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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危险性竹马(128)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3-06-19 10:22 标签: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他不知道,武器反复用,早就成了玩具。第一巴掌任延心痛,第二巴掌任延失落,第三巴掌任延玩味,第四巴掌,任延更起兴致,鹰隼般的目光微眯着盯视他,仅凭一只手就托稳了安问,另一只手则强势扣住了他纤细的手腕,灼热的吐息和湿润温暖的唇瓣袭上了他。
  安问可怜地躬起了身体,两条手臂中的每一道血脉都流窜着电流,让他绵软无力,让他抱住了任延的头,让他躬起身体后又忍不住仰起脖子,喉结不住地吞咽滚动。
  花洒复又淋下,将两个人都浇得透湿。
  安问落地时差点软倒,被任延牵着胳膊捞起。他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从泛红的眼眶里,看起来无辜、焦急又可怜,咬着微撅的唇,粉红的鼻尖也好看地皱着,轻微地恳求地摇头。
  任延欣赏了会儿他的求饶和慌张,眼眸自然微阖着,看上去情绪很深,脸上表情也淡,将手指按着安问嫣红的唇瓣,按进唇齿间,拨弄着他水红的舌头。
  “下次真的不吃生蚝了。”任延大发慈悲地说,声音暗哑似被什么鬼迷心窍:“宝贝,你好漂亮……”
  是生蚝的事吗?安问怀疑他只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会长不高的!
  安问青春期的前几年过得有多清心寡欲清汤寡水,这几天就过得有多毫无节制。但任延每次只满足他,却从不提自己,理由很充分,因为要为篮球联赛节蓄体能,赛前重欲是大忌。
  安问耍赖,抱着他,脸埋在他颈窝里摇头。
  任延抚着他脑后湿漉漉的黑发,偏过脸去亲亲他耳朵,像是有商有量。
  “你…你要比赛……”安问结结巴巴地打着手语。
  “不要紧,我反正会拿冠军。”任延如此言简意赅云淡风轻,不是“一定”,是“反正”,可以说是年轻气盛到不知天高地厚。
  安问心里被这句话冲撞,眼神和心神都一并涣散。
  任五桥上楼时,只听到花洒声,料想是任延的洗澡,便叫安问,叠字小名叫着:“问问?问问?”
  他简直头脑发昏,毕竟西西公主这么大半个月没见了,他都忘了第一时间去抱,反而来关心安问。
  脚步声从走廊上远去,显然是找去了安问房间,俄而敲门声响起,任五桥耐心十足又很懂礼貌地站门口敲门。
  浴室里的两个人都是一愣,安问如梦初醒,火烧着般缩开了手。他在干什么!为了保护他可怜的小哑巴的嗓子而妥协了去帮任延打出来……他脑子有毛病!
  任延想笑,没忍住,确实轻笑出了声。
  搞什么,昨天是崔榕突然回来,还他猝不及防缴械,今天又是任五桥突袭。但同样的招数第一次忍不住,第二次却只觉得头皮一道过电似的发麻,居然淡定地忍住了。
  原本就在深吻着的,他现在重又扣住了安问的后脑,似轻哄似催促:“别停,继续。”
  “唔……”
  声音被水流声盖住,任延吻他吻得不遗余力。
  任五桥敲了下门,没人应,琢磨着想必是在书房,便又转道去书房。书房也没人。总控式开关就是这点不好,所有房间灯都亮着,任五桥只能转道找去任延房里。
  卧房是套间,任五桥踏进起居室时,花洒已经停了。他走过屏风,穿过玄关,绕过衣帽间,走进卧室——任延坐在床边吹头发,刚按下开关。
  见任五桥,他关上风口:“你怎么回来了?”
  任五桥本能问:“安问呢?”
  “洗手间里。”
  要按正常,任五桥当然会狐疑一下,为什么要在任延这儿上洗手间,但任五桥现在心里门儿清,“哦”了一声,转身走了,走时经过桌边,觉得口干舌燥心气儿不顺的,拿起金汤力就灌了。
  他从来不吃不喝别人嘴巴碰过的东西,任延眯了眯眼,察觉出了任五桥的不对劲。
  任五桥去楼下撸猫降血压,一父一子撸猫手法如出一辙,都是公主抱,都是一手揉肚子,一手用掌心轻柔抚蹭着头,西西公主一脚踹他下巴上,怒斥他为何酒驾来迟,回得这么晚,害它在任延这里吃尽了苦头!
  任五桥好声好气夹着嗓音叫了几声宝贝公主爹地亲亲之类的鬼话,一抬头,发现安问在楼梯上,一副不知道该上该下的尴尬模样,任延则面无表情,大约觉得丢脸,佯装咳嗽一声:“你是为了猫回来的是吧?”
  任五桥蹭地站起:“问问出来了啊?哦……那个……我前两天刚跟安远成见面,他问我你在这里习不习惯,好不好,说你回家时什么都说好,怕你其实有心事,不好意思跟他说……”嘶……他颠七倒八的在说什么?
  安问下了楼,在沙发上拘谨坐下,西西公主踩着任五桥的大腿跳到了安问怀里。
  任五桥:“……???”
  几个意思?儿子没了猫也没了?
  安问敷衍地撸了下猫,回答任五桥,任延翻译:“挺好,没什么不习惯,学习上也很适应。”
  任五桥:“那你跟延延……相处得怎么样?他没有趁我们不在,欺负你吧?”
  安问微张着唇,困惑了一下,摇摇头。
  “那你跟延延……是好朋友吧?”
  安问对他的问法感到更困惑,迟疑地看了任延一眼,点点头。
  任延揣着裤兜坐在安问那边的沙发扶手上,冷眼旁观了两个问答,勾了勾唇,明白了。
  “那你……”任五桥没发现自己每句开头都一样,审问犯人似的,“哦,是养真问,你在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孩子?”
  任延得出结论,要是他爸去玩狼人杀,多半就是第一轮悍跳亮身份然后迅速被票死的那种。
  他该感谢他爸的心眼都留在了商场上,在家里跟崔榕两个,夫妻俩合起来还没凑够一个心眼,其中崔榕占九分,任五桥占一分。
  安问抱紧了猫,低下头,眼眸亦垂下,摇摇头。
  任五桥虽然没长嘴没长心眼,但眼睛不是摆设,一眼就看出安问在这个问题上的心虚。
  “好吧。”他点点头,从沙发上起身,走向玄关。
  任延:“你上哪去?”
  任五桥又走了回来:“忘了,当开会呢。”
  任延没眼看下去,推了下安问肩膀:“上楼自己去写会作业去,我跟我爸聊点事情。”
  安问心里直觉出不对劲,刚刚浴室里的惊慌也没退去,他现在通体发冷。任延在手上握了一握:“把猫一块儿抱上去,踹你你就揍他。”
  西西公主:“?”
  安问赶紧揉了揉猫猫头,对任五桥颔了颔首,先行告辞上楼了。
  安问一走,任五桥迅速恢复常态,像完成了一次变身,从眼神和气场上都强势了起来,对待亲儿子既没耐心也没好脾气:“什么呀?又闯什么祸了?”
  任延紧盯着他双眼,年轻的狮子与领地里的狮王对视,竟没有一丝发怵。
  “你知道了。”
  任五桥一怔,这一怔出卖了他的下意识,虽然他矢口否认,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任延还是看穿了他。
  “怎么知道的?”任延开门见山地问。
  任五桥习惯性地想拧拧领带,发现早被抽走了,于是只好转道去摸了杯水:“作业写完了吗?”他拿出针对高中生的杀手锏:“别期中考又退步了。”
  “我月考进步你不知道么?”
  任五桥:“不知道。”
  “那我要考A班,你知道么?”
  任五桥噗一口呛了水:“你还是走个综合大学体育特招直接点,到时候再安排你转专业。”
  任延轻描淡写地回:“大不大学无所谓,主要想跟安问一起上学。”
  任五桥装不下去了,啪的一声,杯子从任延耳边擦过,在大理石地面上应声而碎。
  “你!”考虑到安问还在,任五桥不得不压低了声音,脸上怒容扭曲:“要不要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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