实话,这件事一旦捅破,人人怀疑的对象可不就是他,被魏煊拖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去岁他揭破殿下女子身份的时候,他便脱离臣,眼下的事更与臣无关。”
  卫长宁依旧狐疑地看着他,明摆着不相信这番言辞,蔺相锡堂又道:“臣自己会查明这件事,望殿下留些时间于臣。”
  湖旁微风荡过,在卫长宁的平静如水的眼眸中漾起层层涟漪,她经过一番思考后,才道:“好,蔺相自去查,若是不能给我满意回复,我便去御前奏与陛下知。”
  “不用殿下去奏,臣自己先告知陛下。”蔺锡堂知晓五殿下能查到这件事,旁人也能,他按下这处,那处也会冒出来,无休无止,不如先去陛下说清楚。
  来时目的未达到,反添一桩麻烦事。他急匆匆出府,命人去上灵郡查一查,再与陛下言明。另外,他派人会盯着魏煊。
  这个老小子,尽不做好事,就想让他背黑锅。
  他气冲冲地离开,陆琏才明白五殿下的意思,这件事需要有人揭破,观来观去,唯独蔺相合适,也容不得魏煊狡辩。
  “殿下,这件事要跟进吗?”陆琏问。
  “不用了,蔺锡堂比我们着急,等着他就好。”卫长宁转身看着自己新种下的海棠,今年好像看不到海棠开花了。
  唉……先生约莫着到时也不会答应的。
  陆琏见她愁眉不展,只当为铁矿的事担心,也不知如何上前宽慰。
  卫长宁敛了敛神,不去想这些事,打起精神让人去问问韩元,李瑾最近有什么动静,只要她察觉蔺锡堂注意到铁山,就会坐不住了。
  依她估摸,蔺锡堂将事情查得差不多,就会直接捅到皇帝面前。
  ****
  春日里的光色,美过夏秋冬三季,许多人都想着去郊外踏青,蔺锡堂忙了数日,头痛腰酸,才查出点点端倪。
  在下朝后,不顾太傅没有来得及退下,就将这件事捅破。
  开采铁矿是大罪。皇帝这些年国库都是入不敷出,将这些方面都看管得十分紧密,一听蔺相将证据摆上来,也惊讶,旋即怒道:“是何人这么胆大妄为。”
  殿内庄严,透着冰冷沉闷的气息,蔺锡堂忽而跪地,艰难道:“是臣监管不力,让臣下带头做下这等违逆君上的错事,贪恋属于朝堂的银钱。”
  他艰难地跪地,阻隔君琂的视线。她望了一眼,故作不解:“此事与蔺相无关,蔺相怎地先行请罪,朝臣数不胜数,谁又能知晓他们会偷偷做下此事,不过此事必须查清。”
  她看向皇帝,请旨道:“陛下,臣觉得此事重大,需要隐秘去查,勿要让那些违反大唐律例的人提前察觉。”
  太傅话中也帮蔺锡堂说话,皇帝满心只有铁矿的事,也没有在意,吩咐蔺相起身,才道:“那就交给蔺相去查,勿要放过漏网之鱼。无论是谁,都不可饶恕。”
  闻言,君琂抬眸看了皇帝一眼,眸中闪过冷意,道:“陛下,此事不好经过刑部与大理寺,不如陛下选出几人去查,越快越好。”
  御案上的证据明晃晃地告诉皇帝,工部尚书魏煊参与这件事,他已是高官,后面怕是还有很多人,这些人拿着他的俸禄,想着却是自己的利益,太可恶了,不严惩不足以彰显皇威,长此以往下去,很多人都会效仿,朝廷便乱了。
  半晌后,皇帝道:“准。”
  三人达成共识后,选出几人去上灵郡查看,待近午时,蔺锡堂与君琂才退出太极殿。
  两人要去署衙,宫道上人多眼杂,蔺锡堂不好多说话,低声道谢,谢她方在殿内出言相助。
  君琂没有多余的话,凝视脚下青砖,回复他:“蔺相谢错了,我只不过是为着自己罢了。”
  确实,她数次相助蔺锡堂,不过是想要未来能够扶持卫长宁罢了,没有这些,她怎会帮助政敌。
  太傅直言相告,也是意味着她在替五殿下招揽。蔺锡堂哪儿不明白,事情走到这一步,他还可以回头?
  他叹了口气,道:“他日五殿下有所吩咐,臣必尽力。”
  君琂笑了笑,暗道小狐狸好算计,一座铁山牵进去这么多,让蔺锡堂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被她招揽,自己倒好,摘得干干净净。
  一肚子坏水!
  ****
  君府内招进新人,天天摆弄着五殿下的宝贝海棠,她自己也不再日日过问,趁着闲暇的时间,她招来绣娘想要学着绣只香囊。
  绣娘是个小姑娘,怯生生的,前些日子也是她替太傅做的香囊,入府不久,初次见到五殿下,紧张得过分,说话声音都很小。
  她来的时候,卫长宁对着针线发呆,上次绣得太丑,不敢让她下针,见到绣娘后,让她在一旁坐下,也没有注意其他。
  门外的林璇看着两人心中发憷,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绣娘肤色白净,这个时候紧张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卫长宁有些郁闷,让林璇找个绣娘过来,要绣技好的,也要会说话的,她这里一句话没说,就脸红,怎么教她。
  她忍耐不住的时候,绣娘才大着胆子开口,手指着她手中的缎子,低声说:“殿下第一针落在这里,白鹤不难绣,难在殿下是第一次刺绣,不懂技巧。”
  总算开口说话了。
  卫长宁听着她的话,下了几针,果然比自己胡乱下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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