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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245)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时间:2019-07-19 17:28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她心情不好,教了一句,就无甚耐心,觉得它吵,塞进笼子里后,就让人带下去。
  直到君琂回来时,那双黝黑的眸子才变得明亮,口中怪道:“怎地回来这么晚?”
  “哄他去睡了,陛下今日过来得早些。”君琂走进殿,见她一人枯坐案前,就知发生不好的事了,在她身旁坐下,问道:“出了何事?”
  卫长宁道:“师兄推测他还活着。”
  她声音有些暗沉,事到如今,那些侥幸都没有了。君琂笑意温雅,感受到她身上一股颓然,望着她:“他是废帝,不会威胁到你。”
  “我知晓,当初拉他下来,我就不曾后悔,现在亦是,渤海那里领军者身份难以估测,我心中有了怀疑,或许渤海之事,便是他搅和的。”
  “是他又如何,渤海不成气候,我从未担心过,丞相也是,你心中有压力,就会想得多,亦或者你觉得身陷其中,不知如何抉择。”君琂徐徐道,她早就暗暗生疑,李乾隐居渤海,不想容湛献策,打破他的计策,又有人潜入渤海,他当是误会皇帝知晓他还活着,故而杀楼船将军,迫不及待地带着水师反了。
  现在看来,他已是穷途末路,或许再晚上数载,他在渤海加以经营,必成大势,到时候,当真与大唐相抗衡。
  容湛毁了他所有的谋划,君琂眼前一亮,道:“让容湛注意自己安全。”
  “先生之意是?”卫长宁反望着她,旋即就明白过来,点头:“我知晓了。”
  朝中经过先帝在朝一番清洗,君琂回朝后,加以摘选,留下的朝臣都是可用的,人都有自己私心,无碍大局,都不会去计较细枝末节。
  渤海与沐柯一番胶着后,谁都没有讨到好处,他与在京时吊儿郎当的性子不同,行军平稳,不急不躁,深得沐国公的传承。
  朝中安定下来,蓬勃而长。皇帝让金吾卫去护着容湛安危,也未曾出大事,正定心时,内侍匆匆来报:“张大人在归府途中遇刺,伤得不轻,送回府去。”
  卫长宁倒吸一口冷气,命太医去救治,让大理寺去彻查这件事。
  现下已动手,或许就有迹可循。
  朝臣知晓后,纷纷遣人去送补品慰问,皇帝有意栽培张绍华,他们也上赶着去巴结,就连皇帝也赐些补品,流水般地涌向张府。
  大理寺顺着线索去找,牵出在朝的几名朝臣,秘密拿下,关入天牢审问。
  皇帝忙于政事,顾笙悠闲地去长秋宫,见见自己送去的礼物,想知晓皇帝可还满意。
  夏末的时候,天气舒适了些许,长秋宫内雪狐在跑来跑去,许是追着鸟儿跑,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去和它玩,由着那只鸟在廊下唤着陛下金安。
  顾笙入内,待了片刻,喂它几颗瓜子,顺带提起几句朝堂上的事,人人都担心渤海战事,她在府内听着韩元说了几句,闲来无事,也与皇后说几句。
  皇后不是寻常女子,旁人还能说几句衣裳首饰,或者哪家小郎君貌美,姑娘端庄,这些趣事,皇后不爱。顾笙与她说话,就只能说朝堂政事。
  说话的时候,雪狐冲进来,在殿内打转。君琂向它招招手,雪狐乖顺地走过去,在她脚下坐好,凝视前方,十分乖巧。
  君琂道:“李乾或许未死。”
  顾笙惊得瞪大眼睛,回道:“先帝没有赐死他?”当年先帝大行株连之势,杀了多少朝臣,手段酷烈,怎会让废帝得以脱逃。
  “许是他有通天之道。”君琂神色淡淡,脚下的雪狐蹭了蹭她的脚背。
  廊下的鸟儿俯身冲了进来,落在案上,啄着几颗瓜子,君琂将装有瓜子的锦盒盖起来,不让它吃了,鸟扑腾着翅膀,飞回廊下,不开心,喊着陛下金安。
  喊了几句,陡然换话:“顾笙、泼妇、顾笙、泼妇。”
  沉浸于惊天秘密中的顾笙被这句话惊得回身,蹭蹭地站起身,走过去,错过君琂浅笑的姿态,她笑意清浅,却是失落皇帝不在此处。
  不然,定会开怀。
  近日,她回长秋宫的时辰愈发晚了。
  君琂在这里哀叹,顾笙撸起袖子要与鸟儿算账。自从被皇帝关了半月后,它变聪明了,瞅着顾笙过来,展翅就飞走,落在殿内横梁上,不忘着喊道:“顾笙、泼妇。”
  气得顾笙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她吹了声口哨,本以为会唤回她,不想,也无用了,入宫后将原来的生活习性都改了,她叉腰望着。
  一定是皇帝使坏的,她哪里是泼妇。
  可恨地小东西见她叉腰,吓得去啄着横梁上的木头,直喊:“顾笙、泼妇……”
  君琂莞尔,由着它去喊,顾笙气得无可奈何,想带着它回府再调.教一番,又想着送出去的礼,等于是泼出去的水,哪儿有要回去的道理。
  她气得无可奈何,等着皇帝来,讨要说法。
  只是近日特殊,皇帝还在审案子,无暇分身,她一直等到黄昏,都没有过来,万分郁闷地回府,小东西在窗下喊着:“陛下金安、陛下金安。”
  待她走后,君琂笑着将锦盒中的瓜子倒出些许,置于案上,小东西聪明的很,立马飞过去,在君琂手背上蹭了蹭,欢腾地吃起来。
  君琂笑了笑,带着人去太极殿见皇帝。
  她去时,大理寺卿方走,皇帝得空饮杯茶,见到君琂过来,撂下茶盏就走过去,屏退碍事的宫人,拉着她一起在御座上坐下。
  她虽觉疲惫,见到君琂后,就眉开眼笑,这样欢喜,君琂也被她感染,眸底深处涌动着柔和的光,徐徐笼罩着着她,如雾似水,看得卫长宁心动。
  君琂翻过几本奏疏,道:“可要歇会?我们去殿外走走,散散心。”
  整日闷在殿内,面对一群各怀心思的朝臣,也觉得头疼,君琂就是怕她闷坏了,才想领着出去走一走。
  卫长宁也觉得头晕,许是这些时日想得多了,没有拒绝,跟着君琂去殿外。
  黄昏时,树下掠过凉风,清爽宜人,碧绿的叶子在空中打了璇,露在卫长宁肩侧,君琂抬手替她拂去,问起张绍华的伤势。
  卫长宁累了,就在亭子坐下,宫人忙奉上茶水糕点,她一面吃着糕点,一面回答:“救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修养些时日就好,我在兵部里查到些许线索,他们熬不住了,就想刺杀师兄,了结这件事。”
  不想,将自己暴露出来。
  君琂望着她吃,亭外的光折射进来,柔柔地照在她精致面容上,唇角沾了些碎屑,她伸手替她擦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卫长宁心情不错,虽说有些累,眉眼上扬,许是政事顺心,见君琂给她擦唇角,笑弯了眼。君琂道:“入夜后,早些回去。”
  亭外有人,不然卫长宁定靠着她,纾解疲劳,君琂坐了会,就先回宫,让她早些回长秋宫。
  君琂吩咐的话,卫长宁怎会不听,天一擦黑影,就往长秋宫跑,小东西出来迎她,落在她的肩膀上,不忘喊道:“顾笙、泼妇。”
  卫长宁乐得赏它几颗瓜子,案上放着香甜的红豆糕,她吃了两块,就没有再吃。
  小东西蹦跶得欢,“陛下金安、陛下金安。”
  君琂在廊下就听到声音了,弯了弯唇角,进殿的时候,卫长宁倚靠在那里,双眼紧闭,片刻的功夫就睡着了。
  近日也确实忙坏了,她轻轻走近后,小东西飞过来,扑腾着翅膀,君琂将它赶跑了,回身去取薄毯给她盖上,染脂的唇角微微抿着,她俯身摸了摸,柔软如棉。
  卫长宁一觉到亥时,迷迷糊糊地起身,身上盖着薄毯,也不知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她睁眼去看,君琂依旧坐在灯下,捧着一册书,手旁搁着一盏茶。
  她永远都是这般安静,以前在代王府时,一盏茶一册书,都能过半日。
  卫长宁走过去,君琂听到动静,抬眸望她,灯火照进眸子里,似银河,似明珠,清冷如斯,亦美丽动人,开口道:“醒了?我吩咐人去摆膳。”
  “好。”卫长宁道,懒散地走过去,捡起君琂置在一侧的书,是关于渤海的海上贸易的书册,上面有君琂的注释,小字娟秀,平和静人。
  看后,就将书放下,君琂走回来了。
  卫长宁心满意足地靠着她,只是没靠多久,晚膳就摆好了,她有些可惜。君琂知她心思,拉着她去用晚膳。
  晚膳较为清淡,睡醒的人总是食欲大开,卫长宁看着身子柔弱,食量很大。她用膳时鲜少说话,眉眼沉静,当初惊艳众人的五官愈发明媚,展颜时总带着特有的女子风情。
  只是她喜男子袍服,掩盖几分昳丽,再者她又是女帝,除去君琂外,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凝视她的容颜。
  君琂早已停箸,静静地看着她吃,宫人在廊下等着,待皇帝用好,便进去收拾桌面。
  卫长宁睡好也吃得满足,习惯性与君琂说起政事,说了几句,君琂兴致阑珊,都是琐碎的事,她大多知晓一些,卫长宁顿住,就没有再说。
  上榻后,她躺在外侧,睡了会儿,也没有睡意,侧躺着清去看君琂,道:“先生,你怎地不说话?”
  “安睡了,说什么话。”君琂听到声音,就面向卫长宁,翻身的时候,露出颈间白皙胜雪的肌肤,就像雕琢的美玉,无一丝瑕疵。
  卫长宁瞧清后,就更没有睡意了。
  君琂瞧出哪里不对,本能地去理好自己的衣领,卫长宁按住她的手,看得极为认真,她呼吸一顿,瞬息,卫长宁翻身覆在她的身上,笑得艳丽娇俏,声音软萌:“先生,不理了。”
  她突然后悔,那时见她沉睡,为何不唤醒,不然哪里有精力来折腾她。
  君琂的心思,卫长宁不知晓,她照旧轻轻脱去两人中衣,相贴相依。
  在君琂盈盈的眸光中,卫长宁陷得愈发深,耳畔轻缓的声音,低低的娇.喘,那般撩人心动,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探寻。
  卫长宁回来时睡饱了,精神得很。君琂不同,晚膳是她亲自去做的,本就不做粗活的人,回来时有些疲倦,上榻后,也不知晓卫长宁动了情,一遍遍地折腾她。
  她累了,满是倦色,在卫长宁低唤中昏睡过去。
  卫长宁并无睡意,先生睡了,她吻着她的眉眼。君琂在睡梦中低吟一声,蹙起眉头,卫长宁就坐起身子,替她擦净身子,自己裹着外袍,去廊下坐着。
  皇帝不睡,守夜的宫人就在一旁守着,她托腮望着明月,心中沉了沉,宫人为她置办了温水,此时不宜饮茶,本就睡不着,再饮,就没有睡意了。
  君琂睡过去后,习惯地去搂着身旁人,今夜摸不到人,惊得从梦中醒来,也不知那人去了哪里,她忙去寻外袍穿好。
  外间廊下光色亮人,夜光如水。
  君琂出内殿后,就瞧到廊下呆坐的人,手中捧着水,也不知是不是冷的。她静静走过去,摸着卫长宁手中的杯壁,幸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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